夜色迷离,山风栩栩,偶尔还能听见虫吟之声。只见杨允正在闭目吐纳修炼,身侧还有十来块灵石晦暗无光,一身黑衣面容平静,其丹田内的鸡蛋形态灵气气旋较数月前有明显的增长,好似更大了一圈。
想来其修为的进步,不仅是因为青华山灵气更浓郁些许的缘故,更因为杨允前几个月疯狂的猎杀一级妖兽,再以妖兽材料换取了足足三百多枚灵石有余,好以助其修炼。
而在灵石与更好的修炼之地的加持之下,杨允的体内灵气也确有增长,只是想达到炼气后期,却也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而因近期去往乌木山换取灵石,杨允也是得知了其一些从未听说过得修真界之事。
比如这炼气期,就是绝大部分修士修真大道的第一个大门槛。修为若无法突破更高的巩基期,其炼气期一生的寿元,也仅仅比凡人稍好些许,至多也只可活百余年左右。只有达到巩基期,才可算得上是真正的修士,而巩基修士的寿元则至多可达二百多年有余。
这巩基期的境界,也是无数炼气期修士,极力渴望达成的境界,更有着“小凡仙”的美誉。但巩基何其不易,不仅需要炼气期体内灵气达到大圆满的地步,而更让众多炼气期修士止步炼气期的缘由,则是因为巩基丹的缘故。
而这巩基丹据说乃是上古修真界流传而下,在上古之时,天地灵气充裕,与现今的修真界乃是今非昔比。上古的炼气期修士,只要勤加苦修,即便是下等灵根的资质,一样有一定的几率达到巩基期。
只是后来,随着天地灵气不知何故的剧变流逝,天地灵气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愈发稀薄。绝大部分炼气期修士,当时都难以进入巩基期,而巩基期之上的高阶修士也是在数千年内锐减,各方大宗大派甚至到了无人可传承的地步。
后来随着巩基丹的出世,此情况才得以好转,只要有一颗巩基丹,普通炼气期修士进阶巩基期的概率则会有不小的提升。
而从上古延续至当今的修真界,巩基丹已成为众多炼气期修士进阶巩基期的宝药。若没有巩基丹,普通的炼气期修真者想达到巩基期,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罢了。
而巩基丹炼制的主药“红菱草”,随着众多修士常年累月多年的寻觅。现今的修真界,也仅有少数来源,掌握在众多修士宗门大派手中,而一些常人已知的天地灵地内也是愈发稀少,早已被人采摘一空。
而这就造就了无数的炼气期散修对于修真宗门的渴望,若能进入一些修真界的宗派内,对于达到巩基期,自然也就有了一些可能。
现今的修真界,巩基丹于众多的炼气期修士间,早就是供不应求的地步,即便一些修士交易之地,偶尔有巩基丹的消息,也是大多被抬到一个极高的灵石价格。听说如意街前些年就有数颗巩基丹出售,而每一颗都达到了数千块灵石的天价,后被一些修真家族所得。而大部分炼气期低阶修士,又哪里有如此多灵石。
而杨允连炼气后期都未达到,也没有奢望去想巩基之事。而据说巩基期之上,还有那法力非凡的结丹期的境界,甚至还有可移山填海的更高阶的元婴期修士。听说只有一些吴国修真界的大宗大派老祖,才有元婴期境界。
而那如意街所属的丹器宗,于整个吴国境内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派,散修间传言就有数十位结丹期的前辈高人,更有那法力通天的元婴期老祖坐阵。虽不知真假,但如意街于靖州幽州两地众修士间交易繁荣的景象,却也有数百年都未出现有人敢来捣乱之事。
想到此事后,杨允也有些失神,修真者的世界,远非那世俗武林可比。当下正欲再闭目吐纳修炼,却忽有一声大喝从四方观外传来。
“水师侄何在?”只听到一好似中年男子的大喝。
杨允闻声赶忙从四方观走出,只见一中年男子身上衣衫多有破损,却悬空而立脚踏着一炳巨大的木梳。
而杨允灵光术一扫下,只见对方灵力深不可测,竟无法辨别其修为,当下瞬间察觉到对方可能是巩基期的前辈,忙行大礼参拜。
“晚辈杨允,见过前辈,不知前辈到此是有何事?“杨允抱拳恭敬慎重的说到。
“嗯?居然姓杨,杨允,我且问你,这四方观水道人何在?”只见中年男子飞身落在道观内,面露严峻望着杨允肃声问到,而其原本脚下木梳,一溜烟就飞进了其袖口之内。
而杨允顿见此男子飞身立于身前观内,身上却有多处伤痕,显然经过一场激烈争斗,不禁心头一凝。
“前辈,水道.......。”杨允正欲回到,观外却忽然又有一声大喝传来。
“哼,原来竟然是杨家的余孽,难怪竟敢狗胆包天,叛离宗门还敢偷盗我葵花宗的丹药与功法。”
杨允正欲回答,忽又听到一老者怒气冲冲的声音响于观外。
而杨允当下便感一股难以想象的灵压赋于其身,竟使其体内灵力紊乱,身躯动弹不得。不禁面露惊恐之色,杨允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可怕的修士。
而另一中年男子,听到老者之言后,却未像杨允一般动弹不得,只是面上好似露出恐惧与绝望。忙手中木梳一甩,便跃至其上,好似要立刻飞遁逃离。
“还想走,老夫亲自出马,尔等小辈就是插翅也难逃。”只听老者声音再次响起,顿时响彻整个青华山之上,只见一道呼啸的大风吹起,风内还有一根颇长的红绳,瞬间将杨允与中年男子一同捆住,落于空中一青色巨鸟之上。
此刻青华山上,已有不少被老者施法惊动的炼气期散修,看到了杨允二人被抓的这一幕,纷纷面露惊慌,不知发生了何事。
而杨允只见到身旁的前辈,与其一同被红绳捆住,面色露出惊恐,正在奋力挣扎,却竟然也是与杨允一般动弹不得。
只见眼前,有一须发皆白的老者居然身穿红色花衣,端坐于巨鸟之上望着二人挥手打出一道法诀。
二人就此眼前一黑,顿时都昏厥了过去,而巨鸟就此飞离而去。
而此地的异动,也引起了青华山其他炼气期散修的大骇,那身穿红衣的老者虽然来去匆匆,但有些远远看见这一幕的修士,从这老者穿着来看,觉得好似是某个魔道宗门的老怪,也不知是何等高阶修士,不知为何来抓走这青华山的散修。
甚至有一些炼气期修士,思索一番后,顿时不敢再于此山修炼,忙整理了物品,匆匆下山而去。
而有一有二就有三,顿时整个青华山的炼气期散修们,知道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人,看见其他修士匆匆离去,也都一并逃离了此山。
而没多久,整个青华山的修士,就已人去山空,足可见低阶散修修真之道的艰难。
而杨允却不知,这一次的遭遇,却让其远离了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