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满目的焦土,双目无神地跪在地上,口中不断喃喃自语“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是谁干的?爷爷去哪了?”
不断有疑问出现在我的脑海,整个大脑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疑惑,头越想越痛,以至于不自主地惨叫出来“啊,我的脑袋,头痛欲裂!”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头,整个人不断在地上打滚,浑身沾满了尘土。
刚刚的一声惨叫声吸引了附近的村民,差不多有七八个人出现在一飞的面前,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来说,真相还是太过残酷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的了。
其中,有几位身着朴素裙子的妇人,看不下去了,情不自禁依偎在旁边的壮硕男子的肩膀哭了出来。
突然,人群中走出来一个面容憔悴的老人,犹豫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真相。
走到一飞面前,佝偻着身躯弯下腰把他搀扶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孩子,本来,我们并不打算告诉你,但看你这么痛苦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应该告知你真相。”
此刻,头痛欲裂的我,闻言,强忍着疼痛听着老人的下文。
“就在一年前,在把你们俩送往魂师学院后不久,有一个强大的蒙面人来我们圣魂村打听唐三家的下落,看他来势汹汹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你的爷爷老杰克为了袒护唐三他们家,刻意装糊涂,勉强糊弄过去了,不过,没过去几天,那个蒙面人又折回来了,不知是谁出卖了老杰克,那个蒙面人直接威胁老杰克,老杰克抵死不从,最后被那个人杀死了,还一把火将房子与尸体一起烧光了。”哽咽着诉说着。之后,又面带忧虑询问道“小飞,你和唐三是不是在城里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
听完整个事情的始末的一飞咬牙切齿着,面目狰狞地低吼着“唐三,都是你害的,只有你,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之后,整个人失去理智的往唐三的家的方向冲去。
让我们把把时间回溯到一年前的学院战争之后,被唐三击败的华服少年回家找到自己的父亲诉完苦后,他的父亲派出一个大魂师前来报复,由于找不到唐三的家人,一时气愤,撒气到老杰克身上,错手杀了他,不过,在他眼里,这种家伙的命也不值钱,随手一把火烧干净就回去了。
画面转到狂奔向唐三家的一飞,来到门口,一脚踹开,发现刚回家不久的唐三与小舞,二话不说,召唤出武魂,拿起魔刀千刃狠狠砍向唐三。
唐三疑惑地看着这一幕,但脚底下的功夫却一点也不马虎,运用玄天宝录六奥义中的鬼影迷踪四处躲闪,并大声斥问一飞“你要干什么?再不住手,我就要还手了。”
怒火中烧的我哪还听的进这些话,早已失去理智的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即使以命相抵,我也要杀了他。
手下动作十分凶猛,好几次都能碰到唐三的衣角,唐三,见光是防御,也不是防御,也不是什么办法,开始反击,旁观的小舞蠢蠢欲动,似乎随时准备支援唐三却被唐三用眼神制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想要自己不用别人的插手。
在躲闪一飞凌厉的攻势时,又暗中发动第一魂技来调动蓝银草,试图将他控制住让他冷静点,但失去理智的一飞,此时只攻不守,虽然蓝银草轻易就缠绕在他的身上,但效果却不甚理想,一挣就断了。
暂时被这一不要命式进攻压制住的唐三,现在也只能尽全力的躲闪,等他力尽之时,再将他制服了。
但往往现实总是不能如愿,在旁边担忧的小舞终于看不下去了,武魂附体直接冲上前去,正面交锋,按理说,魂力远高于一飞的小舞却被压制住了,一不留神,就被砍伤飞出去,吐出一口鲜血,重重地摔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的唐三此刻面色一沉,对他来说,刚刚认做妹妹的小舞是除了父亲和大师以外是最亲的人,刚刚才发过誓,想要伤害她的人得先从他的尸体上爬过去,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失言。
忍无可忍的唐三决定使出浑身解数,眼睛泛着紫光,此刻打开了紫极魔瞳仔细观察着一飞的动作与破绽,同时,手也泛着玉色,正是玄天宝录六奥义中的玄玉手,手一甩,几丝细小的寒光向着一飞飞去,如果是平常开着“气感”的一飞说不定还有一点机会能躲开,但现在失去理智的一飞此时只是一个会移动的活靶子罢了。
被暗器击中的一飞吐了几口血倒在了地上,唐三仔细看了一眼,确定他不会再突然爆起,走到小舞身边,用手托起她,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小舞似是感应到唐三的担忧,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安慰他“三哥,我没事的。”
躺在地上的一飞不断抽搐着,看来,暗器带给他的损伤不小,还好唐三最终还是刻意避开了要害,不然他的性命堪忧,同时,剧烈的疼痛也使他恢复了一点理智,艰难地爬起来,一脸狰狞地看着唐三“唐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新仇旧恨,来日必让你百倍偿之。”说完脱着疲惫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离开了。
此刻,照顾着小舞的唐三却并不放在心上。
离开唐三的一飞一瘸一拐的走着,埋怨着自己的无能,漫无目的的走着,一直走着,终于,整个人倒在了一条小溪边。
看着面前暗红色的世界,四周躺着成千上万的死尸,在一座无数死尸搭成的死尸塔的面前站着用帽子遮住面部的一个人,手里拿着魔刀千刃,突然将自己的帽子脱下,露出他的脸,冷漠地说着“你终于还是来了。”
此时,小溪边的一飞醒了,如果有熟人在的话,肯定会发现“他”与平时的他有很大的不同,冷漠地看着湖面。
湖面倒映出整个人的身影,整个人直挺挺地站在那,原本黑色的瞳孔此时也变成了赤红色,死死盯着湖面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