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名平定竟陵之后,推荐手下叶定,茅建国,李卫为指挥使,杨易并没有直接允许而是调回西陵封赏,在处理事务的时候,接见了叶定,茅建国和李卫。
发现叶定处事洒脱,机智过人,并与杨易详谈甚欢,鉴于平定西线有功,任命为指挥使。茅建国豪放不羁,大大咧咧,处事比较粗放,任命为指挥使。李卫,与杨易是半个老乡,但为人少言寡语,实事求是,鉴于其平定西线有功,调任为典吏,从七品,归于燕山都。
之后北线王磊推荐丁敬、蒋仁、黄易,东南线柳思推荐陈豫钟、陈鸿寿、赵之琛、钱松;杨家支脉推荐杨行,杨觉,杨晓。
都是一时俊杰,杨易心喜之,均见面畅谈,委以重任。
杨易以人才紧张,德行浅薄为由,效仿前朝太祖,发布招贤榜。
不到几日,汉阳书院的东节书院,被杨易寻访,登门拜访东节先生,愿以三书六礼聘之为翰林院大学士,被一士不事二朝的借口婉拒。
但是杨易并不是没有收获,东节先生推荐了十几个学生,杨易大喜,直接任命县令,主簿等官职,也算是皆大欢喜。
然后就是接到消息,甘流醒来了,原本的十几个卫将并不看好杨易,杨易也未强留,这些卫将,杨易其实并不稀罕,但是杨易却特别看重甘流,毕竟淡青色气运的人,不是哪里都能遇到,像秦名和顾长生,这个两个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淡青色气运之人,若多一个甘流,杨易的气数绝对大涨。
杨易进来,便见到甘流脸色略有些白,身体也算是有些魁梧,但是上半身从一些露出的白纱布之中,可以看到一些箭伤,刀伤,密密麻麻的,异常恐怖。杨易没有丝毫在意的走到跟前,旁边的大夫见到略微行李,杨易点头示意,大夫就退下了。
甘流抬头看见眼前的这一位年轻人,穿着雍容华贵的锦衣,面容带着自信的笑,身体比他还大一点,带点压迫感。
“你醒了,现在感觉如何?”
“你就是杨易?”甘流直接问道。
“我以为你不会问的这么直接,我就是杨易,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痛恨的反贼!”杨易直接看着甘流的眼睛。
甘流避开了杨易的视线,说:“我并不讨厌叛军,我在朝廷,只不过是报刘明大人的恩德而已。”
杨易一听,心中暗喜,有戏!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做?尤金死于乱军之中,刘明死于屠城,你的恩人和仇人都死了!”
甘流叹了一口气,沉默了许久,说:“我不知道。”
杨易继续乘胜追击道:“要不你加入我麾下。”
甘流抬头看着杨易,诧异的说:“你?”
杨易继续说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报恩么?况且,云梦泽大湖水匪还没有根治,倒台了最大的尤金,还有很多小水匪,没看到云梦泽湖安静祥和,你就安心闭眼么。”
甘流苦笑到:“你搞错了,我是觉得你还敢用我,真的不怕么?”
杨易一听愣住了,光看甘流的气运了,甘流可不是福将,他的战绩惨不忍睹,接连惨败于尤金手上,最后一次的陷阱,更是被尤金以阳谋逼迫的,惨死主公,自己本身的军队都冲散,自己重伤,外界怎么看甘流就是一个丧门星。
明白了甘流在担心什么,杨易自信一笑,说:“只有用错人的主君,没有永远倒霉的将领,我信你的能力!”
听到这一句话,甘流直接不顾伤,拜到在地上道:“臣,谢过主公厚爱了。”
杨易顿时开心一笑,继续说道:“目前我们俘获了尤金船只,大船三十多艘,小船不计其数,以此为结构,可以建立新的水师,我打算以你为主导,任水师都督,秦名与柳思也在水事之上颇有心得,就任命副都督,把大概架子搭起来。”
听到如此重任,甘流再一次热泪盈眶,拜倒:“臣宁死不负使命,打造出一支强大的水师。”
杨易接下来,交流了一下建立水师的种种事项,见到甘流额头有些许汗液的时候,便知道此时的他身体需要休息,便直接出去,吩咐大夫照顾好甘流,便去处理政务去了。
杨易祭天,称楚侯的消息,在有心人的推动之下,传遍了天下,上达天子,下至黎民,都知道杨易的心思,不过杨易至少还是给朝廷留了一点点脸面,常胜王徐孝杰可是一点情面都没留。
李治世知道之后,脸色铁青,他终于意识事情的严重性,世家掺和,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楚侯是上古称号,这其中隐秘,李治世当然知道。
他准备和内阁商量,杨易这边,至少要派十万兵马才行。
突然一个太监慌张的跑进来,还摔了一下,鼻青脸肿的,李治世看到心里有些烦躁,大声呵斥:“慌什么!朕还没死呢?”
太监看到李治世,立刻跪下,说:“皇上,兵部加急文件,叛逆,徐孝杰誓师北伐,聚集各路反王,号称百万大军!”
李治世听到之后,久立良久,怒极反笑:“朕不打他,他反而来打朕!好呀,好呀,朝廷不发威,真当大威现在是病猫!宣文阁殿大学士,兵部尚书来东暖阁来见朕。”
“几位大学士,兵部的文件都看过了吧,有什么妙计么?”几个大学士皆默不作声,其中一个长得苍老无比,眼睛里都是沧桑,他就是最近被李治世特提上内阁的人,建安侯李辞新。
李辞新斟酌了数句,说:“陛下,这徐孝杰是以攻代守呀?”
李治世眼睛一亮:“建安侯,您继续说下去。”
“若是再等几个月,朝廷几州兵力集结,如雷霆万钧之势,现如今就是以攻代守,意图打乱朝廷的节奏,另一方面,将不同反贼分配到不同的进攻路线,这样的话可以令整个徐州糜烂其他州,好歹毒的计策。”
小皇帝李治世眉头紧皱:“那建安侯可有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