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何氏扬手让文希不必顾己,继续治疗,道:“文希也是刚才才确定是蛊的。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将其引出并烧死。”
所谓“引出”,便是在乐天于臂上划个大口子,让血从其中流淌出来,流入盛有水的盆中,盆中的水里放了药,吸引蛊虫离体,只要蛊虫一出来,文希便可抓住它,从而使乐天脱离危险。
看着暗红的血随着雪白的臂膀流下,何青光如同亲身感受,末了,他愤然甩袖离开房间,站在院中深吸几口大气。
李北辰来时,他还未听清李北辰说什么,便指向屋内,胡乱说句:“自己去看!”
李北辰看到眼前这一幕,心如刀绞,他半日向才反应过来,要向李何氏点头行礼,李何氏行了礼,道:“太子殿下到偏房等待吧、”
李北辰道:“不必,我就在此陪着她。”
李何氏道:“唉.......万万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李北辰听此,反而安慰道:“夫人莫担心,乐天定会吉人天象的。“
她还要当自己的太子妃呢!所以她一定不能死!
“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同我说,我让人去太医院寻来!”
李何氏心道他对乐天真好,定不会负了乐天的。
她知道太医院药品众多,对乐天的身体好的事情,她自然不拒绝,只道:“有劳太子了。”
半个时辰而己,却好似半生般漫长难熬。
蛊虫一出,文希迅速出手,抓住蛊虫便迅速去进火盆中。
文希转头又为乐天的伤口止血,止血后便用上好的草药敷上,道:“好了。小小姐身子骨本就好,只需养一月便可康复。”
李何氏欲语还休,文希浅笑着,说道:“小姐放心,不会留疤,不会有病根。”
李北辰知道她没事,松了一大口气,道:“没事便好。”
何青光听见里面的动静,立马冲进来,奔到乐天床边,握着她没伤口的手,抵在额头,半响,道:“是什么人?“
。。。
乐天靠坐在床上,坦然地吃着李北辰喂的粥,若不是面色苍白,一定让人惹不住让人捏着她的脸,笑骂一句“懒姑娘”,但如今,似乎所有要求都不过分。
何青光端着乌黑的药走进来,心中纳闷,为什么每次讨人厌的事都是他做?“药都端来了,粥还没吃完!”
乐天一闻见那药的味道,便捂鼻要赶人,“你别过来!”
“你以为我想啊!“何青光将碗重重放在床头桌上,道:“若不是姑姑要我监督你一定要喝,我就让巧书来给你送了。“
乐天撒嘴,不开心地端起药碗,闻了一下,更不开心了,可是还是硬着头皮咽了下去。
苦味迅速蔓延,但小脸刚刚皱起,口中就一甜,原来是李北辰塞了颗蜜钱给她,她皱起的小脸展开,道:“谢谢小青衫。”
李北辰将一个小袋子给她,道,”我每日给你带些,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所以你每天都会来看我吗?”
李北辰摸了摸她的头,道:“嗯,直到你好起来。”
那么病一日便可有一日的蜜钱吃了,乐天便嘀咕道:“真不想那么快好起来。”
到屋内人耳朵里便成了,乐天想每日太子来陪她,故而不愿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