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颜玉灵！
声音很轻，断断续续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你还安慰我呢。”
“……灵，你……”
是男人的声音！
“受害者是你和……更愧疚。”
“我……”
“……”
“……灵……”
“嗯……粉鱼她……”
“……”
“她不是……一个人……一见钟情……难得的事！你……”
“可我真的……”
封铎琛警报解除，却不禁思索起来，他对颜玉灵算一见钟情吗？第一眼，她在南城颜卿阁里，身着素色旗袍，眉眼清秀，双目含情。也许，那时候，他就喜欢她了吧。
他多么想和她说，对，一见钟情不容易，所以能不能体谅一下他。
趁他走神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外面是说话声就没了，他又等了一会儿，确认外面没人了才开门，不想颜玉灵还独自站在阳台上，隐约有火光。
察觉到了封铎琛的存在，颜玉灵回头微笑了一下。
“怎么还没睡？”
“……”
封铎琛走进，看见她在点烟，可惜风有些大，点了一会儿没点上。
“晚上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颜玉灵挑眉：“你不奇怪我抽烟吗？”
“有什么奇怪的？”
颜玉灵笑了笑：“五师兄第一次见我抽烟开始吓了一跳呢。”
封铎琛还是执着于阻止她晚上抽烟：“晚上别抽了。”
“我一年多没抽了，”颜玉灵睁大一双桃花眼卖萌水汪汪的，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反正我抽烟不过肺，含一口嘛……”
“对身体不好，别卖萌。”封铎琛将她嘴里的烟拿走，“乖。”
颜玉灵脸红了几分，妈呀，她是被人撩了吗。
好吧，不抽就不抽，她拿出一根棒棒糖含上。“喏，要吗？”
“谢谢。”封铎琛犹豫了一下，接过，吃他不知多少年没吃过的棒棒糖……
“怎么想抽烟了，有什么心事吗？”
“当然啊，不然我怎么大晚上不睡觉，不过你怎么也没睡。”
“我？单纯的失眠，想出来晒月亮。”
“哈哈哈，”颜玉灵银铃般的笑声轻轻回荡，“晒月亮啊……琛哥，你知道零局前任局长吗？今天是他的忌日。两年前的今天，我第一次带队来这里训练，当时他已经病了，但是，唉……谁知道，我们回去就收到了他的噩耗，都下葬了，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不好意思。”
“别，琛哥你就听我说吧，憋着难受。当时他已经退役了，他有无儿无女，加上身份隐蔽，还是医院把他送去活化的。后来的事儿也办的低调，没几个人知道。”
封铎琛默默地聆听着。
“要是我当时重视点，好歹哪怕让人盯着……”颜玉灵垂下了头，声音有些哽咽。
封铎琛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揽过她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这怎么能怪你？”
“可是……他就这么突然从世界上消失了啊，就这么孤独的走了……”
“他要是还在，看见你这样，会不会心疼。”
颜玉灵讶异地眨巴眨巴眼，看着他。
封铎琛轻轻地抱了抱她。温暖的怀抱让颜玉灵有些贪恋。
绅士，克制，温暖。
和哥哥的拥抱不一样。
“琛哥，你真好。”
封铎琛揉揉她的头发。好软。
“那个，之前在南城，算是我坑了你，对不起。可是你怎么还是这么好呢？”
“小没良心的，你还记得啊。”
“那个，不好意思嘛……”
颜玉灵感受到了他的胸膛在颤动，知道他在笑。
“笑什么啊……”
“我记得你前几天问过这个问题。”
“？”
“笑你可爱啊。”
颜玉灵摸摸鼻子，有些不自在。
“好了，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嗯。”颜玉灵离开，封铎琛感觉怀里空了一下，有些怅然若失。目送着她的背影，又莫名感到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