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一早,华逸泉和华飞两人早早地来到了机械库。宛然一新的两台机甲已经静静地站在机械台上等着他俩。
华逸泉看到机甲有种怪异的感觉,觉得和之前有点不一样,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华飞也觉得狼头怎么这么有气势,自己怎么之前没有发觉。
还没有上机,华逸泉就收到了另外八人的挑战,他们经过这几天的训练,自我感觉已非昔日阿蒙,无论是机体还是操控技术,以及相互的配合程度都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这几天他们私下以暴熊机甲为假想对象,设计了好几个战术,今天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这次我先来!”华逸泉还没有来得及答话,旁边的华飞就挺身而出。他也想爽一下,同时通过教训这八个人怎么做机甲,树立他英雄的形象。
八个人迅速交换了一下意见,虽然有些准备好的战术没法使用,但也可以一战,本来战场就不会完全按照他们的意图作战。何况他们之前徒手作战也输给过华飞,这次也可以报个仇。
时隔三天,华飞再次进入了自己的机甲,万叶操作系统紧紧包裹的感觉让他产生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也许他就是天生的驾驶者,只有在驾驶舱中才能找到自己生存的意义。
华飞熟悉了一下机甲后和八台机甲一起下了场,短短的几天内,机械库旁的训练场地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可见机甲破坏力之大以及他们训练的刻苦。
“等等。”刚准备开始,华飞举起一只狼爪突然叫停。
众人以为华飞怕了或者又怎样的时候,只见迅狼机甲的狼头做了个仰头嚎叫的动作,露出满嘴锋利的獠牙。随后一阵“叮叮叮!”的声音响起,却是迅狼机甲的利爪刀锋从机体上脱落掉在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都是战友一场,训练而已,带着这些爪子怕伤着你们,呵呵。”华飞在机甲中笑道,大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都想象得到他一脸狂傲的欠揍表情。
“轰!”第一个出手的又是林志坚,他憋了太多的气,这几天训练的最刻苦,进步最大的也是他,现在他的机甲动力已经可以稳定输出8000马力以上,比一开始厉害了好几倍。
这一拳的速度飞快,超出了机甲设计的极限,周边的空气都因为一拳而变得燥热,旁观者如果对华国传统武术有点见识的话,可以看出这是一招“云里点灯”。
机甲的身体动作顺畅自然,将机体劲力传导效率提到了最高,达到了“势顺力合”的境界,当他的拳头运行到最终位置时,沿击出方向的动量达到最大,其他方向的速度矢量为零或接近于零,机体运动产生的能量最大限度地转化为这一铁拳的动能,达到了力透拳末之境。
机甲中的华飞眼神一凝,虽然狂妄,可他对待战斗的态度是极其认真,这也是他经历这么多后还能够活下来的原因之一。
华飞的机甲不仅不躲闪,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往林志坚冲过去。两者之间几十米的距离瞬间即至,在狼爪和铁拳即将碰撞的时候,狼爪灵活的变换了方向,绕开铁拳后,在林志坚机甲的肩部一扑,呈“双峰贯耳”之式。
林志坚躲避不及,迅狼的机甲就从机甲的上方越过了他,冲出了包围圈,其余七台机甲迅速变换阵型,齐齐出手攻向华飞。
而林志坚的机甲因为冲的太急太快,加上迅狼在它肩上的往前下方用力一按,已经是极限状态的机甲根本无法再做出更多的平衡动作,华丽丽滴摔了个狗吃屎,沉重的机甲和地面撞击的声响让地面都抖了好几下,而在机甲中的林志坚羞愧的牙齿都咬出了血来。
这么一摔他也深刻地明白了处于过载状态下的机甲的攻击是易发难收,和同档次的交手还好,与比自己实力高出一大截的对战,很容易成为一个笑话。
脱出战团的华飞如蛟龙入海,在场地的边缘不停的奔走突袭,从机动性来说,其他人两条机械腿进行机动的两驱人型机甲确实不是他这四条腿进行四驱的狼型机甲的对手。
无论是爆发力和变向变速的机动能力华飞都全面领先,哪怕林志坚战胜心魔从地上爬起来加入战团,也难以对华飞形成有效的包围,而失去了利爪的华飞攻击力也有限,难以将对手打得失去机动能力。
这个时候神兽五人组也提现了他们的实力,以军用格斗术为基础和机体性能的微调,他们施展了出了不同的风格的招式。
只见青龙行走如龙,动转若猴,换势似鹰,走转化打,纵横交错,游走八方,避实就虚如闲庭信步。
白虎的人型机甲的动作龙身、熊膀、鸡腿、虎抱头,也打出了动物仿生机甲的感觉。硬打硬进无遮拦,遇敌好似火烧身,无所畏惧,勇字当先。
朱雀的架势长弓大马,挺胸收腹,舒展大方,闪展腾挪,跌扑滚翻,拳似流星眼似电,腰似蛇行步赛粘,拳势如长江大海,滔滔不绝,以快打慢先发制人招法变化莫测。
玄武虚胸实腹,圆档松胯,以静制动,引进落空,守攻转换,后发先至。如耄耋老者仍能御众处变不惊,犯者立仆。
黄麟稳马硬桥,直项圆胸,步法稳固,拳势激烈,硬功为多,守疆拓土,步步为营,无坚不摧。
而华飞的的动作却没有任何章法招式,每一个动作起于攻守双方交手的瞬间,无固定不变的运行轨迹,也无招可寻。一时间场上情况精彩纷呈,八个机甲战士为了荣誉而战,一个个杀红了眼,不停地过载过载再过载,机体的负荷越来越大,有时候不需要华飞攻击,他们自己都可能冲过头摔倒。但是他们不停地从地面爬起,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他们能从万人之中脱颖而出,每个人都是战斗天才,不停地改进着自己的操作方式,寻找着机体的控制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