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就说这小子不靠谱,他现在整日沉迷于美色之中,肯本无心替我们找东西,不如我杀了他,自己去找。”
“不用,本座留着他自有用处,现在还不能杀了他,魔帝就要出世了,本座看他就是不错的真身。”
月淡,风凄,一曲恒古的琵琶,飘酸了今生的眷恋。思念踏夜而来,滴滴流动在月海,纷纷扬扬落满成空的夜,丝丝声声刻留下的印记,碰撞着心底的蠢动,泪水溢满双眸,恣意地流下,似弦乐如泣如诉。
窗户印出花夕颜忧愁的影子。
大秦国殿内
“夜寒,把这封信,交给帝池。”炎鹤峰冷冷道。
“是...”
帝池与无痕、小青,在花夕颜被劫持后,一路追踪至此,天黑了便在附近的客栈休息。
推开房门众人一同进入,帝池问身后的无痕。
“派出去探子可有消息?”
“殿下,还未收到任何消息。”
“已经一天一夜了,怎么还没有消息,我家公主会不会,哎呀你干嘛推我啊。”无痕搓小青的肩膀,给她使了个眼神,让她不要再说了。
小青看了无痕指向的眼神,帝池的脸色愁眉紧锁,仿佛乌云密布。小青连忙闭嘴不在说话。
“明日我们便出去寻,今日大家忙累了,回去休息吧。”
小青无痕离开的帝池的房间。客栈院中绿树葱葱,两人并肩坐在院子中。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的光辉谱写到大地上。
“公主失踪最担心的就是殿下了,是我不好,什么忙也帮不上。”
“殿下不会在意的。”
“不知道公主现在怎样了,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家人卖入宫服侍公主了,公主对我很好,从来没有体罚过我,还跟我说以后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公主是一个好人,好人都会一生平安的对不对?”小青睁大眼睛期盼的看着无痕。
无痕不语点点头。
“公主出嫁那时我是要随公主去的,公主担心自己走了皇上他们会难过,让我留下来陪他们。可是我担心公主,然后就偷偷跑了出去,想跟随公主。不料,大秦国的人竟然对皇宫所有人赶尽杀绝,我便回去救皇上皇后,因为我答应过公主要照顾好他们。我在半路遇到了二皇子,我救下二皇子,二皇子告诉我,皇宫里所有人都死光了。我当时后悔死了,我没能完成公主交代的任务,我要去找他们报仇。谁知道大秦国的人追来了,还好有人救了我们,在逃命之时,我与二皇子跑散了。我当时伤心欲绝一心求死,这时候有个蒙面人告诉我公主还没有死,就在灵山附近,我便来了灵山寻公主,真的让我找到公主了,我一直想在遇到那个人,我会好好谢谢他的。可是现在,呜呜……公主还是被人劫持了,我真没用……呜呜。”
无痕就静静的听小青一个人吧啦吧啦的说个不停,他是不会告诉她,救她的人是自己,也是自己告诉她花夕颜在灵山的。那天看到她要自寻死路,他便顺口告诉她,花夕颜在灵山,也就是随口一说,她却那么感动,一直铭记于心,他的脸上微微一松,嘴角浅浅上扬。
夜已深,疲倦的月亮躲进了云层休息,只留下几颗星星像是在放哨。
次日清晨。
帝池,无痕,小青等人从楼上下来。
“小二,给我们准备好饭菜,我们吃完要赶路。”
“好嘞,客官您要的饭菜马上到。”小二非常忙碌的小跑着叫到。
掌柜大声喊道:“快点给靠窗的那几位爷上酒。”
“来啦。”小二小跑进来高举着酒喊到。
就在他们吃饭之时,门口进来一位衣衫不整的小乞丐。店小二看到了连忙赶走,怕影响了客人用餐。
“哪来的乞丐,快走,别妨碍我们的生意。”
“我是来找这个公子的。”小乞丐并没有走,左看右瞧的,用手指着帝池说道。
帝池微微一愣。小乞丐刚要走进去,店小二连忙拦住。
“胡说,我们客官岂认识你这肮脏的小乞丐,滚开,别弄脏了我们小店。”
“这位公子,有个人托我把写封信给你。”被拦住的小乞丐不理会店小二,对帝池说道。
帝池会意无痕,无痕把小乞丐带到帝池眼前。小乞丐把信递给帝池,帝池拆开信,瞬间站起来惊讶的问。
“给你信的人在哪?”
小乞丐摇摇头。
“不知道,他给我一锭银子,让我把信给画像里的人,他已经走了。”
帝池陷入了沉默,无痕让小乞丐离开。
“殿下,这是谁的信?”无痕问道。
帝池直接把信拿给无痕自己看,小青也凑过来与无痕一起看,无痕打开信:花夕颜在我手,五座城池换。炎鹤峰。
“殿下,是炎鹤峰。”无痕惊讶道。原来是炎鹤峰劫持花夕颜,难怪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找到,肯定被炎鹤峰秘密藏起来了。
“啊...公主怎么会在炎鹤峰手里的,太过分了,炎鹤峰怎么还阴魂不散,劫持我家公主,我要去救我公主。”
“小青姑娘,别冲动,你一个人怎么救得了,炎鹤峰现在是大秦国的陛下了。殿下,这五座城池,为何找你要,你现在只是一个太子,王上不可能拿的出城池。”
“我定会把夕儿救出。”帝池坚定不移道。
“可...殿下,炎鹤峰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我担心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王上是不会同意五座城换的。”无痕把帝池担心的事说了出来。
帝池挺直着背脊,表情如若寒星,直挺的鼻梁,静默冷峻如冰...他知道炎鹤峰打什么主意,刚灭了多伦国现在又威胁拿城池,一张口就是五座。想必他是有十足的把握了,就算自己不交出城池,他肯定也有办法与我金都开战,灭我金都。
大秦国皇宫内
花夕颜失踪的第二日便醒了,但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没有人告诉她。
太阳刚一出头,晨风微微吹来,她便已经起了身,自己披了一件杏黄色的褂子才走到了窗畔。
她抬眸望着被朱墙围住的暖阳,不免有些感叹,想到自己便可以比作这缕残光——被围在一个四方院子里的可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