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下面又出现一阵骚动,他们没想到竟然可以用这么简单的方法来计算这个问题。但是让他们难以理解的是那个最开始的数列是什么东西。
老师摆了摆手示意小帅坐下。
真臭屁,臭屁!小帅心中咒骂着那个让她丢了人的老师,而刚刚的那个手势更让她感觉那是对自己的一种蔑视。
“同学们可能要问,最开始我写的那一串数列是什么。”老师又转向了黑板写下了几个字,“这个数列叫做裴波那契数列,是13世纪初,欧洲一名最优秀的数学家斐波拉契发现的,从第2个数起,每个数与它后面那个数的比值,都很接近于0.618,正好与大名鼎鼎的“黄金分割”相吻合……”
“裴波那契,那位数学家,那个神秘的数列,我想起来了。”小帅说,“可是那个数列和我们现在有什么关系吗?”
铁男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看桌子上写着数字的草纸,上面的数字正是被博士撕掉月份的数字——1、2、3、5、8。
小帅看着这几个数字疑惑不解。那个数列和我们能扯上什么关系呢?“对啊!”突然小帅惊叹,“从0开始把相邻的两个数字相加得到第三个数字,再把第三个数字和第二个数字相加得到第四个数字,这样就可以得到一个看似难以琢磨,可实际上它却是最简单不过的数列。1,2,3,5,8,对,光是用那些部首根本组合不出字来。没错,是裴波那契数列,爸爸是想告诉我们那个数列,推算出剩下的数字进而找到最终的那些部首,你太伟大了铁男!”小帅眼中闪烁的喜悦。
“是博士聪明,他竟然能想到这么多。”铁男继续写着后面的数字,边写边说,“刚才之所以说笔画不够是因为还应该往下累加。”
“嗯,对,在小于49的裴波那契数列中还有13,21,34。”
铁男立刻找到了图形中相应的部首,然后按照序号顺序将这些将这些部首组合在一起。铁男的笔尖在不停地颤抖,他十分兴奋但又无比紧张。他知道自己找到了破译纹身钥匙,可是他又害怕自己再次走错路。一定要解答出来啊!铁男安慰着自己。
小帅目不转睛地看着铁男笔下的那张纸,汗水不停地从头上流下。如果还是不能解答,那我们真的就黔驴技穷了,一定要成功啊。
铁男按照数序把两个相邻的符合组合在一起。同样的偏旁部首通放在不同的位置也能组合出不同的汉字来,但是用八个部首组合出来的字并能成为有意义的词语的就不多了。
十分钟之后铁男放下了笔,手渐渐地从纸上移开。能是这三个字吗?铁男暗想,他还是对自己语文方面的水平不自信。
小帅看了看纸上最终组合出来的三个字。
“飞…来…石!”两人异口同声。
“飞来石……飞来石是什么意思?”铁男感觉隐隐地感觉自己又走错了路。在他看来这个词语同样没有什么意义。
“飞来石……爸爸应该是在告诉我们藏匿破译程序的地方,可是飞来石又是什么地方?”
“我倒是知道千山上有一个叫飞来石的景点,可是不可能,博士怎么会把破译程序藏在山上呢。”
山上,没错,是山上。“对,一定是的,爸爸唯一爱好的运动就是登山。”小帅突然想起了六个月前爸爸回来时候的一个细节,那天他身穿着每次登山时候才穿的运动装,肩膀上还粘了两片叶子,显得疲惫不堪。“没错的,爸爸在最后一次回家之前爬过山。”
“什么,你说什么?”这句话让铁男一惊,“你说博士回来之前爬过山?”
“是的,爸爸上次回来的时候穿的是每次爬山时才穿的运动装。”
“太好了!”铁男激动地拿起了桌子上半瓶可乐大喝了一口,好像是为自己助兴。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也就是说我们找到破译程序了。太好了铁男!”小帅由于激动,一下子扑到了铁男的身上,他们的胸紧紧地贴在一起,铁男顿时满脸通红,双手高高举在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铁男和小帅在为找到了答案而兴奋不已,可是这时在窗外有一张可怕的脸也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怎么了,铁男?”小帅看着铁男。此时铁男表情警觉严肃,好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突然他走到了窗边推开了窗户四处观察。
“外面有人!”铁男说。
“不会吧”小帅走到了窗户旁边看了看,“没什么啊,是你太累了吧!”
铁男没有说话。
“好了铁男,还是休息吧,已经太晚了,明天我们还要去飞来石呢,刚刚的确没有人,可能是风声。”
“哦,也许是吧,都三点多了。那好,休息吧!”铁男伸了伸懒腰,“对了,你有U盘吗?”
“有啊,有什么用吗?”小帅问。
“当然有用!”
太阳刚刚升起审判者就已经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审批一些“文件”。那“文件”上写的都是一些心怀野心的公司或团体给自己贿赂的清单或是合作计划。如今他的事业蒸蒸日上,很多人看上了他的这一点,纷纷想与他结好,而对于来者他总是乐意接待。钱财好像水一样地流进了他的帐户,可是他却从来不动一分一毫,一是为了掩人耳目,可更重要的一点他是要用这些钱为自己铺路,以便在政界上获得更大的成功。
审判者又从桌边拿起了一个写满了英文的信——那是刚刚从国外发来的传真,具体的内容是告诉审判者本月他们想得到的关于中国军队的一些情报和之后他能得到的回报。这种勾当审判者已经和那些反华势力的人做了很久,狼狈为奸用在他们的身上在合适不过了。
审判者放下了文件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休息一会。这次的报酬可真是不少。审判者在心里盘算着,可在他看来这还不算什么,因为所有的一切只是他达到最终目的的一个台阶。我现在在中央的位置还是过于渺小,不是吗?审判者自嘲道。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审判者的思绪,猎豹走了进来。
“猎豹,来的真早啊,是不是铁男那边有什么情况了?”审判者放下了文件问。
“是的。”猎豹说着看了看审判者身后的那副诡异的图画,“刚刚眼线给我打来电话,博士女儿身后的纹身的确有问题,铁男已经找到答案了?”
“哦?”审判者抑制住自己没有惊呼出来,“他们破译出来了?”
“是的,铁男说那些符号其实是中国汉字当中的偏旁部首,而最终藏匿破译程序的地方是千山的飞来石。”
“偏旁部首,飞来石?”审判者说着转过身去注视着那副画。部首?天啊,的确是部首,再简单不过的部首。一语道破天机,刚刚那些天书一般的图形此时已经清清楚楚地摆在他的面前。我怎么没想到。审判者恍然大悟。铁男啊铁男,你真是一个智者,不过飞来石是怎么回事?
“还有电视!”猎豹说着拿起了遥控器打开了办公室中那个超大的液晶电视,新闻频道在播出一条新闻:今日凌晨在辽宁鞍山市郊区发现八具男尸,在他们身上没有发现任何证件,法医在死者周围发现十几只注射器,里面残留少量毒品,初步认定死者是由于摄入过多毒品造成的猝死。
猎豹关上了电视。
“他们就是那些‘老鼠’?”审判者问。
“是的,他们以后再也不会打扰您了。”
审判者微笑着点了点头,猎豹退出了办公室。
审判者站起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又看了看那张图画。飞来石,飞来石,在哪无所谓,我只要我的钱和我的权利。审判者猛地撕下了那幅画。
一间冰冷的乳白色房间中,壁灯发出微弱而惨白的灯光,房间之中寒气慢悠悠地在地面上浮动,三面的墙壁结上了厚厚的一层霜。唯一没有上霜的那一面墙壁被分成了十几个金属的小格子,每个小格子上都有一个金属的把手。整个屋子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大冰箱,当然,这个大冰箱并不是用来储存食物的,而是用来储存人——这是一间停尸房。
“轰”的一声,停尸间那厚重的大铁门被打开,一个戴着白口罩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眼神好像凝固了一般。在他之后紧跟着进来了一个人,这人看起来三十五岁左右,但是头发的两鬓已经微微泛白。他身材高大,神情憔悴。他半睁着眼睛,好像是一个醉汉,枯槁无光的脸上布满了细细的皱纹。
穿着白大褂的人好像早已习惯了这里的阴森和寒冷,他很自然地走进了房间之中,双腿荡开了地上冰冷的寒气。后面的男人也径直地走了进来,他似乎也是个无所畏惧的人,但是从他那迷离的眼神到可以看出他更像是一个对任何事情都模糊关心的人。
白大褂走到了一个格子前,猛地一拽手柄,把格子拉了出来。在格子里面是一个用来装尸体的袋子。他又迅速地将袋子上的拉手拉开,整个动作熟练而简捷。
这时,死者的脸露了出来——那是一张白得如同墙上的冰晶一样的脸,虽然死者此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从那张扭曲的脸上也可以窥探到他死之前的痛苦和哀怨。
男人将脸凑了过去,而当他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之后迷离的眼神突然消失了,顿时一阵强烈的悲伤夹杂着怒火席卷他的身体。他双眉紧促,身体开始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