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别动,听他的!”猎豹命令手下。
王涛和欧阳雪夺下了猎豹手下的枪,那些人怕铁男伤害猎豹只好束手就擒。欧阳雪把手枪按上了消音器,走到了猎豹的三辆车前,将他们的车胎打爆。
“对不起,猎豹先生,你暂时得和我们走一趟了!”铁男说着把猎豹拽上了车,王涛他们也都退到了雪弗兰中,欧阳雪启动了汽车。雪弗兰就大摇大摆的从那些人的面前开了过去。
雪弗兰行驶了一段距离之后,猎豹被推下了车。“再见了您呐!”王涛戏弄着猎豹。
猎豹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踉跄着站了起来,“我一定会杀了你的铁男!”
铁男他们有惊无险待逃脱了猎豹的追杀。又经过了两个小时的行驶经过了城市的闹市区来到了郊外。他们把车停在了一栋十分破旧的房子下面。房子周围破乱而荒凉,看起来像是一个要动迁的地方。他们纷纷下了车,欧阳雪在前面带路。
“铁男,我可能是脑震荡了,我现在恶心,还想吐。每当有危险的事情你总是让我上!”王涛揉着脑袋抱怨。
“你是不是还想吃酸的?”铁男看了看他说。
“有点,怎么了?”
“你快生了!”
“妈的,你又在侮辱我的人格。我告诉你,下回我绝对不会作那种事情,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好了,你们俩别闹了,快跟我走!”欧阳雪说。
“你还好意思说,就是为了怕你受伤铁男才让我撞车的!”
听到这句话小帅看了铁男一眼,不过很快又停下了都走路。
铁男观察了一下四周,这里分明就是一个马上就要拆迁的地方。破旧的房子和废弃的牌坊孤零零的呆在那里,凄凉的很。“这里是什么地方?”铁男冷冷地问。
“是我们的总部。”
“总部?”王涛吃惊的问,此时此景很难让他相信这会是安全局特工的总部。“开玩笑吧,你们可是安全局的啊!”
“安全局怎么了,为了工作我们哪都可以呆。”
“那你们有多少人?”
“实际上现在我们只有两个人,我和我们头儿。”
“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对审判者的调查已经不是正式的调查了,因为我们的工作一直没有进展所以上面取消了我们的部门。不过我倒是认为是审判者利用自己的权利取消了我们部门,以免给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
“所以我们只能以办别的案子为掩饰,私下里继续追查审判者的案子。所以,光明正大的事情也变得偷偷摸摸了。”欧阳雪想到这里不禁感到自己的命运很悲惨,为了自己心中的正义去战斗到头来却好像老鼠一样怕自己的工作被发现。
“你们可真够执着的!”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前。
欧阳雪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可是没人应答,她又敲了两下,里面依然没有动静。“不对啊,组长答应过我在我没回来之前绝对不单独行动,难道…”
欧阳雪向铁男他们使了一个眼神,他们便领会了意思,从腰间拿出了枪,分列在门的两旁。
铁男站在门前,猛地一脚踹开了门然后三人迅速端着枪迅速的冲进了房间。
突然,从里面的房间传出了动静,铁男和王涛一个健步跟了进去,看到一个人跑到了窗户旁边正准备逃跑。铁男和王涛端起了枪准备对那人进行射击。
“不要,组长,是我!”欧阳雪冲了进来大喊。那个人转过身来,看着欧阳雪,拿回了已经放到窗外到那条腿。
“天呀,欧阳雪,我以为是审判者的人呢!”那人松了一口气,他已经被吓怕了。
铁男和王涛意识到这只是一场误会便收起了枪。
这个是欧阳雪的上司?铁男心想。那个组长头发不长,但是十分蓬乱,脸色苍白,眼睛中布满血丝,胡子看起来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刮。他穿着破旧的汗衫和褶皱的黑色裤子,如果单从现在看来他的样子和他的身份绝对的不符。不过从他那坚毅的双眸和高傲的鼻子可以看出不是一般人。看来是被当前的工作折磨成这个样子。
“铁男,王涛,他就是我说的刘国郑,我的头儿!”
小帅也跑进了房间,看到没有意外发生便松了口气。
“组长,这是铁男,这是王涛,那是小帅。他们就是我们一直在帮助的人,现在他们受到追杀,无路可走,我只能带他们来这里。”
“哦,来的正好,我知道了你们偷光碟的行动,很完美的计划!”组长说话的口气很淡,好像是例行公事的奉承,“光盘在你们手中,这就好…”
组长有气无力的说完了这句话,这让铁男他们觉得这个人从气质上来看更不像是一个组长——他对这些事情好像漠不关心。
“那你有什么计划吗组长?”铁男问。
“计划?计划…”组长思索着,好像是一个笨拙的小孩在思考一道简单是数学题,“我还没有什么计划…你们看着办吧!”
“我们看着办?”在一旁的王涛忍受不了组长的漫不经心,他好像没有在乎任何事和任何人,“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负责这件事情的头头吗?”王涛质问道。
“我是头头?”组长反问王涛,之后他苦笑了一声说,“我是老鼠,一文不值的老鼠!”
的确是老鼠。欧阳雪在内心非常同意组长的观点。组长苦笑着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什么意思啊?”王涛问欧阳雪。
“别在意,他就是这个样子王涛!”欧阳雪解释道。在这里只有她知道在组长身上发生的一切,那个男人受到了太多的打击。当初一个前途无量的人接受了一个任何人都不敢去做的工作,他满怀壮志一心想还世人一个公道,同时也证明自己,可是到最后却沦落到这个地步。现在唯一能支撑他继续工作的可能就是他内心对审判者的仇恨了。欧阳雪想着看了看床头的一张相片,照片中组长抱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和一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其乐融融,那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看看那张全家福,可是现在他的孩子死了,妻子也疯掉了。”
铁男和王涛心领神会,一定又是审判者迫害了他的家人。此时二人对组长多了一份理解。
小帅靠着门,不作声响。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看着那张照片,眼神仿佛凝固了一般。她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别处,飞到了自己的童年。
WHITE站在镜子前面,揭开纱布,看了看自己脸上的伤口。伤口很深很重,日后会留下疤痕。WHITE想起了医生的话,一阵愤懑油然而生。
“妈的!”吃了哑巴亏的WHITE将面前的镜子踢碎,他不愿意看到自己丑陋的样子。仇恨的怒火几乎要燃烧他的身体,本来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而且他差那么一点就要带着光盘回到美国去领功,可这一切都被铁男所破坏。还有审判者,他在自己的脸上画上了一个永远的记号,一个耻辱的记号,WHITE发誓这一切都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WHITE先生!”这时一个沉闷而胆怯的声音打断了WHITE的思路——那人是黑人保镖,他唯唯诺诺地走到了办公室中,生怕自己的一个不经意的话语或是动作让那个变态的白人发疯,“WHITE先生,您找我有什麽事情?”
“你个黑鬼,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难道你想告诉我你还没有找到光盘的下落吗?”WHITE愤怒地走到了保镖面前拎起了他的衣领,保镖的谨慎并没有抑制住WHITE的怒火,“你以为我让你来就是看我脸上的伤疤吗?”
“呃…”保镖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汗水不断从额头上流下。
“‘呃’是什么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们这群蠢货还没有找到?”
“WHITE先生,我已经派了所有的人手去找了,很快,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很快?好的,带上那两个该死的经理,告诉他们不要只是监视我,吃了饭就要付出劳动。现在给我滚出去马上去找光盘!”
“是是是,我马上就去!”保镖夹着尾巴离开了WHITE的办公室,事实上他恨不得再早一点离开这里。
WHITE喘着粗气,脸上的肌肉在不停的跳动,好像一直等待复仇的恶狼。
欧阳雪把铁男他们带到了另一个房间中,那是一件非常简陋到屋子,一盏黄色的白炽灯,一张及其简单的桌子,和几把椅子,不过桌子上的电脑和一些监视设备都是一流的。
铁男朝周围看了看,四周的墙皮已经开始发黄脱落,一个十分古老的机械钟无力地晃动着钟摆。在一面墙上密密麻麻地帖着很多资料,有照片和报纸还有一些应该是随手写的标签。铁男随意地翻了翻那些资料。
突然,一张照片让铁男为之一震,那相片上是一个中年的男人,相貌很普通,可是脸上一个巨大的伤疤却是让铁男头脑中卷起一震风暴。
“铁男,快跑…来吧,孩子,把枪给我…铁男,快,快跑…你们都得死!”
“沙”的一声,铁男从墙上撕下了那张照片,狠狠地攥在手中,牙齿被他自己咬的嘎嘎作响。
欧阳雪和王涛看了铁男一眼但并没有疑问,因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憎恨审判者,这样的举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只有坐在一旁的小帅知道他的举动之中包含着多少的个人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