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欧阳雪!”一个声音从灯光后面传了出来。
欧阳雪眯缝着眼睛朝那人看去,可是灯光太亮,那人离她又太远,无论如何她也看不清楚。“谁…你是谁?”欧阳雪含糊不清地问。
“谁,你竟然问我是谁?”那人说着嗤笑了一声,地走到了欧阳雪身边,慢慢地将脸贴近了她。欧阳雪清楚地看到了这个人可恶的笑容和眼中的凶光——这个人是猎豹。
“原来是你!”虽然欧阳雪内心一阵惊恐,但她还是及其冷静地说。“你已经杀了我八个兄弟,没想到今天我也要死在你手中。”
“没想到我杀了你八个兄弟,可是你一点都不怕,而且变本加厉的来骚扰审判者!录影带我已经看到了,拍摄的很清晰,不过现在它已经成为了垃圾。”猎豹说着挺直了身子,边走边说,“死?谁知道呢,让你死很容易。”
“废话少说,给我来个痛快的,看到你让我感到恶心!”欧阳雪说着转过了头,让猎豹离开自己的视线。
“死,我们会让你死的,但是要让你死的很痛苦。”
“畜生,你要把我怎么样?”
“不要着急,你马上就会知道的!”猎豹说着朝身后摆了摆手,一个身穿白大褂带着白口罩,背着医药箱的人走到了猎豹的身边。“开始吧!”猎豹说。
白大褂放下了医药箱,拿出了一个眼白色的小盒子。欧阳雪知道,那是撞注射器的盒子。这让她一阵惊恐。猎豹要干什么,要给我来个注射死亡吗?欧阳雪想。
白大褂又打开了一小瓶注射液,用注射器吸进了那小瓶淡黄色的液体。
好啊,果然是注射死亡。兄弟们,我来了,一个失败者就要同你们汇合了。欧阳雪紧闭着双眼,紧咬着牙根。她从没想过死亡,事实上她没有时间去想那么无聊事情,所以死亡对于她来说一直不是可怕的事情,原来不是,现在也不是。铁男,我要去了,这回是真的去了。对不起你,我欧阳雪永远都对不起你,希望你和小帅幸福。
欧阳雪一直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地跳动着,空气平静地在她男高挺的鼻子中流动。她表情高傲而自然,就算身旁的猎豹都感叹这个美丽年轻的女孩如何能这么坦然面对死亡。
欧阳雪感到手臂一阵刺痛,接着一股冰冷的液体注入到了她的身体中,虽然血液流经了他的全身,最后到达了心脏。我是个失败者,我对不起很多人,但是我不后悔我做的一切!再见了我爱的人,再见了这个世界!
王涛用肩膀丁凯了工作室的门,将一个装满纱布和药品的袋子仍到了桌子上。此时,他那受伤的肩膀和脑袋疼的厉害,血也已经浸透了厚厚的纱布。他从袋子中拿出了止痛药倒在了嘴里几片,喝了口铁男剩下的百事。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墙上那旧种钟摆的声音。看来,除了我之外都没回来。王涛这样想着,但是还是下意思推开了铁男的门,结果可想而知,房间中除了满地的可乐瓶别无他物。王涛倒在铁男的床上看着脏兮兮的天花板,头脑中一片空白。悲伤、绝望、焦急等等有所的情感都好像随着血液从他身体内流净了一样。他面如土色,毫无表情,尸体一般的躺在床上。
“王涛!”这时屋子里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王涛没有理会这个声音,他知道这只是幻听摆了。如果这个时候真的有人来那也是来索命的。他想。可当自己的名字再次被呼喊的时候他猛地做了起来,他确信那不是幻听——门前站着一个同样遍体鳞伤的人,他面无血色,目光呆滞,呼吸急促而没有节奏,雪白的衬衫上满是泥土和凝固的血液,他看起来马上就要昏迷,似乎刚刚那两声微弱的呼叫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能量——这个人是组长。
“组长!”王涛从床上蹦起来,扶住了他,激动之情难以言表。“组长,你没事吧?”
“你看呢?”组长反问了一句,接着便“嘿嘿”地笑起来,漏出了他洁白的牙齿和与他身体状况不符的兴奋。
王涛把组长扶到了床上,拿来刚刚买的止血药给他敷上,有给他吃了止痛药,接着把他们逃离工厂之后的事情讲给了他听。
“这么说,他们都失踪了?”组长瞪着眼睛问王涛。王涛无奈地点了点头。
“你没用电话和他们联系吗?”
“他们的电话早就坏了,没法和他们取得联系。”
组长低下了头,一阵不详的预感席上心头。
“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了。”王涛说。
组长点了点头,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冰冷的液体还在身体里流动,身体还是感觉到凉飕飕的。可是,欧阳雪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痛苦。事实上,她并没有什么感觉。
该死,这是什么毒药,为什么还不发作?欧阳雪想。此时她的表情仍然是那样的安详,冷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可这时她听到了猎豹的笑声,那是一种戏虐的笑。
欧阳雪睁开了眼睛看着猎豹,眼中再次燃起了怒火。“你这个畜生,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猎豹突然由讥笑变成了大笑,而这笑声仍然充满了戏虐。“你真的以为我给你注射的是毒药吗?”
“难道你会给我注射葡萄糖?”
“那道不是,不过…”猎豹的话被电话铃声打断,他拿出了电话,发现是审判者打来的便走出了这个黑暗的房间。片刻之后他走了回来。“刚才说到哪了?哦,算了,说了也没用,总之你现在死不了。”
“那倒是好事,因为我只要有一口气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杀审判者和你!”欧阳雪恶狠狠地说。
“哦,这个你可以以后试一试,不过现在审判者要见见你!”猎豹说着向身边的手下使了个颜色。手下扶起了欧阳雪走了出去。
一分钟之后猎豹带着欧阳雪来到了审判者办公室的门前。猎豹刚要敲门却听见审判者正在同被人通话便示意手下和欧阳雪等一下再进。
审判者用肩膀拖着电话等待着对方应答。此时他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焦急和紧张。“李局长,是我!”审判者说,“我想我知道该怎么救出铁男了,你说上面已经派人去接铁男,那么我可以在他们来之前让我的人把铁男接出来。我的人去了之后,你可以把铁男交给他们,上级追查起来无非是算你个工作失误,给你点小处分,而这些我完全可以决绝。”
接着审判者沉默了片刻,话筒内传来了李局长的声音。
“没有什么万一,根本没有!”审判者严厉的说,“好了,明天我的人上午8点50准时到市公安局!”还不容李局长提出异议审判者便挂了电话。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此时在门外的欧阳雪听到了审判者刚刚的那个电话。天啊,铁男被警察抓了,而其审判者还要把他救出来,那铁男岂不是死路一条?欧阳雪想。
猎豹推了欧阳雪一下,示意她进去。
办公室的门别推开,审判者知道是欧阳雪来了,便转动了一下转椅面对来客,而他还是始终保持着那份高傲而不可侵犯的政客的形象,而面对欧阳雪,他的脸上又多了一份不屑。
猎豹把欧阳雪带到了审判者面前,然后自己走到了审判者的后面,随时等待着吩咐。
“你就是欧阳雪?”审判者说着撇了欧阳雪一眼。“在这几年里就是你一直死咬着我不放?”
“对,是我死咬着你不放,而且我还要咬死你!”欧阳雪恶狠狠地说,此时她恨不得生噬面前那个恶魔的肉。
“哼,何必呢…”审判者淡淡地笑了一声,感到很无奈。“就凭你能扳倒我?笑话!你知道我的势力有多大吗,你知道一旦我倒下了会牵扯到多少人吗,谁敢让我倒?”审判者突然激动起来,等着眼睛对欧阳雪大喊,好像是在显示着他的至高无上。
“我不管你势力有多大,也不管你和多少人有牵连,但是我知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天理!”
“天理?没有天,也没有理,我就是天理!”审判者拍案而起,可是又立刻感觉到自己不该这么激动便迫使自己平静下来。他深呼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好了,必要在这方面浪费口舌了。知道为什么我找你来吗?”
欧阳雪死盯着审判者,没有回答,但是她清楚,凡是和“审判者”这三个字沾边的都没有好事。
“好吧,咱们直话直说,叫你来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的。”
“你认为我会吗?”欧阳雪反问。
“我想你不会拒绝我的!”审判者自信满满地说,“因为你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中!”审判者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了欧阳雪身边,“你还记得刚刚被注射了一种淡黄色的液体了吧?”
欧阳雪一惊,刚刚由于气愤,她几乎已经忘了这件事情了。该死,他们给我注射的到底是什么,难不成是毒品?
“虽然你现在身体没有什么感觉,但是那决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审判者说着把脸凑到了欧阳雪面前,一双眼睛散发着锐利的寒光,“那是一种能破坏人体血管的药。包括你的毛细血管,会一点点的变硬变脆,直至破裂,接着从血液就会从你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渗出,一点点的渗出,直到你生命的结束。而且,你的死相会及其的恐怖,想想,一个人浑身没有一处没有血,那将是什么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