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名的,巫初溶瞧着十分想笑。
显然,皇帝陛下也是瞧见了她这偷偷笑的小模样,精致的眉眼间泄了些无奈,没好气地觑着她:“这东西你难道还会不知道会有多甜?”
巫初溶轻咳一声,假正经地正了脸色,一本正经地同皇帝陛下忽悠:“甜这种滋味可是人世间的一大绝美体验好吗?我的皇上?”
可没想到一向不爱理人的皇帝陛下对于她这话,给了个大大的冷笑,毫不客气地将还未喝完的推给了她,微一颔首:“那你喝完它。”
巫初溶瞧着那里头的花花绿绿,只觉得舌苔一腻,微笑着拒绝:“皇上你继续喝,我绝不再说一句话!”
就算她爱吃、贪吃,也委实吃不来这么甜的东西啊?
甜枣、龙眼什么的全部都要多的满出来了,瞧着就感觉身上的肉在叫嚣。
她也是很注重个人形象的好吗?
对此,皇帝陛下慷慨地给了一声冷哼,可能是快来小日子的缘故,声音软软的,听着倒像是撒娇。
就这么想着的巫初溶,猝不及防地浑身一颤。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要是被皇帝陛下晓得她此刻在想什么的话非得被他扒了一层皮不可!
巫初溶讪讪地喝了口茶压压惊。
——
萧以庭一路都没个正行,不停地在调戏随行的宫女们,看着一个两个都红了面颊,这才兴致缺缺地收了手,无聊地向四周看了看。
直到到了云祥殿,梁嬷嬷才停下了步伐,恭敬道:“七郡王请,太妃娘娘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萧以庭瞧着那被阳光照得反光了的牌匾,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便抬脚朝里头走了进去。
云祥殿内还是同他记忆中的一样,檀香弥漫,除了最外头的牌匾能觉得令人有气派的感觉外,这里头的布置活生生让人觉得是进了一座冷宫。
又或者说,比冷宫还不如。
在良太妃经常参拜的佛堂外,两个宫女不住地咬耳朵抱怨。
“这都是第几日了?眼瞧着要深秋了,司饰同司筵那儿的人一点东西都不肯给!再怎么下去,娘娘的身体又该吃不消了!”
“你可小声点!......先前还是青妃掌管三司的时候还能勉强度日,可现在呢?这四司的权利都落在了长相殿的那位,这.....这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又能说些什么呢?”
“可我们娘娘毕竟是一国太妃啊!”
“那又能如何?我可听说太妃娘娘的娘家与巫家可是有世仇的......”
察觉到眼前走着的这位主子停下了步伐,梁嬷嬷的眸光立马扫了过去,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后,猛地大喝:“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这里议论贵人们!”
两个还在咬耳朵的宫女立马脸色苍白,慌乱地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七郡王饶命啊!奴婢、奴婢们都是无心的啊!......”
不料,萧以庭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么一副懒洋洋的状态,倒是好心地将两个宫女虚扶了起来,状似心疼地调侃道:“这地上这么凉,要是冻着了你们,本王倒是要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