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初溶内心有感,挥挥手将流琉给喊了出去。
皇帝陛下这才把话头接了下去:“既然这么着急把老七掉了回来,而且是这种节骨眼上,想当然的,是想要让我们两头忙。”
“......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
皇帝陛下眉眼一动,淡淡道:“我喜欢做个被动的人。”
巫初溶默然,堪堪点了点头。
——
日子一成不变地滑了过去,巫初溶天天与朝堂上一群人斗智斗勇,现在嘴皮子越来越说得利索了。
就是每次都催着她纳妃就为实很烦,她看到一本这种折子就烧一本,看到一叠就烧一叠,每次看的八角都是胆战心惊的。
秋猎的初步名单也都清理了出来,除了皇室之外,凡是三品以上的大臣极其亲眷都可以参与,三品以下的大臣除了是钦点的,一般都难以来参与。
只是可惜,现在的朝堂中武将明显少于文将,武将想要官位往上显然比文将难得多。
巫初溶有意无意地点了极为有能力的四品武将,美曰其名与臣同乐。
得知此事的皇帝陛下沉默了好半晌,这才让司令的人多准备些秋猎的物资。
又过了两日,皇帝陛下刚同巫初溶将暗部处理完毕,外头流双就来报,尤妃来了。
乍一听到这名字,巫初溶先是犹豫了一下,缓缓地点了个头让人把尤妃带进来。
几日不见,尤妃明显是又瘦了一圈,但浑身上下透着的那一股子清婉劲依旧不消。
她行若拂柳,声若黄鹂:“臣妾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巫初溶静了声,百无聊赖地拿了本什么东西再看。
皇帝陛下默了一下,道:“起来吧。”
尤妃却是犹豫了一下,没起身却是直接跪了下去:“是臣妾今日鲁莽,但今日臣妾还是想要向贵妃娘娘求个恩典。”
“那你倒是说说看。”
“臣妾听闻尤常在在永巷生了病,身边的宫女们逃的都逃了,现如今算是垂危。臣妾今日就想求个恩典,能请位御医给尤常在治病!”
闻言,两个人的眉心皆是一拢,有些意外也有些疑惑。
当初是皇帝陛下顶着“贵妃”头衔将人扔到了永巷去,也算是圆了尤妃当初求他的一件事,他虽然没有再过问过尤常在的事情,但也没让人苛待过尤常在。
眨眼间,皇帝陛下却又想明白了。
也正是他的不过问,所以让人都觉得尤常在是可以好欺负的。说到底,这事是他一开始没弄好。
皇帝陛下微一颔首:“去吧。”
尤妃欣喜:“多谢娘娘贵妃娘娘!”
本以为尤妃会借机将尤常在从永巷拉出来的巫初溶保持内心的疑惑,等到尤妃匆匆忙忙地离开长相殿,她这才问了出来。
皇帝陛下给她解释了一句:“尤婉菱是我安排在后宫的眼线,而同时,她当初求我将尤常在远离这些深宫谋斗。”
猝不及防被这一消息砸到了头上的巫初溶还有些傻愣愣的:“那......那你都已经藏了这么久的眼线,你现在就这么直白的告诉我?”
皇帝陛下折眉,反问:“有何不可吗?”
忽的,巫初溶的小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