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萧以庭扶着自己快废了的手从书阁踉踉跄跄地跌了出来,内心小人儿哭得不要不要的。
他一边嘴里埋汰着,一边往司制的方向走去。
到了司制,他才发现个和他一样大晚上来偷食的。
萧以庭倚在门边上,看着那抹偷偷摸摸的身影,出声鄙弃道:“哟,堂堂巫家大小姐居然会偷东西啊?”
巫初溶听到声音立马浑身一僵,待听清楚声音主人是谁后,她顿时恼怒不已,扭头冲他喊:“萧以庭你要是脑子不好去司药好吗!”
“你哪只狗眼睛看见我偷东西了?我这可是光明正大的那拿东西好吗!不会说话你就少说话,我嫌弃你少说话当哑巴了吗?”
萧以庭顿时就气上头了:“我堂堂一个皇子,我说你是偷拿你就是偷拿了!怎么的,你就是偷拿!”
两个本就互相不对盘的人,立马双眼仇视地对上了。
直到......
两个人的肚子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抵抗的声音。
还没来得及尴尬害羞时,夜半敲更的宫人们发现这边的声响,大喊一声:“谁啊!”
彼时,两个人的默契度猛地高涨,互相背对身去,拿了自己想吃的东西立马跑路。
敲更的宫人只觉一阵稀奇古怪的,只好大致扫了眼,发现为什么问题,这才将门重新锁好,继续巡逻敲更去了。
两个人一路疯狂飞奔,逃到了御花园才堪堪停下大喘气。
本就饿了的肚子越发开始叫唤起来。
巫初溶运气不好,随手拿到的是一个已经冷硬冷硬了的白面馒头。
一口一口啃着,好比在啃石头。
太硬了!
萧以庭瞥了她一眼,低头瞧了眼自己手里的春饼,毅然决然地把自己腰间的酒壶仍给了她,当做水配馒头。
巫初溶嘟囔了一句“小气”,便把酒壶的塞子拔了,当做水喝。
酒不是辛辣的,是果酒,甜味大于酒味,她喝得也很是愉快。
许是果酒的味道很合巫初溶的胃口,一大壶果酒喝下肚,巫初溶还是有些没过瘾。
“你这酒还有吗?”
萧以庭看着她皱了眉头:“你从来没喝过酒,给你喝这么多已经是高看你了,你别得寸进尺啊!”
巫初溶抬脚就想踹他:“你给我麻溜地滚远点!”
他们两个人似乎上辈子是仇家,一见面就能吵个不停,而且怎么样都能吵起来。
两个人越吵越火热,差点把过路的巡逻侍卫给引来。
应该是果酒的酒劲儿上来了,她扶着额头,有些眼晕:“你......你来扶我一下来。”
萧以庭却机灵地往后退了三步,鄙夷道:“你想得倒是美!”
巫初溶眼前出现好多好多的重影,刚气愤地往前走了一步,就猛地一下踩空摔在了地上。
萧以庭被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他犹豫着上前把她扶了起来,却发现她摔在了一处水坑里,顿时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巫初溶借着他的手勉强站起来。
萧以庭在她眼前竖了个跟手指头:“这是几?”
可巫初溶嫌弃的很:“滚远点,五我还看不出来?当我是你啊!”
萧以庭:“......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