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初溶扫视四周,唇角微掀,语调饱含冷漠,话中含义却是有着隐隐的威胁:“把人都给本宫盯清楚了。”
“奴才领命!”
巫初溶甩袖转身,“愤然”进了营帐。
三亲王妃这才转过身来,费唇舌同这些迂腐的朝臣们讲话。
这一对堂姐妹时隔多年,此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事先也没有说过,却也是默契十足。
这不免令沈秋羡艳。
她以前也同溶姐姐要好,却也只是属于纨绔好友那一类属吧。
三亲王妃这白脸唱的玄妙,奇妙地平衡了这群朝臣不平衡的心。
巫初溶隔着主营帘子将他们说的话一句句都给听仔细了,却也是听得眉头紧皱。
这一群都是贪生怕死之徒,属于墙头草一类,却也有不少位列重臣。
可萧以骜却将他们带来,这又是存了个什么心思?
三亲王妃刚将人全都打发走,身后就有个熟悉的女声喊住了她:“卿卿姐!”
三亲王妃有些疑惑地转过头来看她:“秋儿?”
话落,她仿若猜到了些什么似的往了眼落了帘子的主营,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
流双担惊受怕了一晚上,昨晚上还没大肆招人便被七郡王的人按压了下去,而七郡王也就是留了句“那臭丫头安全着呢”就走了。
这可把流双弄得一头雾水的。
她左右想着大肆去找娘娘,也是对她们娘娘的名誉不好。
所幸今日一早,她便听到有乱嚼舌根的人在背后说什么“贵妃娘娘一大清早就要在主营面前/杀/人,丝毫不把那群大臣当/人”的混账话。
连忙跑去主营之际,她也不忘叫人把那俩乱嚼舌根的侍女/舌/头/拔了。
当巫初溶梳洗妥当走出来时,她那好堂姐已经连同她那丈夫喝了两杯上好的六安瓜片。
巫初溶安安分分地坐在了她堂姐身边,乖巧地喊上一声“堂姐”。
三亲王妃倒是叹了口气,放下了茶盏,瞧着她又是一口气缓缓叹出。
“上次在宴上相见本就是匆忙一瞥,后来你也是拒绝相邀,我也懂你对你父亲的顾忌。”
“恰好今日凑了这么个机会同你好好说说。”
三亲王妃拉过她的手来,神色也是严峻:“虽说皇上与小叔到底协商了些什么我不清楚,只是这几小叔已经暗地地重新往朝廷塞势力了。”
“这些个跟来九阴山的,除了皇上自己的人,怕是都要被撤职了。”
巫初溶闻言陷入了好一阵的沉默。
这段日子不论是多么秘密的信笺,萧以骜也都是尽数给她看过,根本没有看见过任何关于她父亲的信笺。
见她这副模样,三亲王妃就知道她又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了。
三亲王妃叹口气:“我这次同萧以振前来九阴山也是这么个理儿。可我看你这样子似乎也是刚知晓。”
“姑父自姑姑去世后便变得昏聩,现下的永乐有着不少前朝余孽,还有西塞匪徒。”
“我猜啊……皇上要同小叔一起血洗牌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