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的神情有些幽远,看着神色着急的月湖,借着她似乎在想着某个人。
他痴痴道:“是啊,公子还没有死,月湖姐可要去见见他吗?”
“快带我去!”
说话的语速一时间过快,月湖拿起帕子捂住嘴咳了好几声,可眼中的期待的神情丝毫没有什么变化。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阿七眼中的神色突然一变,变得越发狠烈起来,嘴角扯出的弧度都带着一丝狠辣。
余光中一抹冷锋出鞘,手起刀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速度快到月湖的脸上还来不及有任何的变化,身子一颤,剧痛向她袭来,疼得她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话。
阿七细细擦拭着手中的匕首,待脚边被她抓住,他才停了动作弯下腰来与她四目相对。
“为......为什么......?”
“月湖姐,你要谢我。”阿七的神情残忍,“我这不就是带你去见公子了吗?”
话语一落,他发出一阵狂笑来,一声又一声,仿若是从胸膛处发出来的,听得月湖无比的刺耳。
腹部的疼痛令月湖无法聚集起思绪来,阿七冷眼瞧着她,直到她流血而亡。
他伸出手去,触碰到月湖的脸,神情又变得无比得哀伤起来。只听他嘴里不停喃喃道:“公子......公子......”
浑身上下充满了受伤的气息,像一个找寻不到方向而无比迷茫的野兽。
阿七慢慢地、慢慢地将人给横打抱起来,临行前,他放了一把火。
这把火一直烧到了黑烟冒起,这才惊动了还在做早读的僧人们,待他们把火浇灭,也只剩下了一堆灰烬。
——
“回大人,这些日子厨房新进了一批家丁,而给二少夫人和大公子送食的正是一个叫做‘沈二’的。”梁府管家话语一顿,犹豫着继续说道,“只是前不久沈二说家里老母得了重病,说是要请假,这便是到了如今还没有回来。”
“查到了住处吗?”梁老大人黑沉着一张脸。
“这......”梁府管家面露犹豫。
“梁庆天!”
梁老大人眼皮一抬,神色不善地瞪着一路风火闯进来的人。
他站起身来,眼眸微眯:“沈丞相如此,是不给老夫我面子?”
沈丞相顿时冷笑一声,面上怒容掩饰不住:“你私自扣住秋儿在梁府不说,现在还说本丞相不给你面子?梁庆天,你别以为本丞相扳不动你!”
“沈丞相这帽子可别乱扣!”梁侍郎站了出来,呵斥道,“沈二小姐失踪一事,我们梁府也很着急,但也不是这般胡言乱语的!”
沈丞相怒极反笑,“那本丞相倒是问问你,你府上可有一个叫做‘沈二’的?”
几乎是话音刚落,梁侍郎的脸色就急剧变化。
梁老大人眯起眼眸来,转头盯着一直低着头的梁府管家:“管家。”
梁府管家浑身一颤,顶着各方视线,颤颤巍巍道:“回各位大人的话,厨房的沈二便是沈家二小姐。”
梁侍郎轰然怒拍桌,手指沈丞相,怒声呵道:“沈丞相,你敢谋害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