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小说前五章主要以散文抒情的表达方式,渗透《闻海》主旨,开篇突兀,冗长,但蓄力是为了发力,磨练是为了成长,人物角色的情感情绪没有什么是废话而已,他的生活本就与我们常人一般,任何酝酿,精神的【觉醒】往往都流淌在时间长河的每一处水波中……
建议:若有不适,请停止阅读。
我现在想讲故事,这个故事连我自己都没看懂。
每个人都有成长的故事,我原以为一个故事,应该不重要吧,至少连我都这么觉得,但后来我怕,把我自己的故事也写进去。
可我自己的故事,还在继续,这也不是在回忆我的生前的自传。
只是到了这个年纪的意识形态,已经像经过青春期后不再发育的身体一样,大致的相貌体征已渐清晰明了,虽然我对长残的模样已经失去了期待,也并没有期望有这样一个故事能打动人心:
我已经把平凡演绎得如诉如泣,又怎么敢期望它栩栩如生。
我写作的表达欲望仅仅靠着稀缺的“氧气”,缓缓地徒行攀登珠穆朗玛的雪峰之巅,我明知道“氧气”会渐行渐失,却苟延残喘地一次一次地尝试,更也没有这方面的任何的经验,好几次断笔,不能坚持如意。
一个矮矮搓搓的土娃子,同那些从小接受良好教育,身怀各种爱好特长又落落大方且彬彬有礼的城里小天才相比,不是只靠努力就能奢望到别人的夸赞,更何况是妄想人们在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这种感觉我至今依旧留存在心底。
因为我依旧羡慕那些从小就能学习演奏钢琴的孩子,更羡慕那些天赋异禀能在各种大赛中通过指间的变化演奏出沁人心脾云音乐的优秀的孩童,而我唯一慰藉的,仅仅是我这土生土长的自然气息。
他们拥有各种各样的奖状奖杯,在各种赛事脱颖而出的风采卓姿,而我拥有高山白霭大海波澜,我的天,我一下子变得骄傲起来了,我真神奇。
那这个故事也许是一个交织生活与想象力,种种因素孕育后的产物,所以它是活着的,它有生命力般浅浅地呼吸。
它的具象是脱离却临界现实的亚子。
于是有人就会问白海,白海到底是谁,嗯,无可厚非,我希望他成为这个故事的主角,可这般不也是一种矛盾的行为。
我在现世嘲讽命运多舛,讨厌命运安排,质疑命运的各种不公,甚至去计较自己的得失,如今我却又以一种上帝视角去拟定角色时,也逃不过自私与偏爱。我背弃了众生平等,只是在追求一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爽感,于是我成了我最大的恶意。
有好几次现实地去讨论命运时,我正义凛然地痛诉,我的朋友说既然无法改变命运就只能接受,你又何必多次一举,痛诉只是多余的行为。
我不是想过很多人,天马行空地做着天马行空的梦,最后连我自己都忘记,成为一种虚幻的泡影。
可是人这一辈子。总得留一点什么,留一点什么,把我的生活,用一种特殊的符号表达出来。
曾经在我中小学时期,我幻想过成为一名漫画创作家,把我脑海里刻画出的场情,经过渲染、特效等手法,呈现给每一个心怀感动却因生活不易而稍感疲惫的普通的人,让他们从这些纷纷扬扬的画面中获得一丢丢欣慰就罢。
我希望他们还喜欢听故事或者想去体验故事,这样子哪怕失去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的他们,至少可以拥有别人的想象力。
这种感觉,如果可以描述出来的,那如同某天午后,你放课后或者奔波忙碌完手里头的任务后,还可以走进你熟悉的书店里,拿着每一期的故事汇在一个角落里安静地品读,这时候津津有味地悦读每一篇故事或散文,渴了还能喝一口自己随身携带的饮料,然后心里有数:书店附近有一间卫生清洁的公厕,你可以没有顾虑,享受每一个故事,让你得到放松愉悦的心情。
可,每个人宁愿把自己理所应当地活得像配角一样,只因配角,过得痛痒自知自明,才能无所谓,说没关系。反正地球少了谁,少了我,一样都在转,于是我们的期待就变得减少了。
我希望我的天真能给所有不美好一点美好,会不会有某一天,我会遇到某些机缘。至少,那让我觉得,世界还未遗忘我。世界能看着每一个人,投抱着同样的期许,保持期待就关注每一个人,他们说这是主角光环。
我记得小时候我幻想过,能幻化出羽翼,像鸟一样,在天空中翱翔,能幻化出尾鳍,像鱼一样,能够在海中畅游。
随着成长,我的心怀开始变得狭隘,我的心也失去一种青春的活力,变得小心而不安,用一种专业性表达,就是心气涣散。
所以执笔的开始这个故事就是灰色的,我清醒地怀着歉意,想把那个世界打开,想把我自己的心也打开。我很早很早以前就想着能有另一个世界,让我们能够展开一个新的冒险,能够把我们这一颗缺乏期待的心重新点燃。
你知道吗?有时候你会去怜悯,怜悯被熊熊烈火泯灭的人生,又会去怜悯微薄火苗的孤独,本来以为这是一个善良的世界,我本来以为这个世界的恶只是来自无知愚昧,再后来不敢去断言善恶。
当我看到两者的存在时,我以为这是一个平稳而又平衡的世界,以为这个世界的每个人都会过得很开心,也以为我自己也能很开心,我以前哪怕难过,哪怕遇到再多的挫折,我都觉得那只不过是一种考验,后来考验多了,我也就习惯了。
我常常想不通,所谓的命运,命运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嘛,上天会去安排我们吗?为什么不同的人会有不顺的命运,我害怕我改变不了,我害怕,呃,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命运当成是应有的。你抱着你的悲欢离合,去演着一种悲欢离合,这样的人生你是否会欣然释怀,以一份安宁平和的心情,无愧于死亡?
……
于泽一中初中部8班教室,
白海,完全看不懂这些,甚至以鄙夷的目光去打量这些绵绵软软的文句,他是见不得这些无病呻吟的,他也不喜什么美文欣赏,优秀作文品读,无感甚至积压了一种厌烦,“安宁平和,无愧于死亡”,这特么我佛了,我一个初中生念叨着这些,他十分费觉这样的用笔。
这样的年纪,听到这样子的抒情作文,生命一下子不知道沉重几吨。
“白海,白海”语文老师,火辣辣地点名,像一串麻辣味的火锅鸭肠串串,画音断断续续的,直接精准地插在白海的课桌上,白海是被全班的焦灼的目光一瞬间盯死的,白海突然觉得有人在用一根刚挖出土新鲜的白萝卜,因暴露在焕白炽热的日光下,保留水分的表皮果肉正在人间蒸发,来比喻自己。
“白海,我刚刚说什么你听到了没有,下次作文少一些抒情,多一些描写”,老师见到白海回神以后,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些,不过深究“语重心长”的背后,是对这次作文的不满意。这一分钟,白海又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是被目光扇了一巴掌的尴尬。
“老师,白海慌忙失措地站起来,我下次会注意,说完,望了一眼刻板严肃的语文老师,然后把头弱弱地低下,这是一种承认错误后的释然,目光如豆锁定在前桌正在抖腿的深黑色的运动鞋上,他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这双鞋上有几处划痕。这次班级语文考试,白海的作文分数拿了全班倒数第一,其实他的语文水平也不差,就是自作多情的,写了不符合文体要求的散文诗。老师本就心里有气,又盯到这会儿走神的白海。
“该讲的也说了,同学们写作文看好格式要求,不要因为这是年段模拟测试,就不重视,没压力。”
其实老师已经把话题转向这次年段的几篇优秀作文,和分析试卷的点评了,白海也安静地坐下了。
“安宁平和,无愧于死亡”,我特么根本就不想瞎几掰。耳边也没细听老师在具体评讲啥,语文作文这种东西除了靠积累,灵感也很重要吧。白海想着上次作文,在剩下的一小时里憋着屎意,凭多年吃火锅麻辣底料的经验,他知道肚子里的文章一定比这场考试作文精彩
丰富,这本就紧张的气氛,显然阵痛更让人头皮发麻。
随着这此起彼伏的绞痛,白海在渴求这来自火锅的“深切告白”,可以暂时给自己一点呼吸缓和的余地,这才发觉:想念是会呼吸的痛,自己也想尽快结束这种模糊又深刻的模拟的语文测试,“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什么”,这是人生的致命三连,而此时此刻,这样一个哲学困扰世界的问题,已经有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那就是麻辣火锅串串的物语:热烈痛快的开场,再还以轰轰烈烈的落幕,像极了一场彪悍的恋爱,没有安宁平和,彼此无愧于相遇,其实关键是释然的那一刻。
“老子这次不敢了,下次我一定吃微辣,管住嘴,给我一次重新的改过的机会”。这是白海的心声,我知道他的心理防线以溃。
白海匆匆结笔,填了名字,就下课了。他知道他要赶在最后一次海边潮水涌来时解决当下的“儿女情长”。
监考的语文老师,见他匆匆交卷,还替他检查了卷子,“白海,考卷名字也要写!”
这名字不重要吧,您写就好了。
你听,你细听,远方的海浪声,意味深长,其实悠远而孤寂吧,所以白霭山,才能成了流浪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