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黑漆漆一片,一下下敲窗户的声音显得呆板而诡异。
摸索着点灯,虞柒见床边竹篮里的白鸟哆嗦得跟筛子似的。
昏黄的灯光打在窗户上,上面模糊地印着一抹阴影。虞柒鄙夷地看了白鸟一眼,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
虽然害怕,白鸟还是伸长了脖子往窗边看。
一只绿颈的鸽子伫在窗边。见窗户打开,也没飞进来,只是歪了歪头。虞柒看了眼鸽子,又看了眼白鸟。
“你亲戚?”
白鸟没好气的叽叽咕咕了几声
不认识
鸽子蹭了蹭虞柒的手,虞柒低头,从鸽子身侧摸出张信纸来。
“这就是信鸽?”虞柒扭头又看了眼白鸟,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找这只鸟的初衷好像是要养作信鸽……看着每天好吃好喝日渐丰腴的白鸟,虞柒现在很怀疑它还飞不飞的起来。
将信纸展开,落款是宗铭,信中大意是问自己什么时候去当丫鬟,如果后悔的话可以帮自己去偷个手镯,他不介意。
虞柒摸着下巴,暗自道,这什么问题,比起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她当然还是选择当丫鬟了,这有可比性吗?
想要回信,却发现房间里连只笔也找不到,只好从窗外折一直细树枝,放火上烤黑了作铅笔用。
白鸟懒得挪窝,就看着虞柒在纸上涂涂抹抹,还时不时看白鸟一眼。
动物的本能让白鸟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写完信后,虞柒将信纸折叠好,却不马上放走信鸽,转头阴森测测地看了白鸟一眼,笑得风情万种。
……
呱唧呱唧嘎叽嘎叽!!!!!
目送着信鸽拖着扑棱着翅膀的白鸟越飞越远,虞柒从容不迫地合上窗。
好了,以后她也是个有信鸽的人了。
……
宗铭看着信鸽飞近,直觉哪里不太对劲。待信鸽落在房间内时,宗铭嘴角一抽。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自家信鸽脚上的链子连着的另一端的不明物体……像只鸟?
摊成一坨的白鸟虚弱的举起翅膀,像在回应宗铭的猜想。那个黑心丫头,等他变回人的时候就把她变成山雀烤了吃!呼,要死了。
宗铭将信取下,飞快地扫了眼。字不知道是用什么写的,好像不是墨水,不过字迹清秀,还有些意外的好看。
信上说,她以后要跟着好几个先生学习很多东西,要晚些履行诺言,至于那只胖得一批的白鸟,她想训练起来送信,拜托宗铭的信鸽带带它。
虽然知道白鸟看不懂信,宗铭还是鬼使神差地将信纸放在白鸟面前。
如果它练不起来,就烤了吃吧,养这么多天,多少有点油脂。
……
几天后,虞柒被叫到正厅,正厅里站着几人。
见虞柒过来,虞年拓将厅内的几个人介绍给她认识。
“这是徐先生,往后他要教你识字和礼仪。“
眼前的女子,三十出头,身着青布长衫。虞柒有些诧异,原来先生也可以是女的?
虽然诧异,还是规规矩矩,有模有样地行了一礼。
”这是缪先生,教你武学。“
……
虞柒听着虞年拓介绍,一个个行礼,转了一圈,腰就没有直起来过。
哪来这么多师傅?识字,礼仪,武功,医术,古琴,舞蹈,绘画。虞柒突然一阵心酸,之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原来还想着能在这个世界潇潇洒洒的,眼瞅着这仗势,没把自己累死就不错了。
于是心中渐渐萌生出一种想法:
把他们都逼走!
嘿嘿嘿
……难度有点大,还得细水长流,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