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天微微亮,林迟雨早已习惯了早起,从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坐起,打开灯,拿起床台柜上的书,读了起来。
“爸爸!”一声特别嗲的女声在硕大的别墅中响起,这是比林迟雨小九个月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晏舒颜。
因为晏舒颜起床的缘故,楼下逐渐开始热闹,晏舒颜的一阵阵笑声传到二楼林迟雨的房间里,林迟雨不得不合上书,下了床。
“舒颜,来,吃早饭了!”说这话的是林迟雨的父亲,“哼,从我懂事开始,就从未平静的跟我说过话,这是我的亲生父亲啊!”林迟雨站在镜子前,冷笑道。
看着镜子中的那个尤物,魔鬼般惹火的身材,雪白的天鹅劲,精致的锁骨,修长的纤纤玉腿,身材凹凸有致。
她留着一头大波浪型的及腰长发,淡褐色的双眼像夜晚的星辰,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吹弹即破,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诱人心弦。或是平时的林迟雨都是浓妆艳抹,厚重的化妆品将她那种别样的美遮住了,没有人看过林迟雨如此美丽清纯的时候。
穿上衣服,林迟雨看看这房中的每一件物品,“这些都是母亲亲自为我挑选购买的,也是这幢别墅里我唯一值得留恋,感到温馨的地方了”。林迟雨行尸走肉一般走下楼,到了餐厅,坐在餐桌上吃起了早餐。
“大早上的板着你这张臭脸,给谁看呢?搞不好还以为我们欠了你钱。”说出这番尖酸刻薄的话的是林迟雨父亲再娶的夫人,晏妮。“阿姨,这是我的家,你跟我爸结婚证都还没有领呢,就想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了?”林迟雨毫不客气的骂了回去,那声“阿姨”强调了晏妮的身份,让晏妮面红耳赤。
她口中的林海正是她的父亲,可自从她知道真相后,便再也没有唤过林海一声“爸”。
林迟雨自然不想看到这一家子丑恶虚伪的脸,转身便准备出门上学,这时晏舒颜这个继女自然要好好表现出自己的温柔了。
“姐姐,我妈妈不会说话罢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哦!”晏舒颜满脸温柔无辜地说到,仿佛恶人是林迟雨一样。
“别特么叫老子姐姐,我家户口本上好像没有晏舒颜这个名字,对了,好像也没有晏妮这个名字。
我妈还怀着孕呢,你妈就爬到林海床上了,我妈生我难产死在了医院冰冷的病床上,才过三天,你妈就住到我家来了,也是够厉害的。
你除了会装一点,其他哪都遗传了你那妈,特别是不要脸!”
林迟雨早就看不惯晏舒颜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了,火一上来嘴就像大炮一样。
可晏舒颜的眼泪说来就来,现在已经哭得像个泪人了。
作为慈父的林海自然要出来咒骂林迟雨了,“林迟雨!这是你妹妹和你妈,乱说什么!我们林家是豪门贵族,要的就是优雅高贵,你看看你的素质呢?跟那大街上的泼妇有什么两样?别走出去丢我林家的脸!我林家的脸可禁不起你丢!我真后悔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我的好爸爸啊,这可不是我的妈妈,我的妈妈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她就是,苏璎。
对了,您怕不是忘了,从我知道真相开始,你,林海,就再也不是我的爸爸了!我说什么,做什么,都不需要您来管!”林迟雨看着如此会装的一家人只剩下了厌恶,林迟雨讽刺意味极强地笑了笑。
“晏阿姨,麻烦您别总跟个泼妇骂街一样,到底是我家,您不嫌丢人我还嫌脏,还有……”林迟雨瞥了一眼她和自己的那位“慈父”“这幢别墅房产证上写的是苏璎和林建行两个名字,冒昧问下,您叫什么?这张房产证上您的名字待在哪?还有您的那位乖女儿,从法律角度来讲这是我家,外人说起主人的不是来了,我寻思着,究竟是谁给您的脸?”
晏妮早想给自己的女儿晏舒颜改姓了,只要改了姓,她们母女才能正大光明的作林家人,还能够继承林家百亿资产。
可林海的父亲,林迟雨的爷爷,林建行一直很满意自己的儿媳和孙女,苏璎和林迟雨。对于晏妮母女的所作所为更是厌恶至极。
林迟雨面前的三人气得连反驳的话都憋不出了,只能看着林迟雨转身出门。
到了学校,林迟雨自动忽略掉了那些流言蜚语,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刷起了一套一套的习题,这样枯燥乏味的生活林迟雨早已适应了。
可每每在想题时脑海中总能浮现出时年的笑,那笑容纯净得像一张白纸一样干净,像太阳一样灿烂,那张脸在林迟雨脑海中挥之不去,林迟雨打算不想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起了觉。
“阿嚏~”林迟雨缓缓睁开明眸,视线里出现了一张笑得特别灿烂的脸,“卧槽,你大爷的,吓死老子了!”吓到林迟雨迅速地爬了起来,这张脸的主人正是时年。
“你好,你还记得我吗?我就是昨天抓住你手的那个男生,我叫时年,我是来为昨天那件事道歉的。”
“嗯,那你想表达什么?”
“我昨天想了很久,我听到了她的话,并没有出来阻止,那时的我自以为是,认为她只是骂了你,而你却要动手,所以出手阻止了你。还有,还”。
“不用说了。”时年还有一大堆反思的话没有说出口,林迟雨看到时年那张绝美的脸,自然生不起气来了。
林迟雨用那纤长细白的食指抵住时年的薄唇,慢慢靠近时年那张干净的脸庞,小巧的鼻尖碰着时年的鼻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痞笑,“宝贝,如果要道歉的话,以身相许怎么样?”
林迟雨丝毫不知羞耻地说出这一段话,时年白暂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那抹红晕蔓延到了身后颈间,吓得赶忙往后连退好几步,差点撞到身后的桌椅。
林迟雨站了起来,步步向时年紧逼,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坏笑,时年一步步后退,“框!”时年的腰撞上了身后的桌子,进退无路。
林迟雨的胸脯贴上了时年的胸膛,抓住时年的双手按在了桌子上,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动作将时年禁锢在了自己身下。
“脸这么红,不怕姐姐吃了你呀?”,林迟雨在时年的耳边倾吐着,勾人的声音在时年的耳畔响起,热气喷在敏感的耳部。
时年一个纯洁的小男孩何时受过这样的挑逗和调戏啊,浑身僵硬,脸更加的红到滴血了,宛如城市边缘点缀着的羞涩的红叶。
他低着头,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脸更加颊蓦地红了起来,仿佛温柔甘美的肉的气息正在燕发出来。
许久,被林迟雨压在桌子上的时年才缓过了神,。
林迟雨看着时年匆忙逃走的背影不由得会心一笑“这么禁不起调戏吗?哈哈哈,有趣。”脸上露出了一脸得逞的坏笑。
“叮铃铃,叮铃铃!”
上午最后一节课上完了,同学们成群结队的冲向食堂。
林迟雨打完饭,追随着众人的目光,很轻松的找到了时年,踱步走到时年的桌前,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时年的对面,时年身边的兄弟白陌和上官楼都是一脸“我懂”的样子,很识相的去了别的桌。
时年刚想逃跑,“坐下,吃饭”,林迟雨霸道的命令着,时年一脸无奈和慌张地坐下来,埋着头一言不发地吃着饭。
旁边的同学看到学校两大风云人物,时年和林迟雨坐在一起,自然议论纷纷,林迟雨早就习惯了,甚至更想调戏调戏面前这个连头都不敢抬的男孩子了。
时年装作矜持地啃着鸡腿,其实他早就恨不得狼吞虎咽了,林迟雨看到他这幅纠结的样子“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将碗中的鸡腿夹到时年的碗里。
时年抬起塞满食物的脸,两腮鼓鼓的,含糊地说了声“谢谢”,露出了一个招牌式微笑,旁边的一切似乎都因时年的笑容失去了光泽。
“我想吃牛排”,林迟雨望着时年盆里的牛排对时年说到,“嗯,好”时年将盆中已经吃了一半的牛排夹到林迟雨碗里。
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吃了一半了,“那个,我,我已经吃了一半了”,尾音还未落下,林迟雨就已经把牛排一把塞进了嘴里。
“嗯,你吃了薄荷糖吗?很甜,”这一番不知害臊的话被林迟雨面不改色的说了出来,时年已经羞愤得脸红了,听了林迟雨的话后,从耳根、连脖子、经背脊红下去,直到脚跟。
时年硬着头皮,顶着一张赤红的脸把饭吃完,又一次败在了林迟雨的“不要脸”上,十分狼狈地跑了。
时年可能还不知道,以后的自己被林迟雨调戏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今天被调戏到脸红的次数,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还坐在餐桌上的林迟雨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嘴角逐渐上扬。
或许林迟雨自己还没又察觉到,以前那个冷血,从来都是顶着一张冰山脸的自己,直到遇见了时年,逐渐变得有人情味了,脸上露出笑容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