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振宇非常怀疑自己的眼睛,陈欢这个女人,还有这么两下子?看来说陈氏是海盗起家的流言也不都是捕风捉影啊~哼,次次坏我好事,管你是谁,都得给我消失!他肥胖的脸上横肉缝中的小眼睛寒光毕露。
半小时后,吴振宇拖着一条淌着血的腿敲开了吴天良的家门。保姆见了,快手快脚地把吴振宇扶进来,赶紧上楼去叫吴天良。
吴天良还没有睡。他有夜读的习惯,常常会读到深夜。他的书桌上摆着一尊青铜铸就的关老爷神像。他读书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只和这尊神像为伴。
保姆的唐突果然引的吴天良脸露怒色,保姆垂下头,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振宇这么晚来做什么?”吴天良问。
“他受伤了。”保姆唯唯诺诺地回答。
“受伤了?”吴天良问。他心里盘算着,受伤了不好好在家养着,跑来找自己做什么。
“是。腿现在还在流血。”保姆唯唯诺诺地回答。
吴天良听到这,赶忙站起身下楼去看。千顷地,就这么一支独苗,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吴振宇见父亲匆匆下楼来,用力皱着眉头,“诶呦诶呦”喊的更起劲了。
见他这个样子,吴天良下了一半楼梯停住了,站在楼梯上训斥:“有功夫来我这里闹,不如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爸~!”吴振宇嗔怪的一声“爸”叫的吴天良不单没有继续责骂而且还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来到吴振宇身边。他知道吴振宇利用了他心里对他的亏欠,但他总会在这个时候身不由己。
吴振宇心下暗喜,终于算是没有白白弄伤自己。他声泪俱下地控诉陈欢如何设圈套捉住自己,又是如何殴打、扎伤,还好自己机灵,逃了出来,要不就可能再见不到亲爱的爹爹了…
故事不用编,现成的事实把主人公换一下就成。保姆听了,心疼的流下了眼泪。吴天良听了却不动声色。他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他的话假的多真的少,要打了折才能听。但他的意图他已经明了,那就是他想要他出手收拾掉陈欢。他出手?他是靠名誉吃饭的,手从来没有沾过一丝污点,更不要说血了。
现下,能和陈氏一拼的,也就只有长老会了。如果他们能火拼起来打得两败俱伤,自己不是正好坐收渔翁之力吗。想到这里他脸往下一沉,对吴振宇说:“知道了。”
吴振宇得了这句话像得了宝一样,欢欢喜喜地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今晚不走了?”吴天良关心地问。
“不走了。住在爹身边,睡的踏实。”吴振宇让保姆帮忙清理了一下伤——其实绝大部分是鸡血。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一个无比惬意的葛优躺歪倒在沙发上。他相信爹的能量。
第二天吴天良一早便去拜会了大长老。长老会每早必做晨课,吴天良态度恭敬地随大长老一起做了法事、念了经文,才终于等到大长老有空喝杯茶。
茶室即是密室,会的都不是一般的客。吴天良端着紫砂茶盏,揣摩着大长老的心思。
一杯茶下肚,大长老先开口:“贵人驾到,有何赐教啊?”
吴天良放下手中杯,真诚地说:“我为上次的事道歉而来。实在是护子心切,还望长老不要误会。”
大长老看着他的脸,良久没有说话。
吴天良接着说:“前几日跟您所借的四大护法,尽皆死于陈欢手下。”
大长老一拍桌子,怒道:“这个陈欢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击杀我四大护法?大长老目光如电,似要洞穿吴天良一般。”
“侄儿说……”吴天良思忖着。
大长老粗暴地打断了吴天良的话:“你回去吧,我自有计较。”
“好的。”吴天良大喜过望。事办的这样顺利,岂不也是天要灭陈氏的意思啊!
不久陈远生接到长老会的邀请,请他和哥哥陈云生赴宴。
陈远生在办公室里抖了着这封书信给陈欢和沈家兄弟看:“礼拜五晚上八点红香楼。元辰甲敬邀。”看看你们捅的篓子。现在人家叫我和老大去问话喽!
“沈冰,听说你把吴天良的私生子绑了?你究竟在搞什么鬼!我看陈氏倒霉就倒霉在你的手里了!”
沈冰想要辩解,一边的沈杰拽了拽他的袖子:“少说话。二叔一直对咱们有意见,你又不是不知道。”
平常不露面的陈云生驱动轮椅从书架后面转出来,对陈远生说:“怕什么,让年轻人小瞧你。”
小一辈见到陈云生都毕恭毕敬地喊:“大叔好。”
陈远生见到哥哥,大声埋怨:“哥,你倒清闲。你可知道这几个小子都做了什么?惹的长老会的战书都送来了,这可怎么办!”
“兵来自有将挡!”陈远生呵斥道。
陈远生闭了嘴。将一肚子怨气硬生生压了回去。
陈云生问陈欢:“你说?”
“您不在我听二叔的,您在我听您的。”陈欢说。
“好。”陈云生目光直视沈冰:“我的意思是——认输不打。保存实力。”
沈冰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说:“大叔,我看您是老了。十年前,您不是这样的。”
对于这么明目张胆的公开叫板,陈远生气的肺都要炸了,他大喝一声:“沈冰!你说什么!”
陈云生抬起右臂做了个手势,示意他闭嘴,驱动轮椅来到沈清面前,眼皮撩起,问:“阿冰,你刚才说什么?”
“由他们猖狂,我的兄弟们也不是好惹的。”沈冰发狠劲。
“哦?火箭兵已经练好了?”陈云生问。
“好啊。你有兵,又想打,那就打啊!”陈云生嘴角上撇,语气轻佻。
“那您同意了?”沈冰问。
陈云生点点头,说:“我同意。”继而他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寒光:“小子,听好了,如果只是想借他们的手除掉我和老二上位,你会死的,”陈云生顿了顿,眼里生出许多笑意:“——很——惨。”
陈欢没有想到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一惊。
沈冰低垂着头,不再说话。
而后陈云生驱动轮椅转回屏风内。捎带别有用心地看了陈远生一眼,不咸不淡地骂道:“老没用的东西!”
骂的陈远生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虽然陈远生万分不愿意,但他不敢违拗大哥的意思,还是带上陈欢去赴宴了。陈欢发髻如云,一袭拖地红裙,挽着陈远生的胳臂巧笑倩兮,面上倒是毫无惧色。
沈冰按照陈远生的吩咐,扮成司机在酒店外待命。
沈杰百无一用,该干什么干什么。
见陈远生车到,元辰甲、元辰乙,元辰丙三位长老站立门口躬身相迎。足见二陈虽老,地位却高。然而待贵客下车,只看到陈远生和陈欢,元辰甲不无遗憾地说:大伯还是不肯赏脸。
陈远生脸色发青,陈欢娇笑着说:“我爹不舒服,让我替他来看看你们。大哥,你近来可好啊?”
元辰甲不屑与女流之辈搭话,面对陈远生微笑着,问候:“二叔好。”
陈远生瞪了元辰甲一眼,说:“好,好。”心里暗骂:“好个锤子!凭着你们这些王八蛋,老子老了却连一天安生日子也过不了。”
酒过三巡,陈远生就推说有事要走。到手的肥肉元辰甲哪里肯放,三拍手叫上四个舞姬将陈远生团团围住。而元辰乙、元辰丙早将陈欢夹在中间灌的酩酊大醉,软绵绵倒伏在元辰乙肩上。
陈远生怒喝道:“你搞什么!”
元辰甲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想请二叔到我府上小坐,还有重要的事和二叔详谈……”
“谈你妈的鬼!”陈远生从腰间拔出枪来,对准元辰甲。
与此同时四个舞姬也迅速掏出枪来对准陈远生。
陈欢眯着眼睛,观察着。
元辰甲一笑,仰起脸来对陈远生说:“二叔风采不减当年呐。别这样,让人笑话。”一边示意舞姬们把枪放下。
陈远生却没有放下枪。他喊陈欢:“闺女,走!”
陈欢不知哪里来的匕首眨眼间架在了元辰乙的脖子上。元辰乙猝不及防当了俘虏,哀求着:“放下刀,有事好商量。”
“走!”陈欢推搡着元辰乙往门外走去,手里的刀片刻不敢松动。
元辰甲心中恼怒,却也不能弃二长老不顾,与陈欢陈远生僵持着,等待机会。
“没想到如此佳人还有如此身手!”元辰丙见强攻不下,便换了言语挑逗。
陈远生抢过话来骂:“闭上你的嘴!否则二叔赏它一颗子弹!”
元辰丙哪里肯罢休,接着说:“二叔,我看你手抖的厉害,是不是酒喝的有点多了?”
“放你妈的屁!”陈远生已自压不住火气。
陈欢低吼:“别理他!往外走!”
说话的功夫,元辰甲的人已经将门口堵住。
陈欢将手中刀往元辰乙脖子里压了一分,大颗大颗的鲜血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淌。
元辰乙哀求地看着元辰甲,元辰甲却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走陈远生和陈欢。他提出条件:“陈远生可以走,陈欢留下。”
陈远生看了陈欢一眼,再次举枪对准元辰甲,说:“哼,兔崽子。老子二换二也不亏。”
陈欢用高跟细跟猛地跺了元辰乙一脚,元辰乙痛的大叫“哎呀”!旋即哭求元辰甲:“大哥,来日方长!”
就在僵持不下之际,一辆改装版军用大吉普撞碎了酒店大门,冲了进来,伴着刺耳的刹车声骤停在陈远生身旁。门口的人四下逃开,又回转身纷纷把目光投向吉普车上的蒙面人。
沈冰?陈欢下意识地想。
在朝着房顶发射了一梭子子弹后,车上的人扛着一座金光闪闪的加特林跳下车来。
元辰甲对突发状况没有预计,便不许手下的人轻举妄动。
蒙面人便掩护着陈远生和陈欢退出酒店。退到自己车前,陈欢一脚将元辰乙踢倒在地,转身跳上车,三个人如风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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