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怎么能不急呢。
快到手的鸭子都要飞了,虽说还不算快到手,但既然有人来抢了,怎能不急。
汤鞅坐在二人中间,就差抓耳挠腮了,不停的站起又坐下,如那热锅上的蚂蚁。
看的魏粲一愣一愣,这人不是疯了吧?
桃符一边解释到,这孩子小时候不小心把脑袋撞了,有些后遗症,就是这样了。
一边用心声与汤鞅交流,让他稍安勿躁,等河边两人,打到白热化阶段,差不多就可以动手了。
在几天前,二人达成同盟时,汤鞅将他所知道的交代了个清楚,至于有没有藏私,桃符就不清楚了。
走一步,看一步。
从汤鞅口中,桃符知道小镇要乱了,若不是如此,未必会掺和此事,要尽早带着魏粲,脱离此出乱局。
修士修士,不就是为了修个趋吉避凶吗?
不受生老病死之痛,不受山灾水害之难,求的安身立命之法。
最古老的修士,不人人都为如此?
只不过世道安稳了,饱暖思**,人们开始追求的很多了。
桃符也不例外,在离开之时,顺走一份机缘,也挺不错的。
天地雨幕将歇,又突然大雨倾盆,仅仅停滞一刻,瞬息而过。
桃符以心声道:“好了。”
魏粲已然睡去,脑袋枕在椅背之上。
坐于房间看书的,小女孩赵虞似乎对外面的事物变化,一点都没察觉,安心沉浸在书海之中。
向门外走去的二人,汤鞅指了指小女孩赵虞,向桃符问到,你干的?
桃符点了点头。
魏粲让桃符抱去床上睡觉了,赵虞感受不到时间的变化,安心读书。
毕竟这种事情,让几个小孩参与进来,算什么会嘛。
二人出门之后,直奔枯井街而去。
桃符家门前,无人居住,是一片田野,春意盎然。
只有一个邻居,就是这位新搬来的,小孩汤鞅。
另一边是一条小巷,隔了几步,才是另一户人家。
这次二人没有走,平常常走的那条街道,而是从小巷屋子之间,穿越而过。
桃符推测,既然谢安澄与姬平都打了起来,那肯定还有很多人都冒出了水面,或在明,或在暗。就这样直愣愣的往枯井街冲,不是找死吗,明摆着告诉别人,机缘宝藏在哪。
不过确实,有这种脑子拎不清的家伙,直愣愣的向着枯井街,冲了过去。
一青壮汉子,约莫二十来岁,要配横刀,破开雨幕,向枯井街直奔而去,惊起一阵破空之声。
汉子与桃符二人不过一墙之隔,桃符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汉子就飞奔而过了,消失在眼前。
桃符瞄了一眼,就快速缩了回来,若不是汉子,动静实在太大,隔的又近,按理说桃符是不会如此的。
然后桃符没直接带着汤鞅去枯井街,又刻意在隐蔽之处,绕了一会,悄悄而去。
一条街道,是没有街头或街尾的,从哪里进,哪里就是街头,从哪里出,哪里就是街尾,看人如何去走。
枯井街两头,一头种有一棵大树,岁数年月已经不清楚了,从小镇人们记事起就在了。另一头就是被小镇人们,唤做口儿井的枯井,不过现在又重新有了水源。
等到天气晴朗后,或许人们就惊奇的发现,枯井又有水了,或许就不在叫它口儿井了。
青壮汉子来的很快,去的也很快。
雨水还没反应过来,就变成了红色。
雨水春风,摘下些许绿叶,落在人的肩头,化作泥土。
少年的声音还在天地中回响,“大叔,您的年龄太大了。”
青衣少年站在老树下,看着手中新得到的横刀,笑得眯起来眼,等待着下一位幸运儿的到来。
倒在脚下的青壮汉子,人首分离,在眨眼间,好像已过万年,化作了老树的泥土。
青衣少年站在老树之下,并未刻意隐藏,就像与天地合为了一体,让人认为一切自然。
桃符带着汤鞅,弯弯绕绕,反而与枯井街越走越远了。
青壮汉子的死像,被二人看的一清二楚,汤鞅现在还脸色惨白。
桃符面色还好,但心里很不好受,犹如翻江倒海,头脑发晕。青壮汉子冲入枯井街时,人头与身体,蓦然就分了家,天地像一把闸刀,横斩了此人,死后尸体还冲出几丈之远。
再怎么说,二人终究不过是两个孩子,桃符才十二三岁,汤鞅更小。
第一次见死人,谁都不好受。
当青壮汉子将死之时,青衫少年对着,躲在墙角的桃符,蓦然一笑。
街有两头,没必要去惹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宝藏在地下,那就必有出口与入口,入口不能走,那就走出口。
还好汤鞅的情报,足够完整,出口入口一一有所记载,不然二人,就要无功而返了。
入口在枯井街,口儿井中。
那井水又从何而来,自然是小镇唯一的一条河水,春福河流入过来。
出口自然而然,就在春福河中。
石桥是不能去的,现在桃符有些明白了,到底是谁挡谁的路了。
小镇环水而建,只要能去春福河,走那不是走,人越少越好。
到水中之后,顺水流而下,地下暗河四通八达,可能就是,埋下宝藏之人所留。
二人来到一处郊外,人烟稀少,树木横生,多杂草枯枝,春福河水从这流淌而过,带起些许枯枝杂草。
桃符与汤鞅对视一眼,一跃而下,用一根绳子,将二人连在了一起,放弃抵抗水流的冲洗,顺流而下。
青衫少年拿着横刀,原地画着圈圈。
自家那位哥哥,自己在府邸,喝着热茶,却什么事都要自己这个弟弟来做。
青衫少年有些郁闷。
姬平与谢安澄,战斗看似激烈,其实在心底二人交流不断,手中也出手不断,皆是狠招。
姬府,儒衫少年坐于,平常姬平所坐,垂钓之位,眼前摆放着一张棋盘,上面正是,春福河石桥边的场景,姬平与谢安澄心中交流声音,不大也不小。
儒衫少年轻饮手中之茶,面带笑容。
一旁站着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