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拥有和从未拥有哪一个更遗憾”
你,是我笔下记录最多的人,应该说最初的文字都是为你而写。我曾想念你,想念和你、你们在一起的时光,本以为会很短暂,捱不住四季的流年,却没想到延续了六年,那是日日夜夜堆积成的青春啊!———致蛆同学
如你所愿,记忆中的你是阳光下的少年,逆光而来,向阳而生。有人曾说“每一个同学会都是故事的开始”,诚然,我确实见到了念想中的蛆同学,与他的记忆也许还停留在初三时那一段奔跑的时光,亦或是早已转移到QQ上的闲聊。看着你那该死的魅力,不由得想起之前与朋友闲聊时的一句话“要是喜欢,初中三年早就喜欢了”,不过此时的蛆同学确实让我有点小动心。可我们之间总还是有距离,我的性格没有他那么放荡不羁,但我多希望他QQ上的玩笑话是认真说给我听的啊。但我知道,我们只是朋友,他众多朋友中的一个。以朋友的名义的爱恋,结局似乎都是尴尬收场,过程却是及其美好。
自打从高中开始,便是将“熬最深的夜”当做常事,有人在深夜刷题,有人在午夜撩骚,而我却在这寂静之时享受暧昧,每个人的选择不同,也注定走向不同的方向。最喜欢和蛆同学在一天的忙碌后侃天侃地,也最爱调侃他始终没有女朋友的状态。
“你看看你一天天的,怎么还没脱单”
“身边没有想谈的,想谈的不在身边”
“黄奕不是在文科班嘛,找她给你介绍呀”(黄奕是我们的初中同学,高中之后和蛆同校)
“不过话说她室友就挺好看”
话题就这样开始了吧,联系黄奕帮蛆同学要小姐姐的QQ号,这该是我这个好朋友义不容辞的事情啦。蛆同学刚加上人家的几天,日日将聊天记录发过来要我参谋,也不乏感叹还是和我聊天比较轻松,虽说我不在意他对我的看法,可当这样的肯定从他口中说出来,我还是会沾沾自喜的。
一周两周,我再未从蛆同学那里听说关于他们的种种,安逸了不少,可也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在学校也是终日郁郁寡欢,小敏称那段时间的我像是死了半截没被埋的。害,终究像是失去了什么。
直到周末,我与黄奕约好见面,顺便去找蛆同学,这才见到了同黄奕一同前来的那个女同学——杨文清。见面之后,杨同学匆匆作别,只剩下我与黄奕两人开启八卦日常。她说“杨文清对蛆的感觉挺特别的,自从知道蛆对她有兴趣后,更是将他日日挂在嘴边,连路上碰到了,都会成为早自习时的谈资”。我礼貌性地微笑,顺势附和。见到蛆后,像往常一样迅速熟络,似乎不曾分离。虽说是计划中的见面,但是问去哪谁也没有头绪,三人就像无头苍蝇,在街上游荡。这时杨同学打来了电话,商量一会儿见面,到底是无聊,不如一起,于是三人游荡变成了四人尬聊。我这人藏不住情绪,心情好不好全摆在脸上,就连自己也说不出心情不好的缘由。这样的局面半个钟头后也被杨同学打破了,他们三人商量着回校,我也就应和着“那就都回去吧”
到了晚上,心中泛起的失落渐渐变成了委屈,我再也憋不住去询问他们的状况,便试探性地问蛆“等到你有女朋友了,还会不会和我玩的这么好啊”
“原来是因为这个今天摆脸色的啊”
“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好的”
“从你把她QQ给我开始,我几天没有找你,于是你也就很默契地没有来找我,从那时候就看出来了好吧”
“那你说到底会不会嘛”
“你说呢,要是不会,我今天为啥委屈的眼眶都红了,第一次因为这种事情眼红”
“你哭了啊,早知道就该拍下来”
“他妈的太丢人了,我是想如果因为她,咱们这么久的朋友都散了,那我还谈个锤子恋爱啊”
“那你对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讲真,刚才过马路的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我牵着她过去了,如果她没拒绝,就算是在一起啦”
不得不说,男生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时候也是可以脑补电视剧的。我当时全当自己是在乎这一个朋友,丝毫没有察觉他已经感受到我们之间的不一样了。
不出意料,后来的他们确实是在一起了,我也很好地投入到自己的高中生活。有时听他抱怨几句,有时听黄奕转述一波狗粮,好像之前摆脸色的事情正在被渐渐忘记,直到和大年初一相撞的那个情人节。
情人节前一天,我同班里关系很铁的一个小伙伴去看电影,散场就收到了蛆同学的消息。据说是他的同学在电影院碰到我了,还是和一个男生在一起,想问问是不是我恋爱啦。我玩笑式地解释了一番“只是普通同学啦,我要是谈恋爱了怎么会不告诉你”
“我本来打游戏来着,那同学一个电话给我打过来,问你是不是恋爱了,我就问问”
也没有过多的话语,都只是最近生活的分享。到了晚上,或许是没有清对话框的缘由,也就顺手发了一句晚安,一切都那么平常。第二天,我简直是被消息轰炸醒的,大家都来问我和蛆怎么了,只有我独自懵逼“怎么了?没怎么啊!”。看到蛆和杨同学挨着给我在空间留言,我还被撒了一脸狗粮呢。后来才知道,昨晚,蛆睡前给我和杨文清分别留了言,人家吃醋了,害,也能理解,小女生的情结不也就这会拿来哄的嘛。我给蛆发了消息“我把留言已经删了,给人家道个歉吧”
“她就是无理取闹,大不了就分手”
“……”
“我现在不太想说话,道歉的事再说吧”
一直到傍晚,我看见对话框上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也期待过什么话需要那么久去编辑。果不其然,他道歉了“我承认之前确实对你动过心,就感觉很对不起你和杨文清,是我没有处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
讲真,当时的我确实很上头,我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小心翼翼维护的友情这样遭受质疑,但我是蛆的朋友,现在,他已经做了决定,我也该尊重他的决定,自此,不多的话语也没有了,各自生活,各自安好。
我曾以为他们可以走很久很久,到头来依旧是形同陌路。有时也会庆幸自己没有将我们之间的窗户纸捅破,确定过一生的朋友真的不适合发展成恋人关系,毕竟朋友是陪伴最长久的。再聊起杨文清,蛆说后来他见过好多像她的女孩,但是总有那么点不同,他回忆起不能在杨同学面前提起我的名字,不然她会炸的。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竟觉得有点好笑,我们都是小心翼翼的人,她细心经营爱情,我违心掩饰友情,本该是两条平行线,不会相识,却因为蛆同学的原因,有着说不清的尴尬。
蛆的世界和我不大一样,他活在当下,不惧未来,而我总会在失去之后回忆当初。尽管从未拥有,我却依然觉得是失去。
也曾想过继续写下去,但后来的他和我没有干系,每个人都是特定时期的特殊存在,只是很感谢他给予了我一场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