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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再度集结

“你在干什么?”

铭看着背后盯着他的依瑟希,收起铲子,笑着说:“我准备把这颗树苗种下去。”

“种树苗?”依瑟希不理解铭的意思。

“是呀。树苗种下去以后,它就会长城高大的树木。”

“会长的跟大树爷爷那么大吗?”

铭愣了一会,随后回道:“大部分树木都长不到那么大。不过,也不一定。”

依瑟希一直盯着铭挖出来的小坑。

“你要来种树吗?”铭向她问道。

“嗯。”依瑟希点了点,小心翼翼的捧起一旁的树苗,站在铭身旁看着他继续挖土。

铭也从来都没有种过树,两人忙活了好一整子,直到黄昏时分才把树苗种好。

“这颗树苗就是你种的树了。”铭对着依瑟希说,“以后要记得给它浇水,只有这样它才能长大。”

“嗯。”依瑟希坚定地点了点头。

在这之后的几天时间,依瑟希每天都会按照铭的指示给树苗浇水。没事的时候,她就蹲在树苗旁,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株树苗。这样的事对于依瑟希来说大概很神奇,在她的人生中只有破坏和毁灭,从来也没有感受过创造。如今一株生命经她之手得意存活,让她倍感珍惜。

时间大概过去了一个多月。铭记不清具体的日子,和依瑟希在一心阁的生活,让他脱离了时间之外。没有再考虑过今天是星期几、是几月份、明天应该做些什么。每天除去修炼剑术的时间,有时坐在门口喝喝茶,看竹叶慢慢飘落;有时跟洛维尔和依瑟希说说话。虽然依瑟希说话依旧不怎么流利,但相比之前要好得多。唯一让他感到一丝焦虑的,就是恶烈草的数量。从管家、安庆言以及罗德里克收到的恶烈草数量开始变得越来越少,照这个趋势下去,很快便会入不敷出。他写了一封信,并寄了一些钱给莲,让莲帮忙看着,如果鼠城有恶烈草就帮他收点。越多越好,钱不够了就再问他要。莲在回信中表示自己会留意。

在皇城的魔法师将魔族外城中的黑雾全部驱散干净后,奥弗列得侯爵发布了征召令。让所有远征军即刻赶回鼻城,商讨下一步进攻魔族内城的计划,这也宣布休息的时间正式结束。铭收拾好行装,准备带着依瑟希前往怀衣城。

“小树苗怎么办?”依瑟希向铭问道。

“没有关系,雨水会让它成长的。”

依瑟希沉默了一会,随后有些不舍地再次向铭问道:“一定要回去吗?”

“嗯。”铭看着她点了点头,“还有很多人在等着我。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不能丢下他们不管。”依瑟希重复着铭的话,坚定地握紧了铭的手。

铭刚刚走出一心阁,来到贝尔克小镇的时候,突然碰到了正在贝尔克小镇购买行装的爱葛莉丝。

“妮娅?”铭对于遇到她一个人感到有些惊讶。而且她还换了一套黑白相间的服装。

“铭,依瑟希。”爱葛莉丝说,“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我带着她住在那边的山林里。”铭指着依瑟希说,“总不能把她带到怀衣城里去。”

“原来如此。”爱葛莉丝俯下身子看着依瑟希,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感觉她变了好多。”

“是吗?”除了依瑟希不再敲木鱼外,其他的他倒是没有察觉。

“是因为你的原因吧。”爱葛莉丝又站起身来,笑笑对铭说道。

“是因为以前从来都没有人关注过死灵法师吧。”铭说,“也许人们尝试这与死灵法师接触,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可谁又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去赌这样一个未知的结局呢?”

铭看了一眼依瑟希。可谁又会因为一个未知的结局,去杀掉一个小女孩呢?至少在自己世界的价值观里,是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你准备去哪?”爱葛再次向铭问道。

“回怀衣城,然后带着他们一起去魔族外城。”

“还要再次征战吗?”

“你不也是吗?”

“这是我的宿命。”

“这也是我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意义。”铭停顿了一会,向爱葛莉丝问道,“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爱葛莉丝犹豫了一会,“嗯。反正我们的目的地都是一样。”

铭和爱葛莉丝再贝尔克采购了一些路上需要行装和食物,虽然爱葛莉丝对于铭刻意回避集市感到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多做过完。采购完毕,两人分别骑着马,向着怀衣城驶去。

夜里,野外的篝火旁。爱葛莉丝在铭正准备睡去的时候,向他问道:

“你以前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很难跟你形容。”铭说,“与这个世界相比,没有魔法、也没有魔族,人类是那颗星球上唯一的统治者。”

“没有魔族嘛。”爱葛莉丝喃喃自语地说,“那是一个很幸福的世界。”

“应该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虽然我生在和平年代,但历史上,人类之间的战争几乎涵盖了整本历史书。”

“为什么没有魔族还要进行战争?”

“为了权利、为了仇恨、为了宗教、为了生存,原因有很多。”铭轻叹了一声,“那个世界的人很脆弱,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动了杀心,几乎很轻易的就能杀死他。”

“没有法律的约束吗?”

“当然有。不过,法律也不是万能的。杀人者只要决定了以命换命,受害者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那对于受害者来说,可真是悲剧。”

“是呀。所以人们才重视道德。”

爱葛莉丝想了想,又继续问道:“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生在和平年代,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却那么渴望战斗?”

铭微微一愣,自嘲地笑了笑,“我很渴望战斗吗?”

“不是吗?”

“也许是吧。”铭一边往篝火中丢着柴火,一边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只是觉得这些东西都很新奇,剑术、魔法、魔王、勇者什么的。在我以前的世界里,人们只能在幻想作品中接触这些。大概我就是这样的人,永远都不懂得珍惜现状,永远都只是渴望拥有第二人生。回头想想,其实在我以前的世界,人们的生活远比这个世界要好得多。从贝尔克去往怀衣城,坐飞机,也就是交通工具,大概只需要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什么样的交通工具能有这么快的速度?”爱葛莉丝不敢相信地问。

铭笑了笑,“不只是交通工具,人们还能脱离这个星球,飞到宇宙中,飞到星星上去。”

爱葛莉丝用更加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铭,“星星上是什么样的?”

铭耸了耸肩,“星星上什么都没有。”

“没有神明吗?”

铭想了想回道:“神明应该不会住在那种地方吧。”

爱葛莉丝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后的时间,铭一直在跟她讲述有关星星、月亮、黑洞和宇宙的事。虽然大部分内容爱葛莉丝都听不懂,但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感觉你懂得好多?”爱葛莉丝对着铭说。

“这在我们的世界只是常识。大概就跟这个世界对于剑灵、魔族、魔兽的认识一样。”铭突然想到,以前自己问这些常识的时候,是不是总是会被人当成白痴。

东边的太阳已经升起,阳光在黑暗中撕出了一道口子。本想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却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时候。

“走吧,接下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赶。”铭站起身来,对着爱葛莉丝说。

回到怀衣城的时候,雷和安庆言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有池胡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在老地方乞讨。在铭把他拉回军营后,便带着一众怀衣战士,再次踏上了前往魔族外城领地的脚步。

众人对于与铭同行的圣女都感到十分诧异,不过也没有敢多做过问。毕竟是圣女大人,若是不小心得罪了,恐怕会遭到全世界人的职责。

来到梦城后,铭带着队伍在此休整了一段时间。现如今,随着魔族外城被攻陷,梦城再也不是战场的最前线,加之与莫阿顿王国的频繁交易,梦城人民的生活相比于之前反而更好了。梦城城主再见到铭时,也没有再提及以前的事。人们都是这样,只要自己的生活能够安定,不管以前的仇恨有多深,都可以一笑泯恩仇。铭是这么认为的。而爱葛莉丝则说:梦城城主这么不记前嫌,真是是个大度的人。铭也懒得跟她争辩,作为圣女,天真一点也无妨。

魔族外城,现在已经被人类称作太麓前线。随着魔族的离去,人类的到来,黑雾已经渐渐散尽,城中的士兵也终于可以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在离开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太麓前线中的各大城池均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各种基础设施也已经建设完成。有些城池中,甚至有铁匠和木匠在这里开店。

铭先带着队伍前往了鼻城,准备向奥弗列得侯爵汇报已经回归的消息,随后再回到阳城。在进入鼻城城堡的突然,铭和爱葛莉丝遇见了正从城堡中出来的艾伦和亚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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