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宫午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有我的道理,也不多问,等那两人一出手,狄宫午先拽住其中一人的胳膊,我随即一拳直击腋下,他便使劲儿挣脱,狄宫午看准时机踢其腿窝,使他跪倒在地,另一人见状投来木夹,掷在狄宫午后背上,狄宫午也便松脱了手。倒地那人欲趁势起身,我后退半步向前猛跳,踏着那人的身子再来一跳,飞腿命中另一人脑袋,两人双双倒地。
我扶起狄宫午,对着马车里的那名中年男子说:“大人既非阉人一党,必为忠义之士,我二人亦痛恨阉党乱政,算得上是与大人同仇敌忾。”
车里的人撩开窗帘探出头道:“缇骑腰牌傍身,受阉党驱使,焉敢提同仇敌忾四字?”
“大人好眼力,然此牌乃并州刺史丁原丁大人所赠,称阉党遍及京都,有此牌或可保命。”
“某怎知此非戏言?”
“大人请看!”我让狄宫午把银子递给我,我把银子底的官印给他一亮:“丁刺史于小人临行时还赐了些许银两,此银底印并州二字,乃天子御赐之官银,小人便是阉党蹇硕也拿不到这官银啊!”
“哦?”那人眯起眼睛瞧着,“你们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检查无误后,他问我丁原是否有按计划行事,我这才对此人身份有了范围,此人莫不是何进?
“大人既想知道,不如回府详谈,人多眼杂,安全第一。”他点点头,但只让狄宫午一人去牵回我俩的马。
路上,狄宫午和我讨论这是朝中的哪位大臣,我觉得此人为何进,狄宫午认识不了几个大臣,所以就算猜也不知道猜谁。
于是,我们又开始探讨另一个车里的人:“老狄,你说这第二个马车里会是谁?他的门客?可哪有人给门客也弄个和自己同规格的马车?”
“唔,这我能猜猜……”狄宫午摸着下巴道:“从马车行进速度和马的喘气频率来看,里面必然是一个女娇娥!”
我推一下狄宫午道:“你这波分析怎么这么扯淡?”
“还不是跟你学的,瞎编啊,哈哈~”
“那你是怎么认为里面是个女的?”
“那当然是因为…额…因为我刚刚看到了,嘿嘿,刚才咱俩打架的时候那人一撩帘被我看到了,也是因为这个,我一走神,让木夹砸着了。”说到这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
“行啊老狄,眼睛够尖的。”我一把把他搂过来,他险些从马上下来。
“哎奉先,她那么惊鸿一瞥还真是有些惊艳到我了,乍一看她应该和我年纪相仿呢。”
我更加用力地搂着他:“好啊老狄,刚才咱俩处境那么危险,你竟然想这个,再给你点时间你还不得……”
“老实点!”身后的护卫从我这边走马上前,我把手放开转身拔出那护卫腰间的佩剑架到他脖子上说道:
“兄弟,我希望你甚至车里那俩能明白,我兄弟二人是自愿随行,不是受押,如果我想,随时可以解决你们一行人,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