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老掉牙的借口
张洋见陆卓远休息了,轻轻的带上门,转头见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南风轩被冥泽宇的手下放了下来,他急急的打了的,冲到医院。
“她怎么样?”南风轩抓住冥泽宇,迫不及待的问。
“死不了!”
冥泽宇冷漠的口气激怒了南风轩,他一拳揍在了冥泽宇酷到没边的脸上,冥泽宇破天荒的没有还手。
等南风轩揍得再也没力气时,不甘的放开了冥泽宇,瘫在冰凉的地上。
“为什么要逼她做她不喜欢做的事,你们是不逼死不甘心是吗?”赤红的双眼,难以熄灭的怒火,两个人周围流转。
“南风轩我允许你发这一次疯,如果下次你再敢冒犯我,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冥泽宇说完转身离开,正巧碰到小心翼翼探进脑袋的张洋。
“对、对不起,我走错了。”一触即到冥泽宇冰冷的眸子,张洋惊慌的解释。
一扇门紧紧的关闭,张洋在缝隙中看到了鼻青脸肿的南风轩,她想进去,却又迫与冥泽宇的气势,待在原地。
“陆易乔的心脏在你身上。”
“你、你怎么、知道?”张洋下意识的退后,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很危险。
“别紧张,我不过是问问而已,陆卓远伤好些了吗?”
“你认识卓远哥?”张洋戒备的盯着冥泽宇,她不喜欢这个男子,他给人的感觉像是黑夜,让人恐惧。
“不认识!”冥泽宇瞥了一眼眼前的女孩,虽是姐妹但是她们的气质差太多。
“请问,里面的人病人是谁?”
“安然!”
果然是她,只有她在的地方才能见到他吧,张洋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妒忌,心中觉得很堵,很难受。
冥泽宇轻扬嘴角,任张洋一个人呆若木鸡的站着,他今晚看样子是要住在这里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病房,张洋还是没有勇气推门而入,她怕看到的画面会让她心碎。
那日在她绝望的时候,他出现了,奋不顾身的和那帮混混打斗,将她呵护在怀中,眼神流露出的疼惜是那么真挚明显。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陆卓远没有睡着,他只是假寐,希望她能休息一下。
“卓远哥,你喜欢安然吗?”张洋走到他的床前,蹲下,神情痛苦的问道。
“怎么突然这么问?”陆卓远隐隐觉得这个女孩有心事。
“只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那么在乎安然,想不通。”
陆卓远谈起安然,温和的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只是觉得她很特别,她坏、却又不是真的坏,其实和她相处下来,只要你用心,你就会发现,她真的是一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没有安全感?会吗?和她在一起才真正没有安全感吧!不然你怎么会受伤,南风轩又怎么会受伤,还有爸爸!”张洋实在是不能赞成陆卓远的观点,她对安然的已生成见。
“南风轩受伤了?”
“卓远哥你别急,他没事,我刚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他来找他爸爸。”
“找南教授,难道安然……”
“卓远哥,你能不能关心关心你自己,安然没事,她那么厉害,有谁能够伤到她。”张洋有点烦躁的说道。
“对不起,是我太杯弓蛇影了。”陆卓远诚心道歉,心却早飞到了安然身上,这几天他天天盼着她来看他,不过是他的奢望罢了,想南风轩与她风雨同舟六年的友情,她说不要就不要了,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卓远哥,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说话太冲了。”见陆卓远神伤的样子,张洋放软语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她也很喜欢安然的,是什么时候开始讨厌她的,她记不清了,真的记不清了。
“没事,你说得没错。”是没有人能伤到她,因为她的心早被伤透了。
病房的气氛一下子沉闷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卓远哥,我想起我妈让我回家一趟,我晚点再过来看你。”张洋帮陆卓远盖好被子,温柔的说道。
张知山看着面前这个冷俊的男子,他不记得自己见过他。
“请问你找哪位?”
“你!”
“我?”张知山指着自己,有点不太置信。
冥泽宇用眼神示意张知山他没有弄错,他找的就是他。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对于陌生的客人,还是问清楚一点比较好。
“张先生一向奉行这样的待客之道吗?”冥泽宇语气逼人的问道。
张知山无奈,只好请他进屋,他的气息太过冷冽,让他忍不住想到安然。
“坐吧!”张知山指着对面的沙发说道。
冥泽宇也不客气的坐下了,开门见山道:“我是安然的好朋友,这次来是请阁下帮个小忙。”
安然的好朋友?张知山浓眉挑起,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确实单外表而言,他很优秀,气息也和安然很相近,冷漠的叫人不敢靠近,只是安然有朋友吗?
“不知该如何称呼阁下?”见对方谈吐不凡,自己也不能失了女儿的面子。
“冥泽宇。”
“冥先生,不知你想让我帮什么忙呢?”张知山可不觉得对方是什么善主。
安然苦笑,自己的命还真是大,怎么死都死不了,不是说心脏病很容易挂掉的吗,看来在自己身上不实用。
“你终于醒了。”南风轩喜极而泣的抓住她寒凉的手,他觉得自己好悲哀,每次都只能等待着,什么都不能做。
“那个人怎么那么好心放过你了。”
“我一向都很善良,只是你没发现罢了。”说曹操曹操到,冥泽宇倚靠在门框上,一脸的不满,这个死孩子竟这样怀疑他的人格。
“你怎么又来了?”南风轩防备的站起身,摆好战斗的姿势。
“她是老头的徒弟,我自然有责任照顾她。”冥泽宇无视南风轩的敌意,径直将一包衣物扔在沙发上。
“这里没人欢迎你,你快离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南风轩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直觉告诉他,他很讨厌这个男子。
“我说过我只允许你发一次疯,你最好乖乖的待在一边,暗的手段,不是你能想象的。”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南风轩怒视着冥泽宇。
“南风轩,你走吧,我这不欢迎你。”安然冷冷的开口。
“安然你为什么要赶我走,难道你在怕他吗?”南风轩拳握得青筋都暴跳出来了。
“他算什么东西,根本难入我眼,只是你忘记了你的背叛吗,我不需要一个叛徒在我眼前乱晃。”
“既然你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为了我去格斗?”南风轩直直的揪住安然冷漠的眼神,心一点一点的沉没。
“为你?你是不是想太多,我格斗不过是为了加速这具身体的瘫痪而已。”
“你为什么一定要说伤人的话,你真的那么恨我吗,就因为我一次小小的沉默。”南风轩跪在安然的床前,还是那么冷血无情,句句如刀,安然为什么我对你的好你始终看不见,为什么你对我的好,你要决绝抹杀?
“走吧,走了我的世界就安静了,走了我就没有那么累了。”
“好,我会离开。只是没想到那个让你累到想放弃的人,原来是我,真的没想到。”南风轩咬着牙,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果然是安然!”
“你也给我滚!”安然转头,目光是千年的寒冰,没有一点暖意。
“我不是那个笨小子,想摆脱我,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冥泽宇自负的笑着,和她在一起自己笑容似乎特别多,尤其是看到她将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赶走的时候。
不想争执,安然闭上眼睛,真的睡着了。
“睡吧,睡好了,才有力气面对生活中的挫折,安然我怎么觉得你的道路还有很多痛苦等着你去挖掘呢!”冥泽宇将被子给安然盖好,今夜怕是自己睡不着了。
“南风轩!”张洋一路追着南风轩,直到医院的天台。
南风轩很想放肆的大叫,但是喉咙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发不出声。他躺在地上,静静的感受着心的慢慢枯死。
“南……风轩,你……你怎么……了,别……别吓我?”张洋跪坐在地,摇晃着神情呆滞的南风轩,刚才剧烈的奔跑累得她喘不过气。
南风轩迷茫的看着天,又看看张洋。
“我是不是眼花了,转学的人竟在我面前,还叫着我的名字,问我怎么了。”南风轩傻笑着,任谁都看得出他的悲痛。
“你没有眼花,我又回来了。”张洋苦笑,因为心中眷恋太深,舍不得离开。
南风轩没有心情去发现和顾及张洋的失落、神伤,他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痛了,安然的话一句一句的在脑子里回放再回放,逼得他只想逃跑,只剩逃跑。
刘友波沮丧的看着冷清的教室,安然被开除,陆卓远在医院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南风轩人间蒸发,张栋熙天天趴在桌上睡觉,陈婷也因为家里出了事被迫辍学。为什么高二(6)班最近总是这么多事呢,真的好想以前的日子,大家虽然没什么交集,但是还是觉得很温暖。
“班长,你要负责把安然和南风轩找回来,我们想他们了。”一群同学将刘友波堵到角落里。
“我、我、我也没办法啊!”刘友波泄气的说道。
“我们不管,安然、南风轩平时和你走得最近了,你要负责把他们找回来,不然我们把你赶出高二(6)班。”高个子姜河嚷嚷道,其他同学一致符合。
“你、你们平时也、也不喜欢安然和南风轩啊,现、现在是怎么了?”刘友波不是不想找安然回来,只是他连她家住哪都不知道他怎么找啊。
“废什么话,让你去是给你面子。”姜河揪住刘友波的衣领,只差没把他提起来了。
“你门除了会欺负弱小还会干什么,想找安然,不会自己去。”慵懒的声音自倒数第一排响起。
刘友波惊喜的发现,张栋熙睡醒了,真好,每次自己处理不好情况时,他都会出面帮自己摆平。
见张栋熙发话,姜河悻悻的收手,上次他甩安然耳光的事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个人如果安然都不敢惹,他就要小心了。其他同学见姜河不出声,也作鸟兽散了。
刘友波感激的来到张栋熙面前:“谢谢你又帮了我啊!”
张栋熙眼皮都懒得抬,他看不过弱小被人欺负,仅此而已。
刘友波尴尬的揉揉的鼻子,心想张栋熙实在是太懒了,连说话都不愿张口。
“南、南风轩!”刘友波依旧不流利的大叫着,语气特别的惊讶,仿佛真的受到了惊吓。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大家目光齐聚门口,这是诡异情况,南风轩竟然牵着张洋的手出现了。瞬间大家思想交流完毕,一致认为张家兄妹太厉害了,竟在短短的数月里连续毁了圣爵的两个神话。
“安……然!”刘友波磕巴的继续惊喊道,大家的目光又一次齐聚门口,什么也没有。
南风轩的在听到安然的名字后,倔强的不回头,可是那清晰的疼痛感揪得心尖都泛白了。张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想给他自己仅有的微薄的力量。
“安然在哪里,班长你是不是不想混了。”一个女生大怒,呵斥道。
南风轩在听到这是个玩笑后,也暗中松了一口气,转而狠狠的瞪了刘友波一眼。
刘友波很无辜的将头低下,他只不过是看教室气氛太沉闷了,想活跃一下气氛而已,为什么大家都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好可怕。
张栋熙眉头微扬,看着讲台前般配的一对,觉得很讽刺。张洋他的妹妹总是做一些令他匪夷所思的事,陆卓远,南风轩,她到底想做什么?
闭上眼睛,他继续睡着他的觉,这次不是他要回来的,她若再出事就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了,但是自己真的能熟视无睹吗?
刘友波幽怨的看着南风轩,悻悻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明白,南风轩怎么可以抛弃那么优秀的安然呢,如果是自己,自己一定死也不放手的,唉,可惜安然永远把自己当成小孩。
“你怎么还在这?”一觉醒来,安然就看见冥泽宇在仔细的打量着她,让她很不愉快。
“你把关心你的人都赶走了,我若再离开,你岂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人了。”冥泽宇不介意安然冷漠疏离的语气,因为他已经非常了解她,她就是自己的翻版。
“你有什么资格数落我,把我逼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不是你吗?”
冥泽宇轻扬俊眉:“不知为什么看你痛苦我觉得特别的安慰。”
“为什么不说你变态。”
“再怎么也没有你变态吧,南风轩那小子看起来很喜欢很喜欢你啊,你让滚就滚了,真是无情透顶啊!”冥泽宇从不介意往别人伤口上撒盐,他认为长痛短痛痛习惯就好了。
安然目无表情的看着冥泽宇,她猜不透这个男人要干嘛,她安然,绝对没有一次得罪过他,可是他千方百计想尽方式折磨她,为什么?
“安然,想得太多,心、容易疲惫,死得也快。”冥泽宇不带感情的话语,像是劝诫又像是告诫。
“你如此关心我的死活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吗?”聪明人面前是不必兜圈子的。
“如果我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呢?”冥泽宇不动声色的轻笑着,笑里包含太多安然看不懂的情感。
“老掉牙的借口,你竟好意思拿来糊弄我。冥泽宇不要告诉我你脑子昨天进水了,今天还没来得将它处理干净。”安然讽刺着,眼中是深深的不屑,她安然永远都是自己,从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冥泽宇再次轻笑:“安然说话还能再歹毒一点吗?”
“可以,如果你需要。”安然冷冽的声音硬是让空气结冰。
冥泽宇不计较的抚摸着安然略带失血的脸,这张脸真是漂亮,假以时日一定能迷惑很多人吧!
安然英气的眉习惯性的锁成川,她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为哪出,那宽大略带薄凉的手,让她心没来由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