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陈峰的案子后,林紫曜又被安澜安排去支援风涧。风涧目前正在处理丁乙的事,安澜让林紫曜去支援是希望丁乙不要被风涧虐得太惨。
丁乙,曾是一位将军,他为了自己的国家征战沙场,对自己的王忠心耿耿。却不想,王听信谗言,判他通敌叛国;并将他及他的家人统统斩首,悬挂于城门暴晒示众。死后的丁乙在地府不仅杀业过重,怨气也极重,导致他只能来魂归积攒福德。这一次,丁乙见到陈峰后,一眼就认出他就是曾经将自己狠心杀害的王。要不是有韩菲在,差点出了大事。
林紫曜在丁乙的公寓里找到了风涧,她一进门,就见风涧正准备打他。林紫曜赶忙上前阻止,她心想安澜果然料事如神。林紫曜告诉丁乙:“那个人已经投胎去了,你现在暂时找不到他了。”
丁乙听到后,突然发狂了一般,他的怨气以速倍增加。他正走向林紫曜的时候,却被风涧定住了。风涧一脸慵懒的看着丁乙,跟一旁的林紫曜说道:“紫曜,以后遇到怨气大的灵,不能靠他们太近,否则你也会受伤的。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个口诀,你就可以先将他们定住了。以丁乙为例…”
丁乙此刻极其恼怒,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被别人看戏的猴子。丁乙红着眼向风涧和林紫曜怒吼道:“你们是在耍我吗?你们凭什么不让我杀了他?我一家五十二口人,全被这昏君斩首了,现在他却什么苦都没受,还投胎了。你们叫我如何消气?”
林紫曜担心的问道:“风涧,我们要不去地府回溯一下那王的一生?或许可以找到破绽,让丁乙不至于这么看不开?”
风涧小声道:“这办法我早就试过了,丁乙确实是被害死的,他怨气这么大也可以理解。”
林紫曜叹了口气:“丁乙,你在魂归待了这么久,应该也知道,就算你亲手杀了他也依然不会解气,你的恨并不会消失,不是吗?”
林紫曜的话像是一泼冷水浇在了丁乙的身上,丁乙愣了一下又反驳道:“这…就只有等我杀了他才知道!”
风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丁乙,你无不无聊啊,你在魂归这么些年到底学到了些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所欠下的这些业债终究都会偿还干净的吗?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事儿太少,闲得慌。”
丁乙听到风涧的话,情绪又激动了起来:“你懂个屁!你知道我家人为了我受了多少苦吗?我一辈子征战沙场,好不容易光耀门楣,反而还连累了他们。”
风涧不知从哪里变出了颗苹果,啃了一口,继续说道:“我看啊,你恨的不是他,你恨的是你自己吧。你恨自己虽然是个将军,却没办法保护好你的家人。何苦呢?都过去了,你既然不能改变过去,那就只能向前看啊!”
凤魈见丁乙没有再理会风涧,便附和道:“丁乙,你不觉得将所有的重担都压在自己的身上,对你自己不公平吗?你为了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受的苦应该也不少吧?你又是如何撑过来的呢?难道你自己不重要吗?家人不应该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
丁乙听完林紫曜的一系列问话后,突然失声痛哭起来:“可是我是被冤枉的啊,我们52口人是活活被冤死的,如果不是那个昏君,我们又怎会死得如此之冤?”
风涧一脸趣味的说道:“我在地府看了你和你口中的昏君那一世的回溯,说实话,我觉得你也没那么冤。你虽然是个好人吧,但脾气硬得不得了,又不懂得圆融。你把皇帝惹恼了,被诬陷一个功高盖主的名头、抄家斩首不是常理吗?”
林紫曜听出了故事的大概,继续加码道:“丁乙,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你应该比我们清楚。你既然想要留名青史,那也得承受被冤枉的风险。”
听完他们的话后,丁乙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双膝跪在了地上,抽噎的说道:“你们说得都对,是我太执着了。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见丁乙的怨气已消散得差不多了,风涧便和林紫曜离开了他的公寓。没过多久,安澜就解除了丁乙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