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熙看着越来越疯魔的齐武,也不再询问,起身离开了。“小溪想将他如何?”南廷域牵过白沫熙的手,捏着。齐武杀了多少人,为什么要杀,他一点都不关心,但是他的小溪好像有点好奇,或许他应该问问。“我在打听齐武的时候还听说了一些别的事情。”白沫熙停下脚步,望着南廷域说到,眼里带着一些说不清楚的复杂。
“什么事情?”
白沫熙继续向前走,南廷域自然跟上,一边走,一边听白沫熙说,“齐武的父亲是一个并不出名的杀手,但是这个杀手却干了一件十分惊人的事情,当众揭了隐山道人的悬杀榜文,还扬言说,十日之内定会取隐山道人的性命。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狂妄自大,吹牛而已,都等着看他笑话。果然,从那以后那个杀手就像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人们也不是很在意,只是偶尔还会当笑话谈起。”回头望一眼齐武所在的屋子,没有憎恶,也没有同情,只有几分惋惜,“只是齐武和他妹妹,自幼丧母,如今父亲也不知去向,便只能上街以乞讨为生,可是不久之后,妹妹也去世了,这世上从此便也多了一个靠杀戮为生之人。或许,每一个可恨之人或许都有可怜之处吧!”
谁不想温柔待人,善良处世呢?
“每个人也不是一开始就心存恶念的。”南廷域抚摸着小溪的头顶,算是安慰。
“大鱼,那你又是经历了些什么呢?”是什么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你对人毫不留情,处处冰冷呢?
“小溪是觉得我很可恨,还是觉得我很可怜?”刮了一下鼻梁,带着调笑。
我经历的所有,我都很庆幸,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遇见你...
“哎呀,我也就是随口问问,最近不是有皇家宴饮吗?我们就在那个时候把他交出去吧,毕竟他是天道国的人,就交给天道国的人来处理好了。”肯定不能说南廷域可怜或者可恨,当然只有转移话题了。而对于这,南廷域也接的很自然。
“小溪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另一边来找白沫熙的钟玉楼听见这段话,不由得陷入了一个回忆里面。
当时他刚才安伯公府逃出来不久,一个小乞丐突然跑来找到他说是让他救救他妹妹,哭着喊着说只要他能救他妹妹,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他妹妹只是发了高烧,一颗简单的丹药就可以治好,但是他拒绝了,他担心他会练丹的事情败露,又会被人关进屋子里,那也去不了,只能没日没夜的练丹,
“求求你了,我之前看到你去珍品阁里卖丹药,你是练丹师,你一定能救我妹妹的,求求你了,只要你救了我妹妹,我给你当牛做马,以后我讨来的银钱我都给你,馒头也都给你,只要你能救救我妹妹,我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磕多少个都行。”
就算小乞丐在地上苦苦哀求,把头都磕破了,但是被人操控的恐惧还是掩盖了他心底的善良,他甚至还想杀了这个知道他是炼丹师的人,但是一个小乞丐说的话,怕是没人会信。丹药最终也没有给,小乞丐也再也没有见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