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今夜的雁门关不知为何比往日要安静许多,就连夜空中的星星也没发出一丝光亮,漆黑的夜晚有的只是那凛冽的北风发出的阵阵呼啸声。
突然,一位身穿黑色锦衣的男子出现打破了这种凄凉的安静。黑衣男子神色略显慌张的向四周观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当他发现附近有一户人家还亮着微弱的灯光时,便急忙的跑了过去。
“呯!呯!呯!”一声又一声的敲击。
黑衣男子虽然很着急,却始终没有去大力叩击紧闭的大门。
南口镇是雁门关要塞的一个边陲小镇,近年来战事频频,由于长期的兵荒马乱使得这个小镇人烟稀少。绿萝在小镇开了一家面馆,平日里小店是小镇与外界互通消息的重要渠道之一,说白了就是一个鱼龙混杂的混乱场所。
绿萝是一个态度温和,举止文雅的女子。她常常将长发挽成发髻,穿着一袭白色长裙,模样虽不是倾国倾城但却端庄典雅。
绿萝与这家面馆的儿子是从小指腹为婚。生活本应该是美好的,奈何这家面馆的儿子是个不成气候的浪子。绿萝嫁与他后,整日只会游手好闲,嗜赌如命,赌输了便灌醉自己,回到家中无端生事,甚至还经常殴打绿萝。
尽管如此,一家人的生活来源全靠绿萝经营的这家面馆。小店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每日忙忙碌碌,赚到的钱用来作日常生活的开支原本还有富余,却因为丈夫的堕落的缘故,于今只能勉强求个温饱。面馆与住处是一起,是那种常见的旧式庭院,庭院的后面是卧室,中间是个院子,院子有一口天井,天井的右侧种着一颗桂花树,树大根深,枝繁叶茂,整个桂花树遮住了半个庭院,花开的时候左邻右舍都能闻到桂花的香气。
这天夜里丈夫与往常一样夜不归宿。绿萝刚洗漱完毕准备就寝的时候,大门外传来一阵微弱的敲门声。绿萝裹了件外衣急忙去查看,敲门的是一个陌生人,看样子还受了很重的伤,血水已经把衣服都浸透了,像极了从地狱边缘挣扎回来的人。
看着满身是血的陌生男子绿萝并没有拒绝,她将黑衣男子慢慢搀扶到后院,又烧了一锅热水帮他清理伤口。黑衣男子将身上染血的衣服、面罩一一褪去清洗,绿萝拿出丈夫的衣物给黑衣男子换上,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黑衣男子,清理血迹后的模样竟然如此清秀俊朗。
黑衣男子身上全都是触目惊心的刀伤,绿萝又急急忙忙的跑回卧室拿烧酒与创伤药。她先用烧酒帮他清理伤口以防感染,再用创伤药涂抹。
刚开始黑衣男子是拒绝,他用力的挪了一下身体,发现身体不能动弹后放弃了挣扎。绿萝没有理会男子的抗拒,小心翼翼的将男子的伤口一点一点用酒精擦拭再用创伤药一点一旦的涂抹。
酒精与创伤药不断刺激着黑衣男子的肌肤与感官,疼的他额头上的汗珠如雨,尽管如此,黑衣男子却始终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着。
包扎完后,绿萝又帮男子换上丈夫的衣物,再将他搀扶进客房休息。将黑衣男子的衣物血迹清理干净一番收拾后已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