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杀光了我的长辈!抓走了我的媳妇和孩子!每天将她们锁在铁笼子里,从肚子里割开一道口子!日复一日的取着胆汁!!你们为什么要帮人类!!”
棕熊红了眼眶,左手抓住一只藏獒,用尽全力往地上拍了下去,那藏獒哀鸣几声,便没了生息。
领头的藏獒依旧躺在地上,死死的咬着棕熊的腿,而那最后一只藏獒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杀,也是激发了凶性,不再躲避,直冲冲的朝棕熊的脖子上咬去,棕熊正想阻挡,突然听见远方“砰”的一声,一个人类端着猎枪打在了棕熊的背部,随后,棕熊便被那只藏獒咬住了脖子。
而棕熊看到人类,更是愤怒,拼尽全力将死死咬在脖子上的藏獒掰的没了生息。随后拖着挂在脚上的藏獒朝人类迈步冲了过去。
“砰!砰砰!”
那人类连忙开枪,枪枪命中。棕熊不管不顾,依旧埋头向前冲着。
终于,那只棕熊还是倒在了地上,在身中十五枪后,它停在了离那个人类不到十米的距离,长啸一声,躺了下去。
“呼,呼。”
棕熊和藏獒都喘着粗气,那只领头的藏獒看着熊渐渐没了生息,缓缓松开了自己的嘴,而那藏獒嘴里的牙齿都镶嵌在了棕熊的腿上。
“我不管人类做了什么事,但凡,你想要伤害,他,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那藏獒看着已经死去的棕熊,艰难的说道。
“赤利森格!”
那人看到棕熊一动不动后,连忙飞奔了过来,抱住了自己的藏獒。
“赤利森格!你没事吧赤利森格!啊啊!!”
那人看到赤利森格吐着鲜血,只进气不在出气,知道它活不了了,悲愤地仰天大哭了起来。
“吼!!!!还我家人!!!”
突然!那只倒在地上早已死去的棕熊站了起来,双眼赤红,朝着人类扑了过去。
“啊!!!赤利森格!!!”
那人抱着藏獒,哪会料想到这只棕熊居然是诈死,吓得他尖叫了起来,大声呼喊着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的藏獒。但凡那棕熊扑在人类身上,那他必死无疑!
赤利森格最终还是没有辜负主人对它的期望,那头藏獒猛地从主人怀里窜了出来,张大了已经快没有牙齿的嘴巴,朝棕熊咬了过去。
“扑通。”
“扑通。”
伴随着两声重物跌落在地上的声音。
人类,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那个穿着厚棉袄的男人沉重的喘着粗气,裤裆处已经湿了一片。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从腰间拿起刀,在熊的脖子上狠狠地捅了进去。
“死了,死了。”
那个男人观察着那只庞然大物,在确定了这只熊真正的死亡后,喘了口气,从兜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随后便蹲下身子开始肢解那只棕熊。
“阿爸!”
没过多久,从远处驶来了一辆皮卡车,随后下来了一个年轻的男人,连忙跑到另一个男人旁边。
“阿爸,你没事吧?”
那年轻人连忙问道。
“阿爸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唉。多亏了赤利森格。”
那个男人停止了分解棕熊,拍了拍身旁早就没了生息的巨型藏獒,悲切地朝那个年轻男人说道。
不远处的两狗一猫这才回过神来,三獒战巨熊的场面对于这些一直在城市生活的猫狗来说还是太过震撼了。虽然隔着有些距离,但它们的确是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我我我我,我说老黑,咱咱咱们走错地方了吧。。”
大黄有些结巴的问向老黑。
“这尼玛画风不对啊。。。”
的确画风十分不对,小叽呆若木鸡,紧紧靠在大黄腿根处。终于,不远处的人类们将那些尸体搬到了皮卡上,随后驶向了远方。
雪依旧下着,那白莹莹的雪花飘落在遍布鲜血的战场上,企图掩盖住这片狼藉。
老黑它们的确走错位置了。经过不懈努力,它们已经成功的离海北越来越远,踏上了这片古老而又遍布着深厚文化底蕴的大地——新藏。
在这片有着无数豺狼猛兽的地方,老黑大黄和小叽显得格外的渺小和无助,老黑那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它,但凡有一点不小心,它们两狗一猫就很可能会全军覆没。
“我们回去吧喵。。”
小叽哆哆嗦嗦的朝老黑说道,它也感受到了在这片沉寂的大地上,有着无数致命的危险。
老黑四周张望,经过半天的休整,大雪早己经覆盖了一切它能够辨别方向的味道及脚步。哈了口气,老黑从这件茅草屋踏了出去,那厚厚的积雪已经贴在了它的肚皮上。
“我们走吧。”
老黑没有回答小叽,它也是第一次知道雪居然能下这么大,它现在只想趁雪还没能淹没它的时候,找到一个人类居住的城市,这样才能活下去。
顺着还没有被大雪覆盖住的车辙,两狗一猫跟了上去。毕竟,人类是群居动物,在老黑脑中,只要跟着人类走,总能到达城市。
另一方面,那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白正步履蹒跚的走在雪中,身后那只名为露西的猫紧紧跟着他,那躲避着路面积雪被路过的车马压成黑水的露西,显得十分滑稽。
它们身后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一辆皮卡从它们身旁疾行而去,压在水坑上,溅了露西一身的脏水。
“我靠!会不会开车啊!这么着急去火葬场吗?”
露西炸着毛朝前方越走越远的皮卡骂道。而小白则注意到那辆皮卡的后排,正滴滴答答的留着血水,它上前闻了闻,一股让它颇为熟悉的味道传了出来,它兴奋的追了上去,旁边露西还正在骂着脏话,看到小白向一条狗一样窜了出去。。。哦,不,它就是一条狗。。便朝小白喊道:“喂!你干什么去啊!”
但小白却没有回它。
“你自己疯去吧,小爷我不赔了。”
露西生气的朝它喊道,随即,扭头就朝反方向走去。可余光却发现在泥泞的道路上,那个永远被小白舔舐的干干净净的布娃娃,正静静的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