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朕的御书房,不是你们的闺房,不许在朕的面前打情骂俏。”上位者的威严不是小女人能够承担的,蓝月亮和玉兔低头默不作声。
“我知道你不是李煜,你是谷为,但是我想让你再给朕几首李煜的诗词,在朕空闲无聊时,用来打发时间,也拓展一下自己的想象空间,可好?”宇文清风有意取笑谷为,就想看他出丑的样子。
“没有,有也不给。”谷为看出宇文清风的本意,直接拒绝。
“你可想好了,不要拒绝这么快嘛,我准备了三道圣旨,第一道呢?是敕封澜欣为四品诰命夫人,我现在就给澜欣。其他两位夫人的就没有了哈,一个四品诰命,一年可有一千两银子的俸禄。”宇文清风本来就准备了三道,谷为居然那么直接的拒绝,完全不给一个皇上的面子,于是他干脆把球提给谷为。他相信蓝月亮和玉兔一定不会放过她,一个官家的女人就是要一个身份,何况他根本就没有给这两夫人任何仪式。一道圣旨敌过一切豪华的婚礼,和一切是非的舌头。是女人都想要,毕竟都是凡人,宇文清风天天在女人堆里打转,对女人的想法门儿清。
玉兔和蓝月亮看着宇文清风手里金光闪闪的圣旨,嘴上不说眼睛已经出卖了内心的想法,宇文清风故意要收起两道圣旨。蓝月亮忍不住了,于是幽怨地说道:“相公,我没有要你的‘六礼’,你更没有用八抬花桥迎娶,皇上都拟好了圣旨,你就帮忙给我讨要回来呗。”
玉兔一听蓝月亮的话,她心里更不是滋味,蓝月亮进谷家好歹澜欣还去提亲了,自己呢?完全就是挨了无妄之灾,感觉是蓝月亮嫁人,自己是陪嫁。她于是说道:“我进谷家,完全不在你的意料之中,你自己看着办。”
谷为没有被蓝月亮打动,但是玉兔那句‘看着办’,他脚肚子就抽筋,不把圣旨拿到手,估计晚上要出人命。既然皇上有意敕封那就拿着呗,不管怎么说,至少每年还有那么多银子拿。
宇文清风假意批示奏章,不过他在等待谷为求情,现场写出让自己惊艳的诗词,那是不可能的,他也没有功夫天天看诗词,一大堆的奏章,就够他头疼的了。
不过谷为可不想只拿个没得用的圣旨,想让皇上出点血,谁让他使阴招呢?于是谷为问道:“皇上,你想要什么题材的诗词,你给题目呗,免得一会儿,你说不符合你的欣赏角度,那不是白折腾。”
宇文清风,突然觉得有意思,上次国师出了那么难的题目,他都答上了,今天自己也试试他,是不是真的才华出众,赛过朕历届的状元郎。
“那你就以朕为题,什么格式的诗词都可以。”宇文清风放下手中的笔,满面春光的的看着谷为,看他怎么写自己。
“这个有难度,皇上你还得给钱买,不然没人会给一国之君写诗词,写错了意,会被砍头的。”谷为有意卖关子。
“难道朕的圣旨,不值钱吗?你还想要多少钱,你说个数?”宇文清风气啊,自己写的圣旨居然被这小子看成一文不值。
“要不我先写给你,你觉得值多少就给多少,如何?”谷为看宇文清风的脸色变了,要是自己说价,要是少了自己吃亏,要是说多了,怕皇上耍赖,于是干脆让皇上自己定数。
“不给钱,赶紧写。”宇文清风故意生气道;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谷为自顾自的背诵着李煜的诗词,他觉得这诗词符合当今皇上的处境,一道高高的城墙把他和一帮女人囚禁在这大大小小的宫殿里。
蓝月亮跟玉兔吓得目瞪口呆,完了,早知道自家相公胡说八道,就不该要圣旨,这下子要被皇上问斩了。于是双双跪下磕头道:“皇上我家相公,从小残疾,不会说话,他无意冒犯皇上,还请皇上不要责怪他的无理,我们不要你的敕封了。”
澜欣拉着蓝月亮说道:“我听着蛮好的啊,你们怎么认罪呢?”
澜欣的诗词怎么能跟她俩比,根本听不出诗词的凄凉和哀伤。固而觉得自家男人太厉害。
皇上反复琢磨诗词的意境,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这TND是在嘲笑朕天天深居高墙之内,没有见过世面嘛,可是自己不就是自己把自己囚禁了吗?平时囚禁这个,那个的。素不知自己才是那个把牢底坐穿得人,还沾沾自喜乐此不倦。
“一道蓝月亮的圣旨和一千两黄金。”宇文清风还是感慨谷为的才华,他有意难为谷为,所有给了圣旨和钱,只是他偷换了概念。
谷为一听,再看看作证的李公公,结果李公公把脸转一边,根本不给他说情,可是宇文清风的做法也没错,也讲信誉,就是一开始没有说明白,现在他不认账,还有理。圣心难测啊,他还是问问宇文清风的意思。
“皇上,还有一道圣旨呢?”
“圣旨给了,钱也给了,还想要拿诗词换。”宇文清风继续批示他无尽的作业。
“还是李煜的?是不是太凄凉。”谷为试探宇文清风。
“就李煜的,免得你胡乱来几句,忽悠朕的圣旨,还是以朕为题。”
玉兔着急了,她现在也觉得皇上故意为难谷为,如果为了一道破纸,要了谷为的命,还是划不着。于是她再次跪下央求道:“皇上,我家相公才疏学浅,可能难以满足皇上的旨意,还望皇上收回圣意,我一青楼歌女不要敕封也罢。”
宇文清风抬头看着地上的女人,让李公公扶起,才说道:“朕无意为难你家相公,而且他也不是你口中的才疏学浅,他是大才,朕每年敕封的状元郎都不如他的文采。”
“晓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笙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临春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光红,待踏马蹄清夜月。”谷为不想跟这个虚伪的皇上周旋,干脆直接再来一首李煜的词,你不是喜欢吗?就让你喜欢够,在忧愁里,慢慢体会自己的人生,不是人生,是皇帝生。
“好一个待踏马蹄清夜月,可是老子这个皇帝没有时间,看月色美景啊,还骑马?有那么潇洒吗?有吗?”宇文清风越说越激动。
“皇上,您兢兢业业的为了天下百姓,确实没有自己的时间,皇上还是要爱惜龙体啊,天下百姓还需要您的爱护。”李公公一见皇上发怒,于是拍着马屁说道。
“可是这小子,说我夜夜笙歌,天天骑马看月色美景。”宇文清风指着谷为,很不高兴的说道;
“皇上你不想给钱,不想给圣旨,就明说嘛,还想给我按个大逆不道的罪名,我是被你逼着才背的诗词哈。”谷为一如既往的谦虚,反正是李煜写的,想杀人找李煜去,我只是背诵而已。
宇文清风只是借题发挥一下心中烦恼,而谷为的第一首诗词就道尽了他的人生,第二首诗词也道尽宫中的奢华,虽然他没有骑马踏清月,不代表没人做这事。谷为没错,错的是宫里女人太多,一个个挣风吃醋,可劲儿的花钱,就差让自己在胭脂粉洗个香艳的澡,败家的玩意儿。
“一万两黄金,一道圣旨。你可以走了,不要在我眼前晃,看到心烦。”宇文清风开始撵人,确实他现在心情很不好,内忧外患。
圣旨被李公公收着,黄金也没给,谷为本想问问钱钱的事,但是考虑到宇文清风不善的脸色,还是很自觉的行了礼,带着三个小女人往外走。
“你记住了,新上任的兵部尚书,跟你家不对付,自己小心点。别到时吃了亏找我哭鼻子,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另外只有几天你就要出使匈奴,多的话不说,记得让匈奴不要好过,还有一定要保护好郡主,就这些,赶紧滚。”宇文清风看都没看谷为,一通说完就让滚蛋。
谷为边走边心里想道:“你才是最危险的,其他人要是没有你的授意,敢乱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