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站的阿丽娜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的,纳仁图勒看在眼里甚是心疼,也更加确定自己的计划。他明白,阿丽娜没多少心眼,当日把这事说与她听,根本不会记在心上,估计下一秒就忘了。
他这小妹啊,凡事都是嘻嘻哈哈,记忆力也不好,能把沈异记这么久,倒也真是稀奇。
纳仁图勒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
马车在道上平稳的驶着,速度不快不慢的恰好行着,看起来甚是轻便。余闰成面无表情的驾着车,反之坐在旁边的麦冬心情还起来不错。
嘴里叼着一根草,一只脚也半立着,嘴里还哼着歌。余闰成瞥了一眼,头一歪,“你有啥好高兴的。”
麦冬不以为然,认为余闰成只是表面淡定,靠过去很是嚣张的说,“怎么啊!咱清清姐随我们一起,你不高兴?”
余闰成不可置否,确实高兴。小时候最好的玩伴,长大了也依旧是。却还是不服输的回击,“小心我告诉殿下。”
麦冬很是疑惑,“告诉什么?”
“你刚刚说了”突然就把声音放轻,还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后面关紧的帘,这时麦冬一下就反应过来了,立马一个大动作上去把余闰成的嘴巴捂住,还低声喝住,“别说了!”
被捂住嘴的余闰成也只是发出来丝丝笑声。
麦冬也回了个头,差一点!差一点就被殿下听见清,...,细思极恐,那可是只有殿下才能唤的名字。于是又是满脸愤怒的对着低笑的余闰成,很是生气。
外面的气氛很是吵闹,车内的气氛就是两极之地了。
方穆清自从坐上马车之后就浑身不自在,背也挺得僵直。当时也想拒绝来着,可是景詹看她的眼神就不对,要是拼死一搏,破罐子破摔也就罢了。如今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方穆清还在内心深入思考纠结中,突然腰上多了一只手,瞬间就把她从万千思绪中拉扯回来。她的背挺得更直了。景詹看着她的样子,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可爱,越看越不想放走。
她缓缓低头看了一眼,佯装淡定,清了清嗓子,“多,多谢太子今日送我回府。”声音中些许夹杂在一抹紧张。
景詹也没有出声,就这么看着她。方穆清也没有得到回答,也不敢看过去,心更是砰砰跳个不停。
过了一会,他终于开口,“不用谢,顺路。”随后就把手收了回来,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方穆清感受到腰上轻松了不少,也抒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比之前放松了不少。
很快就到了方府,方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马车缓缓驶进,在其跟前停了下来。他认得驾车的是余闰成,就那天晚上飞走的那个,就气冲冲的上去,正好余闰成也跳了下来。
“你你你!”方父用手指着他,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余闰成对着嘴角抽搐的方父,行了礼,“方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哼!我女儿呢!不会又拐走了吧!”方父看着他,很是讨厌,就没遇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
车上的方穆清也被麦冬扶着缓缓下车,就听见方父这番话,真是哭笑不得,“爹!我还是你亲女儿嘛!”说着就走了过去,方父一脸心疼的也迎了上去。
“诶呦,好女儿,好女儿!”说着就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那里面坐着天盛太子吧。怎么跟他们一起回来!”语气里似乎还有一些......,一些嫌弃的样子。
此时麦冬就上前一步,很是恭敬,“方大人,您就放心吧,我们殿下才不会让太子妃受委屈呢!”
谁不知那一脸笑意的样子更是惹方父生气,还说什么太子妃?“什么太子妃!我们走!”于是就把方穆清拉回去了。
车内的景詹透过窗缝看着这一切,嘴角勾了勾,“走了。”
麦冬本还想说几句的,于是就一溜小跑上了车,余闰成也鞭着马。
虽然别院就在方府隔壁,但是为了隐藏行踪,总要多上点心。
云帝派去跟的人只看见他们去了一家北街的松油铺,然后就没看见出来。
他收到了消息,对此甚是疑惑,进了一家普普通通的松油铺就失去了联系?眼睛转了转,甚是隐晦。
沈异也在,听完之后,开口道,“圣上留我下来,莫非就让我嘲笑你的暗卫办事不力吗。”
云帝尴尬的笑了笑,“啊,沈异啊!朕特意把你留下来当然是有要事相托。你也听见了,景詹进了一家松油铺就消失了。”说着还停顿了一会,看了一下沈异的表情,像是确定了某件事又继续说,“异儿啊,景詹的行踪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沈异内心纠结了一下,“先帝之言,奉命仅这一次。”说完便潇洒的转身离开。
坐在龙椅上的云帝,满脸都是阴狠的模样,还阴险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