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林子的不远处,麦冬牵着马在外面荡着,转眼就看见余闰成出来了,等到他上前来,就疑惑的开口,“你怎么出来了?”
余闰成低头笑了笑,“殿下都亲自去了,还要我干什么。”麦冬想了想,默默点头,“也是。”不知怎的,脑袋歪了一下,“那谁保护殿下?”
余闰成斜眼瞥着,很是嫌弃,心里想着,除了比我大一岁,武功比我高,你还有什么。摇了摇头,拿过马绳,牵着马走了。留着被忽视的麦冬,气的麦冬在原地叉腰喊着,“你个小兔崽子!我把屎把尿的,你这么对我!”看着余闰成不为所动的背影,又试探着问着,“喂!我......,麦冬生气了啊!”
眼看着余闰成越走越远,只好自己跑着跟了上去,悄咪咪的走在旁边,时不时的挑衅着他。要是方穆清看见,估计会很开心。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长大。
.....
深林内的方穆清还不知道情况,只觉得有些不对劲。既然没什么收获,她就准备转身离开,谁知,刚转身,抬眼就看见一只箭向她飞来,幸好她习些武功,一个侧身就躲开了。
那支箭被定在了后面的树上了,可谁知,箭周围的树干,迅速的腐化,没一会,半截树就倒了,还偏偏向自己倒来。方穆清只好用轻功让自己后退许多。
站定之后,眉头紧皱,“对我这么狠?”
话音刚落,也不知从哪里的出来的黑衣人,迅速的包围了她,方穆清看了周围,同一的黑衣人,手里拿的都是南蛮的长弯刀,要玩刺杀也不可能这么明显。
就在瞬间,展开了打斗。当然,寡不敌众,方穆清一个下腰,出了圈,那些黑衣人也站成了一排,方穆清从身后掏出了鞭子,一鞭打地,尘土飞扬。黑衣人们面面相觑,像是也没猜到,她会掏出武器。但还是冲了上去。
一鞭子、三鞭子、五鞭子......,就这么抢了一把刀过来。刀上看似凌厉锋光,但实则有不少东西在上面,轻轻一抹,就能致人于死地。她就这么一手鞭子,一手一把刀,把那些人放倒了。万幸自己也未中招,他们的招数虽然招招致命,但像是硬改的,仔细想着,还有些熟悉。
方穆清走向一个尸体,用还在手里的弯刀挑开了衣服,看到其伤口已经腐烂,正在以缓慢的速度,向深处、向旁边蔓延而去。她嗤笑了一声,扔掉了刀,很是不悦的把鞭子收了起来。藏于身后。
刚准备走的时候,就看见前面的来人。只听他开口,“闯了祸,就这么走了?”
方穆清不可置信,“呵,也不知道是谁教管无方,在云蓝丢人。”
景詹撇了撇嘴,双手负与身后,微低着头,一身疲样的上前大步走去,走到了方穆清的面前。轻轻的用手拿起她的小手,微微抚摸着。抬头轻声说着,“所以要你回去管教不是。嗯?”
对平常人来说,很是勾引,可她非非不吃这套。挣扎着要抽出手,谁知,景詹直接把她拦腰抱入怀中,眼神着紧贴着她。方穆清虽然克制的很好,但一抹的震惊之色怎能逃过满眼是她的他。
景詹突然就低下了头,准备亲她,方穆清一转头就避过了。他就只能对上了她的脖颈,就顺势的靠在了那儿。方穆清还倔强的说着,“难不成你也要在这丢人。”
“哼哼哼,我也想啊。这不,还得给你收拾。”声音闷闷的,还有些委屈样子。
方穆清再也撑不住了,用尽力气推开他,仇视着他。到是他,很不以为然。她气不打一处来,“要收拾你就收拾吧!”一甩手就走了,景詹还侧了侧身给她让路,表情像是在说:宠着呗。
方穆清连背影都看起来是生气的。只有景詹看着,是一脸笑意。就这么一直看着,看到她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转眼看着满地尸体,眼神凌厉,满脸怒色。
当然了,这样收尾的差事,除了余闰成还有谁能胜任。
......
今日围猎结束
晚宴上,没一个脸色好的,到是方琉很是快意,一脸的微笑都快瞒不住了,云帝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是在打自己的脸,就痛闷了一口酒。面前的歌舞也甚是觉得没意思。吃着自己亲猎的猎物也食之无味。
也不知怎的,是自己喝醉了,还是一时兴起,就说出了口,“平乐啊!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趁着这个时候,你不妨大胆的告诉父皇,你心意的人。”
全场寂静,除了歌舞还在继续,一点都没有交谈声。平乐手中的筷子顿了顿,看了一眼坐在景詹旁边的方穆清,还在继续吃着。收回了眼神,用手绢擦了擦嘴,像是有难言之隐。
云帝喝了些小酒,有点醉了,看着迟迟不作声的平乐,有些怒了,怎么连自己的女儿对不肯如实相待,“无妨,今日你说什么,父皇都不会怪罪你的!”
“父皇......,当真不怪罪?”
“列宗作证。”
此话一出,让方琉立马正色,敛回了笑容,附和道,“是啊,平乐。”嘴上到是说的好,眼神却示意平乐不要说。现下不能跟南蛮公主起冲突,不然就引火烧身了。
平乐一笑,起了身,离开了座位,向云帝行了礼,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开口,“父皇,平乐对纳仁王子一见倾心。”这回,真的是寂静无声了。连方穆清也停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平乐的背影。
杨丰感觉到气氛不对,就挥手让歌舞退下了。过了许久,纳仁图勒大笑着开口,“哈哈哈哈哈,不知平乐公主喜欢本王子什么?”
平乐依旧是大家闺秀的姿态,或许带了点女子的娇羞,声音细细的,“纳仁王子英勇无比,比云致国任何一个男子都有威武之气,女孩子们,谁不喜欢一个可靠的臂膀呢。”随即,对着云帝行了大礼,“还请父皇做主。”
云帝有些后悔了,不应该借着酒劲胡言乱语,赔了夫人又折兵。
真是一语失德。
方琉也不敢相信,二人素无来往,怎么平乐生了这样的心思。“平乐啊,这....,可真?”
“真的不能再真了。父皇,沈异娶了南蛮公主,平乐又嫁与南蛮最年轻有为的王子,这等美事何乐而不为!”
沈异再也看不下去了,纳仁图勒嗜血成性,平乐绝不能掉入这熔炉,怒声开口,“平乐,这不可混为一谈!”
“如何不能!南蛮公主心悦于你,我对南蛮王子一见倾心。为何不能!父皇,您说过,列宗可证!请父皇做主。”
云帝手里紧紧捏着酒杯,纳仁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方琉担心不已。沈将军低喝一声,“你给我坐下!”沈异也只好甩了甩手坐了下来。谁也不知,平乐内心已经黑暗无光。
方穆清本想站起身,却被景詹摁住了肩膀,被他死死扣着,自己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