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男人一边把加了冰块的烈酒往嘴里送,一边盯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他对这里的条件有些不满,空调已经开了,房间的温度却一度飙到了37摄氏度。
“我还指望着破空调会起点作用!”他向他的另一名伙伴抱怨道。
女人使了使眼色让其他东倒西歪的人去把窗户打开,自己则来到房间的唯一一张桌子前,把男人的酒往窗外全倒了。
“啊,我的酒。”男人有些不满,不过看了看她的脸色也就作罢了。
她指了指屏幕上的绿点,问道:“现在能够精确定位到他了吗?”
男人懒散地敲了两下键盘:“不行,他们一直在干扰我们的信号,所以精确定位的应答一直没有收到。”
“那你要拖到什么时候,我们可是在别人的后花园里。”
“别急嘛长官。”男人把脚放到桌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他们迟早会主动应答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里的潜伏队员们都慢慢恢复了状态。男人的工作终于有了点收获,对方在主动关闭防火墙将仿生学部件关闭,但这也给了他们可乘之机来获取目标的位置。
“我们拿到信号了,行动行动!”男人把电脑装进背包里就往门外赶。他来到窗户边,朝外看了一眼。
“嘭”男人的脑袋上瞬间绽开了一朵血花,他应声倒地。房间里的人刚拿起武器就被冲进房间里的武装人员一一击毙。
“清空所有房间!”话音未落,几颗子弹穿过浴室门把一名武装人员击倒在地。
“在浴室!”几只步枪同时开火,一阵弹雨过后终于听见沉重的落地声。
在突袭结束后,三名潜伏队员被击毙,一名近卫军阵亡。在清点现场时在男人的背包里发现了电脑和天线等装置。
“这里是伽马一号,目标肃清完成。”士兵背着沉重的无线电报告情况。他从男人的背包里拿出许多精巧的电子设备,他小声抱怨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能有这些?”
“收到,伽马一号。”安娜将听筒还给通讯员,把自己的那把步枪上了膛。
“报告,有不明车辆从西大道驶来。”一旁的士兵跑来跟她报告,“是吉普车队。”
“要是他们准备冲过哨卡就开火。”安娜已经看到车队向这边来了,“他们是要攻击医院”
东侧大门已经布置好了阵地,所有士兵正在等待一场腥风血雨的到来。
“武装车队!”一名在楼顶观察的士兵用望远镜看见了车里的人员。
士兵站起身,却被一颗子弹击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狙击手,有谁看见火光了吗?”
阵地上所有的枪支都在倾泻弹雨,车队已经撞开了大门,武装人员和近卫军发生交火。依然是简陋冲锋枪和栓动步枪的近卫军士兵在和敌军近距离交火时伤亡惨重。不过近卫军并没有一击即溃,凭借着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在房区和敌军周旋,吸收了敌军这一次突袭的冲击力,整个入侵已经遭到遏制。
几乎所有调来此区域的近卫军都投入到了工厂区的保卫战中,但敌军不断地从各个方向冲击着防线,民兵在部署上被占据火力优势的敌军分割包围,最后不得不陷入市区抵抗的泥潭中。近卫军尽管没有支援,却依然没有停下脚步,他们讲敌军引入生活区的复杂地形后给了他们一击重拳,然后切断了他们与后方友军的联系。失去支援的敌军很快放弃了进攻,但这场仅两个小时的巷战就让近卫军承受了超过40%的减员,这不得不让他们撤退并重新整编。
安娜在她的小队遭到极大减员后不得不撤到医院附近,她们已经追逐一支敌军残部来到医院的家属生活区,但她已经与附近的友军失去联系,总部无法抽调更多兵员来守卫医院,她要么就冒着巨大的风险把安东带到四号机组附近,要么就必须战斗到底等待援军。
近卫军在和敌军正面交锋后已经严重缺乏补给,指挥官萨姆·依兰必须将敌军挡在远离四号机组的地方来准备四号机组的拆卸工作,这台刚刚“上任”不久的装置是任务的核心之一,他的人手被钉在两边,一边是攻势颇猛的攻防战,一边是保护安东·克劳伦斯的安全,医院已经来不及转移,而安东依然留在了那里。他已经和安娜的小队取得联系,但前往医院的道路已经被双方的狙击手锁死,这条处处有伏兵的路线注定不可能让一支突击队前往医院。
在他的身边,到处是伤员的叫喊声和装填武器声,西舍已经在实验开始前的最后一刻叫停了实验,阿勒金的衣服凌乱不堪,双手被带上手铐坐在角落里,几个士兵看守他。
“依兰,我不认为带着装着到处乱跑是个好主意,现在撤离路线也是危机四伏。”西舍站在一边向他报告情况。
“没有撤离计划了。”依兰把地图翻过来,还在忙他自己的。
西舍此时已是心急如焚,这次敌军竟然入侵到了他的面前,而自己却背上了个这么大的包袱。他走进玻璃隔间,这里已经挤满了各个部门的主任,他们被安排来开一次安排员工撤离方案的紧急会议。
他敲了敲门,告诉他们撤离已经取消了,让他们赶紧滚蛋。他把自己从办公桌上拿到的资料翻开,这个胆大妄为的学生竟然以自己的名义要求进行试验,这让他感到心灰意冷。他把报告草草翻了一遍,却发现这堆报告和自己离开前的报告有点不同,前者明显在几个重要数据上有明显不同。
“阿勒金!”他冲出玻璃房间,在控制室大厅里看见了他。
阿勒金不敢直视自己的老师,如今他的事业已经完蛋了,可能连脑袋是否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西舍走上前去,却被士兵拦下来:“长官有令,不许和囚犯讲话。”
“一边去,他是你长官我就不是你上级啦!”西舍仗着自己是项目负责人的优势,成功把阿勒金的手铐摘掉了,然后把这些不受欢迎的家伙赶到一边。
“阿勒金,这是怎么回事。”西舍指着手铐问道。
“老师,装置需要调试……”
“阿勒金,你知不知道这是要掉脑袋的事,啊?”西舍对他很失望,一个拿自己前途开玩笑的家伙,他以后还能干出多大成就来,他闭口不谈报告的事。
“只要再测试一次,我能把它修好。”
西舍得到了有价值的回答:“你私自调试了它对吧。”
阿勒金这次安静了,他默认了自己的罪行,当他还对结果洋洋得意时就被闯入的近卫军抓起来了。
“阿勒金,你知道吗。要是我愿意的话,那种事情可以改头换面变成我的名义,只要你能让这台垃圾转起来的话,尽管是冒着损坏这无价之宝的风险。”
阿勒金的眼睛里飘过一束不信任的光。
“听着,现在我可以让你以我的名义运转这座机组,但是你必须给我弄出成果来。”
“老师,你想上刑场吗!”阿勒金说道,“这是重罪。”
“你老师已经活不长了,不过在他们把这里烧成灰之前你有充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