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边秋月走后,平平想起冰凌君说的话。其实,对她而言,多久消肿倒是无所谓,她的爱美之心还没有萌芽,对吃更感兴趣。不过冰凌君既然私语交代了,那自是不能与秋月商量了,似乎不去又有点不礼貌。那便舍命陪君子吧!这冰凌君也是的,他御剑多方便了,直接给我送一瓶不得了。
过了子时,平平起身穿了衣物,动身前往雪山。好在那里是主峰,离得并不远。一个时辰足可以走得到。
山路崎岖,许是年轻人胆大,又许是当一个人心里想着自己的事情时,她是无畏的。千雪山的夜也并不是很黑,好像雪白天能吸光一样,晚上竟然也有朦朦胧胧的光感。
一路走来,平平累的气喘吁吁,她本来就有些婴儿肥,大腿粗,这走长途还真是费劲。
雪山就在眼前,它的形状像一个倒置的圆锥,只是顶峰没有那么尖。只见雪山山壁光滑,石色偏暗,月光打下来,山壁上的茅草,沟壑竟是看的清清楚楚。一片肃杀之意,有点吓人啊。
平平怵了,光想着赴约,忘记了自己是大晚上在这山窝窝里转悠呢!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跑,因为越跑你会越觉得身后有东西在追你,然后就会自己吓自己。可惜,年轻小孩子哪懂这些,任平平看到那墙壁上的茅草随风飘动,俨然像是一个人头挂在那,瞬间被吓得吼叫着撒溜开跑了。
不叫不打紧,一叫便惊动了,雪山的守夜灵犬,平平根本就没看清楚灵犬从哪个方向蹿出来的,只看到两道犬影,一黑一白,猎杀猎物一样,向自己扑了过来。
孩子还没来得及跑,就被白犬咬中脚后跟摔在地上了,黑犬也不甘落后,上来对着平平的腿肚子又是一口,鲜血直流,肉都掉了一口。疼,真疼。没被狗咬过的人,你们真的不懂。双犬又是一阵狂吠,把雪山的两名守夜弟子也招来了。
“唐师兄,这个女子是本派学徒,今日冰凌君曾在大试上相助与她。”衣摆上绣着掌心大六棱雪花的黑衣男子对身旁的白衣男子说。
白衣弟子喝下灵犬,蹲了下来,查看平平的伤口。脚后跟上的伤并不厉害,只是腿肚上口子有点深,必须得及时止血,打狂犬针。
嗯?有淡淡的香味啊!男的身上会有香味?睫毛也好长,又长又翘。皮肤好好啊,都没有毛孔呢!
“你叫什么?深夜来雪山又是为何?”黑衣弟子问道。
平平想不能让别人知道冰凌君私语的事情,于是回答:“我刚来不久,听说雪山奇特,夜里山体泛光,便好奇来看看。”
“哦,对了。我叫任平平,平平无奇的平,不是苹果的苹。”
“没有灵力,就不要在千雪山乱转,”黑衣弟子教训道。
“这位唐师兄,你赶紧把你这俩灵犬支走,它俩站在我旁边流着哈喇子,我就算不流血而死也会被吓死的。”
“你死不了,我已经给你封住了血。现在带你去找执夜医者。你且放宽心。”白衣男子开口了。
这声音暖暖的,苏苏的,尤其是语气温和,千雪山的积雪也会化掉的吧。平平这个憨憨颜控一般,声控才是真相,对这种声音好听,有质感的男生真是没有抵抗力。
“额额。好好好!”小姑娘有些被迷晕了。
“我是雪山第十一甲子,第二届弟子,名叫唐燕奇。你现在行动不便,我只能唐突御剑带你去寻医。”
“啊?唐突,唐突什么?不唐突。”
“白浮,你先巡查,一个时辰后在哨台会合。”唐燕奇安排了值夜事务,便扶起了平平御剑而去。
原来这唐突,就是搀扶啊,这有什么的。任平平长这么大,虽然是第一次跟异性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但是她更在意这种飞翔的感觉。她老是做梦梦到自己披着床单或者打个雨伞高楼上跳下来,然后御风飞翔,不过梦里经常是突然手脚不灵,飞不起来,或者是中途坠地。
“唐师兄,我们俩不会半路坠剑吧?”
唐燕答:“只要你不勒死我就没事。”
平平这才发现自己因为害怕揽住人家的脖子,确实搂的有点紧了。尴尬的松了手,俯首向下边望去。
千雪山坐南朝北,南为阳坡,北为阴坡,有两山一谷三涧。两山是雪山和风雷山。一谷,毒药谷,三涧,即为听水涧,栖云涧,和飞鸿涧。自入山主路轮台道上来,入眼便可看到一条大瀑布自落差三百米的高峰上落下来。下边有一个大水潭,叫做积水潭。积水潭就像一个大转盘一样,轮台道自此分为三条路,左边一条通往行云峰和栖云涧。右边一条通往风雷山,中间的主路就是去先过飞鸿涧,再到毒药谷,最后才是雪山。
只可惜夜里光线不好,除了隐隐可闻的水声和虫鸣鸟叫,别的啥也感受不到。这雪山也是奇怪,我从下边明明看到它通体发光,自带光源的。怎么我从上边来看,啥也看不到呢!!
一刻钟后,二人到了雪山医庐。
名为医庐,实为医庐,地方小的很呢!就是几间挨着的茅草屋呗。
“达婶,这孩子需要打灵犬针。”唐燕奇带着平平立在门外说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五十多岁身着玄色长衣的老妪缓缓走了出来,步伐不快,但是走路精气神俱佳。
她手中拿了一根足有二十厘米长的树条,树条一头有根长长的刺,刺中间隐约看得到孔隙。
不用想平平都知道这是灵界的狂犬针了,这也太粗暴了吧。
“小娃娃,转过身对着墙,肌肉放轻松。”老妪声音不大,但是吐字是真清晰。唐燕奇闻言退了出去。
平平吓的腿软:“婶婶,这难道是要打屁股吗?不打行吗?”
“不打屁股你告诉我打哪里?不打你就会变得像灵犬一样咬人。”达婶呵斥道。
“啊!!那你轻点扎,轻点扎,我怕疼。”
“好,你放心,我轻点扎。”
话刚落地,达婶扒下了平平的裤子,对准露出的半边屁股,像甩飞镖一样将狂犬针扎了进去。平平疼的嗷嗷叫,都能感觉到针还在自己的肉里弹了一下。
屁股开花一样的疼痛,常言道,最毒妇人心。真是一点错都没有。达婶驱动灵力,缓缓推动树条里的汁液进入任平平的体内。
疼,真疼,这液体不知道怎么回事,冰凉冰凉的,感觉屁股里的肉都被冻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