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夏国1037年,金秋九月十二号,那个站在诸神之端,被称之为阎王的男人,宋炔,死了。
是的,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没人觉得他能从三千米高空的飞机爆炸中活下来,即便他们称他为阎王。
宋炔死了,地下王国的阎罗王没了,狼子野心的‘臣民’揭竿而起,为那个王位而疯狂。
一时间,硝烟四起。
九月十五号,宋炔不在的第三天。
短短三天的时间,宋炔一手打造的阎罗殿被打压的体无完肤,分食的家徒四壁,只剩下最后一件‘宝贝’,宋炔的心尖宠,刚满十八的宋以柠。
三天的群雄逐鹿,最终以三足立鼎的形式尘埃落定,也诞生了古夏国地下王国的三家氏族新贵。
赵氏,陆氏以及追随宋炔多年的南宫氏族。
古夏国的地下王座,背后牵扯到的可不仅仅是古夏一国的利益而已。M国的虎视眈眈,T国的溜边球,地下王国的主位,并不是谁都有资格做的。
古夏首都燕京,雅思嘉拍卖行。
地下王国三方新贵,联手举办了一场,以‘王的礼物’为名的拍卖会。邀请各国各界,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参加,阵容盛大乃空前绝后!
雅思嘉从外看丝毫不起眼,却是伫立在燕京的正中心!
其内饰真可谓金碧辉煌,耀眼夺目。
九月十五号,晚九点整。
‘王的礼物’拍卖会正式开始。
宋以柠被注射了少量的麻醉剂,浑身没有一丝气力,依靠在金丝笼中,犹如失去灵魂的布偶。
“诸位贵宾远道而来,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鄙人废话也不多讲,让我们直入主题,‘王的礼品’拍卖会正式开始。咚”
拍卖会主持人的声音雄厚有力,穿过大厅,传入宋以柠的耳朵。
“宋哥,他们都说你死了,你不会回来了。可是,我不信,阿柠不信。”
“王的礼品第一件,戈里亚恶魔之泪,底价1000万,叫价不得低于五十万一次。”
大厅喧哗,这明摆着就是抢钱嘛?
而且拍回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守得住,他们可不是宋炔,受得住戈里亚氏族的炮火,收藏人家老祖宗留下的传家宝。
戈里亚家族的人直接叫价2000万,收回了自己的宝贝。
“恶魔之泪啊,”宋以柠低着头喃唔,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阿柠你看,漂亮吗?传说中的恶魔之泪,现在属于你了。”
那一年的宋以柠,十三岁,不知事的年纪,也是她待在宋炔身边的第一个年头。
那一年,他让她知道了,什么叫你想要的,我都能给。
拍卖继续进行,这次又会是什么。
“王的礼品第二件,迪凯斯AK7,手枪中的极品,保命界的王牌,底价1000万,叫价不得低于50万一次。”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脑袋随时会搬家爆头的那种,身边保镖无数,可总会觉得缺乏安全安。
迪凯斯AK7,全世界仅三把。弹夹容储量高达30发,可连续射击,射程远达200米,这样的武器怎不叫人心动。
一番唇齿博战,金钱碰撞之后,迪凯斯AK7以1950万的价格被T国的白家收入囊中。
“王的礼品第三件,墨玉棋盘,宋先生生前的钟爱之物。”
“王的礼物第四件,……”
“王的礼物第五件,……”
……
“诸位,拍卖会已经到了尾声,应该也是大家最期待的了。王的礼品最后一件,笼中美人。”
众人的洗礼下,一个被黑布笼罩的鸟笼被人推上台来。
“诸位来宾,”主持人说着,一把将遮在笼子上的黑布扯下一把将遮在笼子上的黑布扯下,精巧的女人安静的坐在笼子中间,不哭不闹,安静得很!
“笼中美人是我们雅思嘉拍卖行给予的题名,在坐的诸位对她应该不陌生吧?咱们的阎王爷疼她可是出了名的。”
黑布毫无征兆的被掀开,灯光照射在金丝笼中,耀眼的光亮晃她睁不开眼睛。
拍卖厅一时间安静的异常,宋以柠缓缓抬头,神情似是恍惚。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年满十八岁的生日,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场面,来给她庆生。
“笼子呢是本行赠送的,纯金打造,绝对的货真价值。王的礼品最后一件,本场拍卖会的压轴产品笼中美人,底价0元,加价不限,竞拍开始,咚。”
拍卖锤敲响,0元底价的冲击,让拍卖现场一片哗然。
那是宋炔的女人,那可是宋炔的女人啊!宋炔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心尖上宠了五年之久的人儿啊,就这样被贬低的一文不值。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毫不遮掩的羞辱。
底下人造反宋炔没有出现,阎王殿被拆宋炔没有出现,如果今天,他最宝贝的女人被这么羞辱的拍卖掉,他还是没有出现。
那,那个站在神之顶端的男人,可能就真的是死了,这辈都不会再出现了。
“怎么没人叫价,我出100,宋炔的女人,就是睡个二手的,也不亏啊,哈哈哈。”
闻声,宋以柠扭头看过去,大肚便便的男人阴狠着脸,眼中尽是怨恨。
李福,汇海集团的老总。一个月前,他的老来子出演调戏她,被宋哥修理完毕,打包送回家,听说抢救无效,死了。
“李总说笑了,宋炔可还没碰过她呢。”南宫清自观众席走下,来到金丝笼旁,颇为优越的看着宋以柠。
“南宫清。”宋以柠叫她的名字,声音不高,也听不出愤怒,好像只是想叫她一声那么简单。
“哦,南宫小姐此话当真?”
众人也是竖起耳朵,想听个大新闻。
“自然,我们的宋先生可是非常怜香惜玉的,疼惜她年岁小,说要等她年满十八时在碰。刚巧,今个就是宋姑娘十八岁的生辰,可惜啊,宋先生享用不到了。”
嘲笑声似浪潮席卷,一层接一层,宋以柠缓缓起身,仿佛置身在汪洋里沉溺,喘不过气。
“叮咚,叮咚,叮咚。”古老的钟声敲响,九月十五号已过,九月十六号零点零零分。
“什么声音?”
众人惊慌,没人知道声音从何处传来,只觉得阵阵寒气,吹的脖脊发凉,连汗毛都战栗起来。
“尔等皆蝼蚁,岂敢辱王侯。”锁着手脚的铁链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宋以柠扯下颈间的最后枷锁,就那么大大方方的推开笼子的门,走出来。
“你,”南宫清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指着宋以柠,话卡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
宋以柠也不理会她,对着众人说道:“王,永远是王,不会因为蝼蚁的叫嚣,而跌下神坛。可是,触犯王的蝼蚁,却该死。”
一条红色丝绸自上落下,宋以柠随手一握,身子腾空而起。她对着众人勾起唇角,眉眼间都是笑意,像是在告别。
“砰!砰!砰!”拍卖席接连炸开,来不及躲闪的人被炸开了花。血肉横飞,呛鼻的腥臭味充斥宋以柠的味蕾,她恶心的想吐。
事情发生的太快,没人猜想得到宋以柠竟然是这场拍卖的最大变故,他们千防万防,却是没将宋以柠算在防范里。
“夜里不要睡得太香,会看不见清晨的太阳。”宋以柠已升至高空,她的话伴随着回音不绝于耳,犹如噩梦,逃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