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以前的日子,我还是会觉得自己做的事是对的。
那是初中的时候吧,那时候学生分两种,一种是住校生,另一种是走读生。走读生和住校生的区别就是,一个待在学校时间长而另一个待在学校时间短而已。相对而言,待在学校长的住校生之间的交流机会也就比走读生来得多。当然了,住校生大多数是来自乡村的,他们的家离学校都比较远,我也不例外。
那时候,我们寝室住了8个人,8个人来自不同的地方,生活习惯和个人的性格都大不相同,所以在很多时候意见都有分歧。我属于比较神经大条的人,所以不管什么我就当场提出来,也正是因为这样子的性格,宿舍里的姐妹都还很信赖我。
日子一久,问题就不断地涌现出来了,寝室里的小安不大喜欢说话,走路也喜欢一个人走,而且连吃饭都不喜欢和寝室的人们一块儿,久而久之,室友们对她就有了一定程度上的反感,说她不合群之类的。我觉得小安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因为小安在我刚刚住进寝室的时候,对人很好,喜欢主动去帮助别人,那时候我也是第一次住寝室,还不会叠被子,就是小安帮我叠的,那时候我还特感谢她。日子一天天过去,姐妹们与小安的隔阂越来越深,都不怎么愿意和她说话了,小安表面上没啥,其实心里挺难过的。我问过姐妹们,姐妹们都敷衍地说:“就是看她不顺眼了。”当时我很不理解她们为什么会这么说。
之后,我找了小安,关切地问小安怎么了,原来小安的家里出事了,小安说,她的父母常年在外务工,很少在家,也很少在她身边,她感觉不到父母的爱,也感觉不到安全感,前段时间,她的父母在外面好像出事了,原因是小安的妈妈要跟别人跑了,这让小安很难受。小安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小安想怎么也不能怎么,毕竟她父母不听她的话。在这个寝室里,她就像感觉自己被孤立起来了,很难受,可是她不知道怎么打破这种僵局,所以只好任其发展。
后来,我就产生了种奇怪的想法,我总觉得那些被孤立或者被敌视的人,都有自己的苦衷,然后我就偏偏和他们在一起玩。我和小安成了好朋友,小安有什么话或者问题都会找我说,我能帮的就会帮助她。在初中毕业之前,我已经有了诸如小安类的朋友4、5个,其实通过那三年的交流,我知道了她们的内心其实并不坏。我始终认为,那些被孤立起来的人,是被那些随大流的人给抛弃了。
过了几年,我就毕业了,正式踏入了社会,社会这个大杂烩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也不再有那么多的闲心去关心那些被孤立的人,我开始只关心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公司里,也有很多喜欢独来独往的,阿呆是个典型的代表,同事们都不喜欢和他在一起,都觉得他傻傻的。如果我还是学生时代的我,我想我还是会去找他聊天的,可是现在,我只是觉得那是很傻的行为,所以还是只顾自己。
有一天晚上,我们集体加班,我去咖啡间泡咖啡,准备充沛精力。结果我存在咖啡间的咖啡用完了,去的时候,正巧碰到阿呆,阿呆看出了我的情况,便从他的抽屉里拿出一包咖啡微笑着递给我说:“喝我的吧,挺好的,加班加油。”那会儿,我觉得阿呆可爱极了,一点儿也不傻。随后,我们在咖啡间闲聊起来,原来阿呆一点儿也不呆,相反他的内心是个非常有深度的人。那天我很高兴自己的咖啡喝完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结交了这样一个挚友。
后来,我变得如以前那般开朗起来,也渐渐发现自己快乐了很多。我在想,社会上很少有人是不通人情的,不过可能是因为地位或者个性的关系,他没有机会像其他人一样任意剖白自己。了解别人,是我们生活中很大的一项快乐。没有人不需要友情,越是表面上看起来孤独冷僻的人,越是渴望朋友。
如果我们能排除自己和众人的成见,完全用一种坦诚、同情的真心去了解对方,把他表面那一层层冷冷的冰融开,使他把自己的思想和情感为你开放,就会觉得友情是多么的可贵,会体会到一种不自私的快乐,你是否也愿意去试试?
我感谢自己愿意倾听别人故事的那些年,在那些年里,我得到了很多从前没有的快乐,那种快乐,是别人无法给予的,是一种由内心深处溢出来的自在的安逸。如果我们都可以用友爱的心对待他人,那么自己也会收获一份份沉甸甸的情谊。你是否愿意和我一样把友爱传递给他人呢?
如果世界是一间小屋,关爱就是小屋中的一扇窗;如果世界是一艘船,关爱就是茫茫大海上的一盏明灯。被人关爱是一种美好的享受,关爱他人是一种高尚美好的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