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岩送走两徒弟后,多日与陌离相处。
陌离:“他们去了多日仍不见回来,我想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若岩:“陌离去吧!你也不必在意你的梦,梦境多有虚幻。并不预定什么,我们一定要学会去改变未来。”
陌离:“谢谢你若岩,我这百年来的忧虑,如今已经释怀了!我走了,请你照顾好自己还有雨蒙。”
陌离告别若岩和雨蒙,独自去了黄山。
雨蒙:“上神师尊,你为什么不送送陌离?”
若岩:“送君千里也要离别,何不化作思念留心间。他是个很神奇的人,不知道结局怎样?他是我见有最有心有情的正义君子!靠近他的人都会被他的热情感动。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会想起我?再回到吊楼彻夜长谈。”
雨蒙:“师尊,你已经动了凡心。这样值得吗?”
若若:“怎么可能呢!我只是站在别人的角度去看事情。雨蒙,也许你只能做个平凡的人,你会有什么想法?”
雨蒙:“我已经活了五百多年,看多了世事,难免悲凉。如今我也是凡人啦!心态平静了许多,好像脱离了这个世界一样。变得更脆弱了!”
若岩:“你想要回到昆仑去,还是留在这里?”
雨蒙:“我想留下来等他回来!”
若岩在心里暗暗的说:“我会找到你的,不管你在哪里。”
他们在七色杜鹃花树下站了许久才回。
古龙看到一个推门而入的白发老翁,原来是黟人的弟子宫莯。他来向师傅讨要‘金春丸’,不料师傅竟变作少女和一少年在一起,甚是亲密。
但古龙见他们说话时的眼神忽飘忽移,断定他们是一伙的。于是就暗暗拿出终极乾坤珠看一下;少女竟是男子所化,他们俩是师徒。他想得赶紧去找雪珠,不料却被她纠缠强留拉着他的手说:“哎呀呀!哥哥你急什么啊?我们的饭还没吃呢!”
古龙一把推开说:“不要拉拉扯扯的,我是个正人君子!站好了,我去找我的同伴来。”话刚说,雪珠从正大门进来了问:“你这么快就到了?让我好寻呀。”
伊伊:“这位姐姐你认识?怎么这么漂亮!是你的什么人啊?”
古龙:“好了,说正事。我们是来找你的师尊的,如果他不在,那我们俩就走了。”
那个老头宫莯不知怎的咳了几声,看了看那个少女说:“姐姐,我也只是想见师尊一面,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伊伊:“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他不在,可能要好久才回来。你快走吧!我有我的事情,你要不就待在这里吧,等他回来。”
宫莯:“我只想要一颗……一颗‘金春丸’……”
伊伊:“这些都被甘嵫国的国主订走了,家里一颗都没有了。”
宫莯:“他一个人用得了这些吗?既然这样,那在下就先走了。姐姐你有什么吩咐的吗?”
伊伊:“没有了,我留在这里看家,你忙你的去吧。”就这样把他给打发走了。
雪珠:“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伊伊:“刚吃饭呢,来吧!你也一起来呀!”
古龙:“雪珠,那个什么人?你认识吗?”
雪珠:“你问她呀!我又不是这里的人。”
古龙:“噢!既然这样,那我们回去吧!我想那个什么人应该是不回家的老头。”他假装说完就要走的样子,岂知伊伊连忙来拉他的手说:“哥哥你莫走,你告诉我你们来找我师尊要为你们做什么?我可以转告他。”
古龙:“我们还是坐下来边吃边聊吧!来来雪珠,我们一起吃点。”
雪珠:“我没有兴致和你们一起吃饭,我走了。”
古龙:“女人就是这样,爱吃醋。谁叫我长得太帅了,现在是人见人爱,这也不是我的错。实在是没有办法呀!”
伊伊听了笑着说:“我问你,你到底有什么事来找我师尊?”
古龙:“向问他借一点使人增长神力的那种药,不知道姐姐你能给我一些吗?”
伊伊:“你当饭吃啊!还给你一些?没有,一粒都没有。”
古龙知道她身上有,就和她周旋。故意靠近一点点,小声说:“我都已经没有气力了,就给我几个吧!”索性靠在她肩膀上,搂着她的肩。想不到她不但没有拒绝发怒,还咯咯咯笑了起来。
雪珠就去把古龙的手从伊伊肩上移开,非常气愤,一把拉起古龙往外走。
伊伊:“你干嘛呢?把他拉哪里去?”她把古龙又拉了回来,向雪珠变了脸色,严厉的说:“哼!你不要管我的事,这里没有你的什么事了,你就走吧!我和他还有话要说呢。”
雪珠:“有什么好说的,既然黟人不在家。那我们走了,回吊楼去。”她又拉着古龙就走,伊伊又来拦住。推一下雪珠,并且凶狠狠的说:“不要多管闲事,趁我现在心情好,你就识相点。给我滚!”
雪珠:“世上男人都是无情无义的东西!你也不例外。”
古龙:“哎呀!骂我干啥?我又不是……,得了得了,我都被你们给拉扯坏了。我还是一走了之,你们两就吵个够吧!”
还没等古龙飞起,伊伊就把他死死拉住。
雪珠:“你们两个都是死变态!我走!”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伊伊:“走的好!没人打扰我们了。”
古龙:“我现在头晕眼花了,哎呦喂——”
她就拿出一个铂金小瓶,倒出来一粒谈黄色丸子。递给他说:“吃了吧!可以增长三百年的神力。”
古龙接过来看看,又闻闻,自言自语说:“就这小丸子,不够一口,竟然能增三百年的修炼。骗人的吧!”
伊伊:“刚才那个人我都没给,给你还不识好货?不要还给我,这东西很难炼制的。”
古龙:“再给我两颗。我要变得更强大!”
伊伊:“总共才三颗,我用了一千年的时间炼成的。你再不吃它就失效了,还给我吧!”
古龙:“女人就是小气!既然给人了,那还能要回来?我吃。”他放到嘴里还没有嚼,那丸子就化了;咽不下去后目明耳聪,心清神正,全身都满了能量!
“哇塞!果然是正品。来来,再给我一颗。”
伊伊:“不行,我自己要用呢!”她就藏在怀里。
古龙:“要不我们一起海边走走吧!”
伊伊:“去哪个海边?东南西北哪个海?”
古龙:“这个时候当然要去南边啦!瓜果都熟了。”
伊伊:“还是去北边吧!”
古龙:“北方荒凉的很,还是去南边吧!”两个争执不下。
古龙:“女人要听男人的,就去南边。不去就散!”
伊伊:“好吧!我怕热,我们去北边吧,好嘛!”
古龙:“散伙!一点都不像话。”
伊伊:“那什么时候走?”
古龙:“就现在啊!”
伊伊:“不过我有个要求,我要你亲亲我。”
古龙:“亲什么啊!到我家了我娶你做老婆啊!”
伊伊:“那你家在哪里?”
古龙:“跟着我就是啦!”
伊伊:“你不许骗我的,真的会娶我吗?”
古龙:“恐怕我配不上你,所以我只能先给你一个承诺;我——爱——你!”他不知怎么的从嘴里挤出来那三个字。
伊伊:“为什么配不上我?”
古龙:“因为我的生命有限……咳!算了吧!我是那么的卑微,而你却是那么的……那么的高贵……神圣……,诸如此类的伟大可爱。真的!”
伊伊:“那你是不要我了?”
古龙:“怎么可能呢!我对你的仰慕之心已经如波涛澎湃……我发自内心的爱你呦!”
伊伊:“你想怎么样?想要我的两颗‘金春丸’?”
古龙:“我就知道世上的女人都喜新厌旧,你明知我是个凡人。活不了多久,然后你又可以换新男人!我看我还是算了吧!”
伊伊本来就是想要他的心炼药,只有再陪他一程,看看能否顺利得到?
伊伊:“那你让我亲亲好嘛?”
古龙:“好,亲手吧!”
伊伊:“变态!我要亲你的嘴。”
古龙:“好啊!亲一下要给一颗‘金春丸’。”
伊伊:“不行!”
古龙:“我告诉你啊!我从来没有被女人亲过,这是头一次,会牺牲很大的。”
伊伊:“好!给你一颗。”
古龙:“我相信你,但你必须把那个铂金瓶交给我,我才让你亲。我诚信的很!怎么样?”
伊伊:“好的给你,你把眼睛闭上。”她把铂金瓶拿手上,古龙接过来。而她又一起握住铂金瓶。
古龙:“为什么你不放开手?”
伊伊:“这样才有感觉呀!来吧!”她一只手搂住古龙吻了上去,马上去探他的心。古龙何等谨慎,也已探到他的心;发现他里面有两颗心——一下就推开她。
古龙:“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双心?”
伊伊:“你还不是一样?居然是一心双面?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古龙:“把你的手松开,那是我的了。”
伊伊:“不行,把你的心给我,这两颗金春丸就归你。”
古龙:“想多了!我闪!”推开她一下子没了踪影。
她气得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仰天大喊:“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我会让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我。”
陌离一个人在三江集市上走着,看着男女老少来来往往,各人拿货物在公平交易,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幸福的笑容。
这时突然有雷声响起,下起小雨,渐渐地瓢泼大雨降下。街上行人一下子都到屋檐下避雨,陌离也到屋檐下。却不知道身边有一位穿淡湖色衣裳的女子,她默默的看着他,嘴上露出笑容。靠近他轻轻的说:“请问公子你来三江投亲?”
陌离见她一脸花容,高贵华美。也轻声回复说:“只是一个过客。”
那女又问:“可曾来过此地?”
陌离:“噢!初次来到。”
他们没有说什么,看着雨渐渐变小,天已经变睛。屋檐下人逐渐散去,陌离也不知道去哪里,只是随意走走。恰好那个女子也是同路,她又问:“公子若没有一定的行程,就到我家歇歇吧!”
陌离:“姐姐盛情,只是初次见面,不敢冒昧打扰。”
那女子就说:“那随你吧!我家住二十里的清水湾。”她微微一笑就去了。
陌离脑子里闪过一个清水湾,就是想不起这是什么意思?是巧合吧!他也不作多想就去了江边,站在塔上向远处眺望。
夕阳下见一波江水点点闪闪,如金子般耀眼。来一阵黄昏秋风,略有丝丝寒意。正在思绪万千时,身后突然有个声音说:“陌离小兄弟!别来无恙啊!我们又见面了,这个事真的是没完没了了。”
陌离转身看那个说话的人,见他一身乌漆嘛黑的衣袍;一件大斗篷遮脸垂地,威武而立。他就问他:“你是什么人?我们以前见过吗?”
“见过!你那个时候只是个乐园里的宠物。想不到你是唯一一只没有生命终结的活物。这是一种偏爱,真让我们这高等活灵嫉妒。”他靠近陌离,并排站在塔楼里。
陌离:“你说的我都不确定,你是谁?能让我见见你的脸面吗?”
黑袍人:“我的名字?我早就不记得了。只从换了一个地方,连名字也都变了。我叫‘敌挡者’,我反对一切仁慈的事。我的脸你就不要看了,免得你害怕,我也不好意思!”
陌离:“你为什么找我?”
黑袍人:“因为我们熟啊!还因为你与众不同。说白了我需要你的加入,我们一定是最好的搭档。来吧陌离!答应我。”
陌离:“你们的目的就是毁灭所有美好事物,然后又被真理消灭。”
黑袍人:“呵呵!跟着我学,毁灭一切又善又美的时候特别爽!我是想让更多人一起快乐,挣脱这层层的约束,人活着才有精神。要不然,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这个是罪那个是法。你说做人还做个屁呀,短短几十年!什么享受都没有,只有劳苦愁烦,转眼成空。”
陌离:“至少可以问心无愧!坦然面对。可以永远的活在没有惩罚的享受里,这是做人的终极目标。”
黑袍人又呵呵大笑,说:“这都是骗人的!又有几个人能做得到呢?要求这么高!就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空壳梦。我们都不信的,谁信谁吃亏又上当。你还不改变你的想法吗?”
陌离:“我和你立场不同,不相为谋。”
黑袍人:“我向你发出邀请,是看得起你。就算没有任何人的加入,我一样也能颠覆这个世界。只是希望你不要错过这个好机会,想好了告诉我。我无处不在,在天地间的任何角落,甚至在人的心中。我是最强的!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是我的人,要不然你就死定了!”说完话就消失的无踪影。
此时已是日落昏暗时,陌离略微有所沉思。正想准备离开这塔楼,找个住宿的地方时。他看到一个白色影子朝塔这边飞来,他定睛看;原来是个身穿银白色华服的少年。他一落脚见到陌离便问:“你也爱在夜里看江吗?”
“我只是路过而已,正要离去。我先告辞,你自便吧!”
那个少年点点头,见陌离的背影便又喊住:“等等!少年郎。”
陌离转身问:“有什么吩咐吗?”
“哦!不不,来!到这里来。我是这里的守望者,每天日落时,我都来点亮塔顶的夜明灯,方便夜里捕鱼的渔民。”他手里提着一金色像竹筒形状的桶子。
陌离好奇的问他:“你拿什么去点亮?”
“来!跟着我一起上去到塔顶就知道了。”
陌离:“我可以跟着去?太好了!”
他们飞向塔楼外面,再绕着塔顶向上飞去。落在顶上,那个少年郎从金竹筒里取出一颗闪耀的明珠。顿时整个江边都被照亮了!他俩相对而立,两个人就像是旧友重逢,显得很亲!
那少年郎:“我叫祖山江玉郎,你呢?”
“我来自七彩霞谷的陌离。想不到你就是祖山江玉郎!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实在令人佩服!”
祖山:“哦!是来自天山的贵客,我和你应该年龄差不多吧?要不结个朋友?”
陌离:“我在吊楼听你师尊谈到你,他很欣慰有你一个这么好的徒弟!我一介无名小辈则敢于你交友。”
祖山:“你在吊楼做客?”
陌离:“嗯!一个十年前见过的上神。”
祖山:“上神的朋友,祖山我高攀了!”
陌离:“前辈太抬举我了!与你做朋友实乃我的荣幸。如你不嫌弃我出身卑微,陌离甚愿结识你为朋友。”他们不约而同伸出右手握住对方的手。
祖山:“陌离好兄弟,相见不晚!来,我们一起盟誓生死不离。”
他们就在塔顶互相盟誓结交。
祖山:“陌离,我还要去清水湾螺丝塔把明灯点亮。一起去吧!”
陌离:“好的,玉郎兄!”
他们一起飞向清水湾的螺丝塔,陌离心里想:我的疑问可能到了清水湾就可以解开了。
他们到了一片水域广阔的清水湾,塔在山上。从上望下看;清水湾像个大贝螺,有几十户渔民居住,星星点点灯火初亮。
祖山把明珠取出来放到塔顶笼罩里,这一片水域有了亮光。他对陌离说:“到我住处去,我们兄弟好好聊聊天,谈谈地!”
陌离:“你的明珠这样放安全吗?”
祖山:“这几百年来还算安全,人为偷盗者没有。只有恶魔,它们时常入侵三江,为的是造成混乱。幸好有若岩上神多次前来设防护圈,使邪魅不得靠近。”
陌离:“听你郗空师尊说:你生有儿子,要过百日?”
祖山:“这都是人之常情,为了后来有掌灯者。”
陌离:“生儿子也是你的使命!”
祖山:“是!”
陌离:“看来兄长遇到了知己才会如此幸福。”
祖山:“兄弟你如此谦虚!以你的资质,世间仰慕你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都是因为你不肯将就而已。”
陌离:“世间情缘皆为虚幻。若非知己佳人,我不愿苟合。糟蹋身子又糟贱灵魂,即便是情不得已,我也不愿将就。宁愿一生孤单也不愿意随便择偶!”
祖山:“陌离兄你天生高贵,非我凡夫之辈,心界意念当然是高于常人!那兄弟你有佳人否?”
陌离:“只是意中人,我单相思而已。”
祖山:“寻找机会去跟她表明心意,世间情爱都是捕风捉影,劝兄弟你不要当真。”
陌离:“我确定有。应该现在离我还远!”
祖山:“嗯!祝你早日愿望实现,好享受世上最美妙的夫妻之道!”
他们情投意合,两人坐塔顶上一宿谈笑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