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袁芮琀一边给陈致远化着妆，“你一个男生皮肤这么白，大部分女孩子都比不上你。简直天生就是做女孩子的料嘛。”
陈致远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不过，八十万软妹币虽然对于这辆车来说很低廉，战车道社依然暂时掏不出这么多经费来。”
你这话题怎么转来转去到底又转回来了？
“没有关系。”陈致远本来就没期望能把钱一下子拿到手。
事实上，他之所以打定主意要把车卖掉，一方面是想要搞点生活费活得轻松点，另一方面也算是一种测试。
如果以这样的方式进行战车的所有权转让，那被转让的战车是否还会留在车库里呢？
如果没有留下来，那么这是绝对不亏本的买卖。一万换八十万，血赚七十九万，美滋滋。接下来大可再来个几轮，直接一级战车武装战车道社。
如果确实留下来了，那么这辆车所有权在自己手里还是在战车道社手里又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要给战车道社使用，否则以后的任务恐怕难以完成。只要自己在这辆车上参战，那么一样会有经验值，相当于空手套白狼，血赚八十万，美汁汁儿。
“战车道社的经费的话，本来就不是很充裕，这一点你也知道的。就剩下的经费的话，还不到十万元软妹币。虽然肖奈何在努力把拆换下来的零件卖掉收回一点成本，但是这种事毕竟需要时间和运气。“
“问题不大，我可以接受分期付款，就算是分成二十期、二十四期我也都可以接受。”
二十期的话也就是一期四万软妹币，二十四期的话就是三万多。如果严肃一点计算上利息的话，虽然弱鸡文科生作者算不来，但是一定会变多这是肯定的。
三万多四万多一个月，持续一年半到两年，知道的人说是分期付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陈致远被包养了（狗头）。
“真的很谢谢你，但是女装这么过分的要求你都接受了，好像再给你分期付款有点良心无定法接受。”袁芮琀摇摇头。
肖奈何把陈致远“买便当送战车”的光荣事迹，良心报价和附带要求报告给袁芮琀之后，会长大人、经理先生以及会长的私人智囊周颖小姐.......姐，立刻就此事进行了充分分析和认真讨论。
现在小姐这个词最好不要乱用，还是小姐姐吧。这个称呼男女都能用，很安全。
会议期间，学生会长兼战车道社社长袁芮琀首先从战车道的短期任务和长期目标两个主要方面，确定了购买战车的必要性；
会长御用智囊周颖以数据分析表明，陈致远所拥有的M2轻型战车和目前市面上流通的标准款相比，拥有更高的战术能力；从市面价格来讲，交易如果达成，那么应该算是战车道社占了大便宜，陈致远吃了大亏；
肖奈何从经费角度提出建议，希望能进行分期付款。
“分期付款的条件下可以向陈致远支付一定利息，只要合理。从未来预算拨款和计划中开支用度来看，乐观估计分三十期，保守估计分四十期，这是一个比较合理的数字。进一步减少的话，经费压力很大。”
听听，这是人话吗？三四十期那就是三年多以后，到那时候陈致远都毕业两年了！
但是就和刚才袁芮琀告诉陈致远的一样，她确实觉得这对于陈致远太不公平了。都说卖艺不卖身，陈致远又要亲自上阵参加比赛又要女装，这是色艺双失。人家开价低的像白送，这又相当于占了便宜。现在再把人家货款分期分得比饺子馅儿还细，实在太过分。
白嫖才艺又劫人色相，随后还要谋财，简直虾仁猪心。
但是战车又不能不买，战车道社实在是太需要一辆正经战车了，尤其是这辆战车还是Wargaming公司的产品。
思来想去，袁芮琀找到了一个位于平衡点的办法。虽然好像并不是一个很棒的方案，但是至少能解决两边的问题。
“战车道社的日常运营还需要经费，所以我决定......我来把你买下来。”
“？？”
“啊不是，我来把你的战车买下来。”袁芮琀很认真地说。“你转让给我，我再和战车道社签订个人对集体的租赁合同。”
原来袁芮琀的思路是，暂且先由她来支付战车的购买费用。既可以尽量快速完成支付总过程，又可以减轻战车道社财政负担。
“这......”
陈致远迟疑了。如果说战车道社来支付这笔钱的话，他一点良心上的谴责感也不会感到。但是如果袁芮琀要为战车道社垫付这笔钱的话......
仔细想来，创办战车道社和战车道队伍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学校增加经费，进而让学生能由更好的受教育环境。为了这样的目的，袁芮琀还要承担风险自掏腰包，何况掏的还并不是一笔小钱，这实在是让陈致远很有点感动。
还有自愧不如。
反观自己，出售战车的时候只是想着要改善自己的生活。
可恶，好像格局方面就远远输了啊。
但是袁芮琀毕竟也只是学生，就算那满屋子的衣服证明了她的家境，好像一下让她掏出这么多软妹币也不太现实。
“如果这样的话......我也接受分期的。不收利息。”
陈致远承认自己说出“不收利息”的时候是颇有点肉痛的。八十万的利息可不少。
“啊，那就不必了。”袁芮琀说到这里，正好完成了陈致远的妆容。“我的生活费的话暂且还够，我就一次付清吧。”
“？？？”
敢问这位少女，你的生活费是有多少？
“不用担心啦，我的生活费还是挺多的。”袁芮琀好像知道陈致远在想什么，“八十万的话，每个月还是不止的。”
“？？？？”
这是家里有矿还是矿里有家？
“是这样，我爸妈几年前走了，给我留下了一只基金。我不参与管理，但是每个月可以拿分红。一般都是一百二十万出头吧。”袁芮琀解释道。
她解释的时候，陈致远注意到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怎么会有人说到自己最直系的亲人去世的时候一点不悲伤？
分析一下，自己双亲也没了，穿越来这里之后也没有感觉到悲伤过。因为自己是穿越者，死的是陈致远的爹妈，不是陈致远的。
也就是说，袁芮琀可能也是个穿越者。
再看看月入百万基金持有开局，再加上是学生会长和战车道社创始人，怎么看怎么像校园流穿越文主角。
不可能不可能，男频主人公是女生的话没人看，谁写那玩意。
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这个“走了”单纯只是发生了位移？
“虽然这样......算了，今天没什么说这件事的心情。”陈致远都做好了倾听妹子心事的准备，结果头还没开完就结束了。“总之我已经让肖奈何去拟定所有权转让协议和战车租赁协议，最早明天就可以签订。这样明天新战车就可以加入训练啦。”
“......好的。”没能听到袁芮琀的故事的陈致远有点失望，但是这种事情就像是脱单一样，不可强求。人家不愿意说你还能刑讯逼供怎么的？
明天签协议明天投入训练，这样做自然是比较正规没疏漏。但是陈致远觉得袁芮琀这样的豪富人有豪富人的大方方式，陈致远这样的穷鬼也可以象征性而合理地大方一下。
“如果可以的话，今天下午就可以让战车加入训练。”陈致远说，“和其他社员就说是向我租来的，协议明天再补就是了。”
一天的使用权而已，这点价值陈致远还是大方的起的。
“这样的话......”袁芮琀想了想，“那今天就可以决定重组车组的事情，节省不少时间。谢谢你啦，小鸢。”
说话间，陈致远已经把刚才没穿完的衣服穿好，开始在脖子上扎丝巾了。
现在陈致远暂时消失了，世上只有程梓鸢。
“小鸢真的太好看了啊。”袁芮琀看着程梓鸢的扮相，“看来你只能在训练和比赛的时候才能女装。”
“为什么？”程梓鸢不解。“平时不行吗？”
“我怕你一个人这样打扮的话，被雄性生物看见了会出事情。”袁芮琀开了句有点咸的小黄玩笑。程梓鸢觉得就自己目前的状态和与袁芮琀的关系而言，这个玩笑有点微妙。
所以对于该玩笑程梓鸢不予评论。要出事情也是对面出事情。我中路稳得很，下路一往无前，上路灵活多变，什么问题也不会有。
“哎呀，忘了忘了。”袁芮琀看着程梓鸢往自己脖子上扎丝巾的动作，这才突然想起来。“刚才光顾着说那些事，差点把这个忘记啦。”
说着，袁芮琀拉开拉链，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只纸盒子递给程梓鸢。
“这是什么东西？”程梓鸢接过来。
“你打开看看，里面有说明书。”袁芮琀拉上包的拉链，“好啦，既然你同意今天下午就开始使用新车的话，我就要去重新安排人员分配。那我先走啦，一点半后山老车库广场集合哦，昨天说过的，别忘啦！”
“不会忘的。”程梓鸢答应下来。不独不说袁芮琀的责任心实在厉害，刚才下课前往更衣室的时候还收到了她的提醒消息，大概内容就是重申下午的集合时间与地点，温柔地提醒各位不要迟到或者找错地方。
虽然文风很有袁芮琀的特点，但看得出来是群发的。不过程梓鸢收到的这一条后面还加了专门编写的内容，大概是要及时去更衣室，她会来给程梓鸢化妆云云。
刚才袁芮琀给的这个，是什么东西？
程梓鸢把视线放到这个扁扁的纸盒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