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小套三的房子里住着我们一家三口还有公公四个人,我虽然极力控制住不让家里的东西增长,但三间小屋还是满满荡荡的,看着既忧愁又烦恼无何。女儿今年研究生毕业,她的衣物和书等寄回来五六个大箱子,七八个平方的小北屋二边的木头坐椅上又放满了。
小北屋稍微有点空间也没有几年。九七年我们刚搬过来的时候,这间七八个平方的小北屋当客厅,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来的客厅被破烂和杂物逐渐占据,公公几十年前旧衣物他不舍得扔,也不让别人动,一个包裹,一个包裹摞在二边的木头座椅上,除此之外,他还把每天作为消遣的剪报,一本一本地钉起来,放在座椅上,公公除了爱破烂还捡破烂,他把每天捡的破烂;瓶瓶罐罐等放在小北屋里。还有大伯哥家倒下来的盘子、碗等公公也都统统拿回家放在小北屋里。大伯嫂除了把他们倒下来的盘子碗让公公拿到我们家,还把他们的旧衣物,倒下来的电视、电话等弄到我们家。有一次我忍无可忍,就打电话给大伯嫂说;你们家倒下来不用的东西,不要都放到我们家,我们房子小,人都没地方住,破烂堆满了一间屋子,大伯嫂和大伯哥虽然不高兴,但从此以后不大让公公拿他们家倒下来破烂了。
丈夫也与他爹一样爱破烂、守旧;他哥哥搬了两次家,倒下来的东西他都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地都拿回来,堆放在小北屋的地上;铁管、床头柜等物,还有别人不要的饮水机,小橱柜等丈夫也拿回来。一间小北屋从上到下满是破烂和杂物,日积月累破烂、杂物不断地增加,七八个平方的小屋不但没有了插足之地,而且破烂杂物从里边一直拖延到走廊,我每天看着就烦,让他们收拾,破**他们的命还值钱,他们当然不会扔掉。我工作很忙,还要照顾女儿,每天一进家门;看着从里到外拖延的破烂心就烦,这哪里是个家呀,明明是装满破烂的屋。
2010年我退休了女儿也考上了外省的大学,女儿上大学后,我抱着与丈夫、公公决一死战的决心,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把他们的破烂杂物全部清理掉,而且再也不让公公放任何破烂、杂物,他只要放我马上给他扔掉,他们见我誓死捍卫小北屋也没有办法,只是时不时地骂我,他们骂我,我也不理他们。这几年小北屋总算有了空间;不但能进去的人了,而且还能在木头椅子上坐一坐。看着我心里也不那么堵了,可是今年女儿研究生毕业,东西突然又多起来,除了女儿这些东西,丈夫今年8月份也退休了,守旧爱破烂的丈夫,在单位几十年一定积累了不少的破烂和杂物,我早就警告他,破烂杂物统统不要拿回家,每次他都瞪着眼说;我有很多书,还有其它的东西都要拿回来,他虽然是房管所一位施工预算员,他们单位的房子都卖了,他早就不搞了,一些书籍、杂物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一定留着,其实他退休也用不着了,他还会拿回家的。其他的破烂也一定很多,所以我一直很忧愁,即使女儿的东西不把小北屋堆满,丈夫的破烂、杂物也会把小北屋塞满的。
三间屋最大的一间十个多平方,两间小的七八个和八九个,东西又每年递增,三间屋子的东西,都超负荷,看看心里很烦,有时候我真想一把火把三间屋子清零。公公现在90多岁了,出门还把扒垃圾桶捡垃圾;破袜子,破鞋等脏物,偷偷摸摸的床底下、桌子底下到处塞。丈夫也很爱破烂,他的破袜子破鞋等从来都不扔,也不让我扔。只要我给他扔了旧衣物,他就朝我怒吼,我不想和他吵架,只有在换季的时候,才把他的袜子,鞋旧衣服等扔些。房子小,家里又有二爱破烂,守旧的人,让我很心烦,每天看着三间没有空间的小屋我就想;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大房子,什么时候才能过个清净利索的生活。
1998年我单位最后一批福利分房,当时单位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非要我们存五万元的储蓄存款。当时我们所有的积蓄3多元万块钱买了这个房子的使用权。5万块钱的储蓄实在拿不出来,我去我家里找哥哥和母亲借,哥哥和妈只能给我筹15000元,我丈夫去他的两个叔叔,一个姑姑那里去借,他一分钱也没有借来。最后一次福利分房就这样放弃了,每次想起来我都很痛心。
我们这套小套三的房子是公公棚户区改造房,当时是按人头分房,我们四个人的户口,还找人交了四千元钱才分到的。
20多年来,三代人住在一起,除了矛盾、代沟更多的是不方便。我既忧愁又无何,我羡慕那些住大的房子又不与老的住一起的人。
有一次大伯哥来家与公公闲聊;他小姨子二口子都是高管;五六套房子租出去,每年年租金二三十万,坐飞机与打车一样......我一边听一边想;我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也好,过过清静舒心的生活。
唉,我们同样都是人差别就那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