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医院包扎好伤口回来就写了一份离婚书让他签字,他一把抢过去就走了,我以为他去干什么。没想到他拿着离婚书跑到我单位;上对领导,下对同事,大肆诽谤我不尊重他爹,不孝顺他爹,不会教育孩子,还骂他爹老王八蛋等等。他在我单位诋毁完我名声后又跑到我父母家向我父母说我骂他爹、不尊重他爹,脾气暴躁,不会教育孩子等等。他除了去我单位、我家败坏我的名声外,他还一出家门见到认识我的人就诋毁我。除了死猪到处败坏我的名声,他爹还在我们住的小区里,邻居间、亲朋好友之间,说我对他不好;不孝顺他,还骂他老王八蛋等。
公公到处败坏我的名声开始我并不知道,女儿的小学同学来我家玩的时候对我说;“阿姨,张依的爷爷到处说你骂他是个老王八蛋,不孝敬他......”我一听又气又恨。这对父子真是人渣、垃圾。明明是他们的错,反而他们父子俩到处说我不好,臭败我。我简直气炸了,每天早晨吃完饭早饭,我把女儿打发上学走后,我除了与他们吵闹,就拉着死猪去离婚,他坚决不去离婚,父子俩依然四处诋毁我的名声。有一天我忍无可忍,追到他单位叫他去离婚。
我到了他单位即没有与他吵也没有与他闹,只是叫他走,他去民事局办离婚手续。
因为我是一个老实内向、不善言辞,我在家里与他们大吵大闹,可我在外面做不来,因为我自尊、自爱还自重,我一到他单位,进入他的办公室,他屋里的几个同事全都看着我,我只是悄悄地走到他身边,让他走。事后他一位女同事碰见我说:“嫂子;他到哪里去找你这么好的人,他不知足.....”他在他单位里很臭;上到领导,下到同事,都不理他,也不与他说话。有一次,他的一位副所长对我说:“我们都不理他;把他当成神经病和傻子。”你想想一个是非不明、好坏不分,又一天到晚胡言乱语的人,在外边能不让人厌恶吗?
阿猪知道我去他单位叫他去离婚,他看到我马上站起来就走,我以为他会与我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呢,没想到他跑到我哥家去了。他单位离我父母家、哥哥家都不远。对我哥嫂依然说我骂他爹,不尊重他爹等。
那个时候我极乎崩溃,他又拒不离婚,还无休止地到处诽谤我。我只好每天早上把女儿打发上学后,与他们大吵大闹、大骂、厮打……那个时候我也疯了。
每天下班往家走的时候,我都觉得是走向黑暗无边的地狱,这个家不但是冰冷、黑暗,还让我有气又恨,可我又不得不走向那个让我痛苦无何的家;因为有可怜的女儿正在等着我、盼着我回家。
家对我来说就是地狱和战场。
女儿在家里的时候我与他们小吵,女儿不在家的时候我就与他们大吵大闹。有一次把110都打来了,有一天晚上,公公捡的一只破表,他放哪里找不到了,他非说是女儿拿了,女儿就说没拿,也没看见。他们把女儿叫到他们房间里,如狼似虎地逼着女儿嚎叫:“你交出来!”女儿哭着说:“我没拿。”他们依然不依不饶地逼着女儿拿出来。父子俩个还把女儿逼到墙角,女儿吓得瑟瑟发抖,我气不过,我过去想为女儿辩解,我刚走到他们房间门口;还没有说话,公公像只老疯狗似的,挥着拳头叫骂着向我扑来:“我弄死你……”死猪也随着他爹冲过来。我一看二个如狼似虎的畜生一起朝我扑来,我转身跑回房间拨打了110,这对狼心兔子胆的父子看我打了110没敢再逼近我,转身回他们房间。
我不想与他们这样天天对打对骂,因为受伤害的是我和女儿。可是他们肆无忌惮地对我们母女俩虐。
那个时候我痛苦万分,生不如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离开这个家,我和女儿又无处可去,原来那间房子是阿猪单位分给他的,他又租出去了,即使他不租出去,也不会让我们母女俩个人去住。
那个时候我就生活在无边无际的苦海里。我每天下班六七点钟正是夜幕低垂的时候,我的心情也如同夜幕一样低垂。都说家是温暖的港湾,对我来说就是地狱、苦海。
我每天晚上下了班,我托疲惫不堪的身子,移动着沉重的步子,心情沉重地在夜幕中行走。
2003年五月份,在我最痛苦无何的时候,上苍给我又降下一个灭顶的灾难。我十岁多的女儿,患了恶性淋巴瘤,外科大夫江主任宣布女儿活检切片儿检验结果;恶性淋巴瘤那一刻,我只觉头被重物当头猛击了一下,一阵地动山摇,差点昏厥过去。等我缓过来,我崩溃地大叫一声,天哪!为什么?接着我冲出外科江主任的办公室,跑到外科七楼的凉台上,那一刻我真想纵身跳下去。大姐夫和哥哥紧随着我跟了过来。我悲痛欲绝地仰天嚎叫:“老天!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痛苦绝望地追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天哪!天下所有的苦难都给了我。
2003年5月19号下午两三点钟,大姐夫来到病房看我女儿,我问大姐夫女儿化验结果出来没有、怎么样?大姐夫是青医附院病理室主任,女儿活检是大姐夫亲自化验的。大姐夫进病房一直低着头,与我说话的时候也低着头,似乎眼里含着泪水,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哥哥一会过来。
过了一会哥哥火急火燎地来了,而且满嘴都是燎泡,看我的眼神也是闪烁躲避。我问他嘴上怎么起这么多燎泡,他也不说,只问:“利公什么时候来?”我说一会就来。说完哥哥就去找大姐夫了。四点半左右阿猪来了。江主任把我和阿猪叫到他办公室里去;宣布诊断结果。
我和阿猪一起去了江主任的办公室。把女儿一个人留在病房里,姜主任刚说出女儿诊断结果,我五雷轰顶似地一阵晕眩,那个时候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阿猪,他愣了一下,接着就恢复了常态。江主任宣布完女儿病例结果,接着就问阿猪:“你家庭生活条件好不好?治这个病需要很多钱。后续还得要跟上营养;海参、西洋参等这些提高免疫力的补品等”。阿猪小声说了一句:“不好。”
他是房管里所一名施工、预算人员,一个月的工资不足2000元,我是邮政局一位普通的营业员,工资也不足2000元,自从他爹私自拿了我们的工资,我们就各管各个的钱了。他买菜,我也买菜,但我负责女儿的一切开销;吃、穿、用、医疗费用等等。
在他爹的挑拨离间和搅合下,我们的经济分开了,感情也破裂了,一个家庭成了两个对立的主体。
他对女儿不管不问,一分钱的东西也不给女儿买,有时女儿向他要点儿东西,他张口就说:“你妈有钱,找你妈要去吧,我没有钱买。”
我和女儿在医院住了二十多天了。从没有离开过家的女儿在住院期间,天天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确诊的当天下午江主任对女儿说:“依依:大爷今天晚上分你的假,你和妈妈今天晚可以回家睡觉了。”女儿一听可以回家,忘了病痛,高兴的不得了。
晚上六七点钟我们三个人打的回来家里,我给女儿做了点吃了,又给女儿洗洗,女儿很疲惫,吃完饭就上床睡觉了,女儿睡下后。我到了他们房间;流着眼泪对阿猪说:“为了孩子,以后咱们不要再为小事吵架了,我们都拿出各自的钱来给孩子治病。”我话音没落阿猪马上不客气地说:“我没有和你吵架,我也没有钱。”我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这是一个父亲吗?作为父母什么比孩子的生命重要。为了女儿我流着眼泪继续与他沟通我说:“没有钱,借钱也得给孩子治病。”他依然不客气地说:“我没有地方去借钱。”我除了心碎,就是心碎,我还能说什么呢?这就是女儿的亲爸爸,我的丈夫;一个无情无义又狠毒的人。
我悲痛欲绝回到房间我,流泪到天亮。
什么能比孩子的生命更加重要,我首先想到的是给孩子一个好的环境,可是他竟然不在意,不退让,依然是一副强硬的态度。为了女儿只有我忍辱负重,不在与他们父子一般见识。
那个时候我的苦难灾重到了极限;痛苦、心碎、恐惧不安、无助.....紧紧把我包围,我随时都会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