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猪是我丈夫,他一切行为都像猪,我就给他起了外号;阿猪。
在新型冠状肺炎感染的非常时期,他不顾家人和亲戚朋友的反对,初十非要去饭店给他爹过生日。朋友亲戚都拒绝参加,也反对他去饭店办宴会。
现在正是新型冠状肺炎肆虐的时候,武汉封城,假期延后,全国人民都自行隔离。从正月初一开始不出门,不走亲访友,不聚餐。
每天都有新增病例和死亡病例增加,全国上下一片恐慌气,谁也不敢贸然行动,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阿猪却不管不顾的说;没事、没事。年前他就给他的亲朋好友挨个打电话;初十到XXX饭店。1月23号,也是年二十九他侄女儿给他打电话让他取消初十她爷爷的生日宴会,她和他爸妈都不参加。阿猪一听他们全家都不来参加就火了说:“你们都不来参加,我一个人也办!”
阿猪就是这样一个冥顽不化的人。只要他认准的事情绝不能更改,谁说谁劝都没有用,他偏执的近乎神经病。过了一会在台湾旅行的女儿给我来电话说;宁宁姐给她打网络电话,让她劝劝她爸爸初十不要去饭店给爷爷过生日了,冠状肺炎病毒不是一般厉害。我就把电话给了丈夫阿猪,丈夫阿猪一口拒绝说:“没事、没事。”其实我早就劝过他,他谁的也不听。他的亲朋好友也都劝他说;疫情过后再补办也不晚。他爹好像等不到了似的;初十就是初十不能改变。
初十;一早公公吃完早饭,八点多钟就跑到他二弟弟家里叫他二弟弟一起去饭店。二叔的孩子们提前给二叔说好,初十不去参加生日宴会,可是公公一早就去二叔家里叫二叔。老实的二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急忙跑到他大儿家问他大儿子怎么办;你大爷一早就来叫我。二叔的大儿子也很无奈,只好陪着公公和二叔一起去了的台东一家饭店。
11点左右我和阿猪到达那家饭店;我进入房间我环视了一下;公公、二叔、二叔的大儿子还有丈夫交往了多年的朋友老江。老江人缘好,什么人都交往,什么事也不在乎。二叔的大儿子虽然戴着口罩歪着身子斜坐着,但我还是感觉到他脸色不好,二叔也没有以往的热情,只有老江一个人神情自若地看着我。我还没落座二叔的大儿子就指责我说:“赵红,你也是当半个当家的,怎么不阻止张力国呢……”其实一进屋我脸色也不好看,马上就说:“我怎么没阻止他们,我能阻止的了吗?”同时我看了公公一眼。二叔的大儿子接着就说:“大爷也真是的,就不能取消吗?”二叔大儿媳妇也来电话指责二叔的大儿子参加公公生日宴会,弄得他有口难辨,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公公向来是唯我独尊,阿猪不但一切听他爹的,事事还把他爹放在第一位,所以我们家庭不但不和睦,我们夫妻关系也不好。我本来不想参加公公的生日宴会。可我一想到他们去饭店聚餐要是感染冠状病毒,一样会传染给我,我还不如去呢,可以监督他们,督促他们早点结束。
我以为就我们这六个人,不到12点就开始吃饭,刚吃了两筷子,阿猪的一个姓刘的朋友怀揣着一瓶白酒去了。进门就说他本来不想来,朋友也都打电话暗地里联络好不参加公公的生日宴会,可他又顶不住阿猪反复地打电话叫他,他只好过来看看,说完坐下来一起聚餐,我们吃了不一会儿,阿猪一个姓王的朋友甩着两只手也去了,说他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无聊,也是过来看看。
一桌八个人十个菜。
我、公公、二叔和二叔的大儿子,我们四个人吃完先走了。他们四个人你喝了两瓶红酒,两瓶白酒,一箱半青岛啤酒,一直喝到晚上七点半多。除老江之外,刘和王是阿猪在公园、社区唱歌的朋友,他们常常从中午喝到晚上七八点钟。虽然疫情肆虐依然挡不住他们的豪情。
真是;什么样的人交往什么样的人。有无知无畏的阿猪,就有阿猪这样无知无畏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