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走上前,推了推朱红大门,可这门却纹丝不动依然紧闭。
萧潇继而发力,这次她铆足了劲儿,但那门仍然纹丝不动。
“这门为何不动?”
宁衫也极为疑惑,往日他从未涉足过练功房,也不知是何缘故。
宁衫垂下眸思索片刻,继而走到门前唤了一声“我来助你一块推门”。
萧潇应道“好”。
话毕,二人一起合力推门,门却晃也不晃。
“门不可貌相”萧潇扶额感慨,她转头向宁衫递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宁云之见二人“山穷水尽”,走上前先拾起左边的门环扣了三下,又拾起右边的门环扣了三下,如此共重复三次,只听得低沉的“咿呀...”声,一直紧闭的朱红大门缓缓打开了。
“师傅您老人家早已设了机关,却不告诉我们,岂不是难为我们,让我们白白费了功夫”萧潇剁了剁脚。
宁衫倒是一派云淡风轻无甚“感言”。
“练功房内秘籍无数,本就是重地,自不会是轻易的一推就开”宁云之说道。
练功房内,呈列着排排书柜,琳琅满目的秘籍数不胜数,让人眼花撩乱。
“师傅您究竟是药神还是武神呀,怎的收藏如此之多的武林秘籍”萧潇感叹道。
“师傅自然是药神,我想这些秘籍应该不是一般的舞刀弄枪的武功秘籍”宁衫道出了自己的观点。
“衫儿说的不错,此处的众多藏书多数乃是心法,极少数是真正的武功”宁云之赞同道。
“师傅,何为心法?炼药与心法做何关系?”萧潇不解。
宁云之说道“药分三六九等,灵丹妙药之所以被称为灵丹妙药,珍稀无比,除了其制作工序繁杂,也因其需要消耗人的“力”,武林人的“力”被称作“内力”,药堂的“力”不妨称作“药力”,我之所以被称作药神,皆因我的“力”是他人所不能媲美的”。
宁云之顿了顿,继续说道“练功房虽然名为练功房,实则此处是用来修炼心法,书柜后有两间内室供你二人钻研心法,你二人若想炼药,“力”够了方能进入药炉”。
萧潇看着浩瀚的书海,想到这些竟不是自己意料中的跟武功有关的“秘籍”,自己“武为主、药为辅”的梦怕是要破灭,不禁有点失望兴致阑珊。
萧潇试探地说道“师傅,徒儿对武艺也颇感兴趣,不知有无跟内力有关的心法秘籍,徒儿想先修修内力”。
宁云之初始便知萧潇不是安分的性子,心里定打着自己的算盘,这会儿见她透露了些许心声,心中明了了几分。
宁云之说道“所谓一窍通可通百窍,你若能钻研透彻“药力”,自可寻来内力心法,习得一身深厚“内力”,世间万物自有相通之处,且看你能否悟出其中关联,看破万物表面的浮华,领悟其中精髓”。
萧潇了然“药力,内力说到底都是力,任它变换名称,徒儿也会尽数拿下,齐修在身”。
宁云之一直觉得萧潇悟性了得,此刻见了真章。
宁衫与萧潇不同,他从小跟随师傅身边,对师傅的医术极为崇拜,一心只想扑在学医上,萧潇与宁云之说话之时,他独自在一旁随手抽出一本心法秘籍,翻了翻。
宁云之走到第一排书柜末端,先从最上层拿出一本稍厚的秘籍,复而又从第二层拿出一本略薄的秘籍。他将略厚的秘籍递给了萧潇,将略薄的秘籍递给了宁衫。
萧潇掂量着自己手中的秘籍,眼见宁衫手中秘籍的厚度不过自己的一半,她不解道“师傅,同为入门,缘何宁衫书的厚度不过我的一半,难不成您是觉得宁衫悟性比我好”。
宁衫瞧了瞧他与萧潇手中秘籍的厚度,却是差距很大,他对宁云之说道“师傅,若是论悟性,萧潇应不在徒儿之下,您大可不必给她厚厚一本”。
宁云之听到二人的话,心中失笑,他朗声“虽同为入门,但为师让你二人修的是药力中不同的派别,为师知晓萧潇聪颖,若是按照悟性来说,萧潇手中那本稍厚的自是难以领悟几分”。
这下萧潇心中平衡了,“徒儿自当好好研习”。
宁云之对他二人说道“你二人自在内室好好钻研,何时悟透了何时到药炉唤我”。
宁衫听到药炉二字,心中不免向往,他问道“师傅,是否过了练功房这关,便可进入药炉炼药?”
宁云之微微点了点头,捋着胡须说道“话是不错,力够了便可入药炉,但衫儿你未免有点心急,这满室秘籍至少得阅一半才能初成火候,得进药炉,起码也得精读上三回”。
“师傅,这任务未免浩大,没有个一年半载我们怕是难以完成”萧潇听闻宁云之的说法,脑袋真真发晕,要说全数读一次,她觉得还行,但她向来偏爱新鲜事物,重复上三回,实在枯燥。
宁衫与萧潇二人的略显浮躁,宁云之尽收眼底,他对宁衫吩咐道“衫儿,你去取些笔墨纸砚来”。
宁衫闻言便出了门,宁云之此举真可谓让萧潇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取纸笔作甚,难道还准备让他们抄写秘籍。
但是萧潇只将疑惑藏在心头没有发问,她意欲等宁衫归来,再看宁云之作何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