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由等人在客店里等着,眼看着日上三竿,半天己经过去了,却依旧没看到虽龙回来。此时,外面议论纷纷,都说玉山王和大巫师不知道什么原因抓走了一批年轻人,经过甄别,只留下一个人,其他的人全都给放走了。巢由等人得知消息,不由得替虽龙大为担心,于是一行人匆匆赶往位于城北的王城。
守卫王城的武士看到巢由等人来者不善,急忙上前阻拦。
巢由向他们说明自己的来意。
武士匆匆进宫向玉山王禀报。
王听到王宫外有人闹事,他眉头一皱,然后吩咐武士把那些闹事的猎魔人全都给带进来。
巢由等人走进大殿。看到殿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两旁站满了虎视眈眈的玉山族武士。猎魔人们看在眼里,微微一笑,他们什么阵仗没见过,一个个昂首挺胸,全然不惧,径直往殿上走去。
玉山王高坐大殿上首王座之上,看到这一行猎魔人进入,他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笑脸问道。“诸位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拜见大王。”猎魔人们冲着玉山王深施一礼,只见巢由昂然挺立,大声质问道:“我们有个同伴一大早被大王的手下带走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们担心同伴,所以特地前来寻找。”
“你们说的同伴可是那个叫虽龙的年轻人。”
“不错。”
“唉呀。”玉山王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惋惜的口吻,他搓着手,为难地说道:“他己经被送走了。”
“送走了?”猎魔人们听得一愣。“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天启城。”
“为什么把他送到天启城?!”猎魔人们更是大为惊异,他们全都知道天启城是人皇烈帝的都城所在。
“因为我族中的大巫师看到了一个不祥的征兆,你们这个同伴与一则预言有关,因为担心预言实现,为了阻止天下苍生生灵涂炭,我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呀。”
“生灵涂炭?!有这么严重吗?”巢由听了大为惊异。“那只是个年轻人,你凭什么仅凭推测就随随便便地定了他的罪?这未免太儿戏了吧?!”
“我也是为了天下。”玉山王面露尴尬之色,说道。“预言中这个年轻人将挑战烈帝,导致天下动乱,他最终将成为山与海之王,给人族带来灾难。”
“这算什么理由,预言怎么能当真?”
“预言怎么不能当真?你是不相信我们族中的大巫师的能力?”
“你让我怎么相信?!”巢由冷笑一声说道:“如果预言就是确定要发生的事,那么不管你如何插手都会实现,你现下抓了这个年轻人也只不过是徒劳!因为它注定会发生!如果你抓了这个年轻人之后就此终止了预言的兑现,改变了未来,那你的预言就是错的!又怎么能说这个年轻人是祸害天下的大魔头?!”
玉山王听得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巢由。
“再说了,人皇之位乃有德者居之。烈朝皇帝统治天下这么多年,一直稳如泰山,难道还怕一则小小的预言,就凭他一个年轻人,身单力薄,他怎么可能给天下带来腥风血雨,导致王朝瞬间崩溃?!”
“放肆!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说话!居然对烈帝如此口出不逊!”玉山王虽然颇有涵养,但是面对巢由的咄咄逼人,难免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勃然大怒道。“你是个猎魔人,也算是你们族中的才俊,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哼哼。”巢由冷笑一声,说道:“怎么,你怕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如果仅凭这只言片语就能让天下分崩离析,大厦毁于一旦,烈帝就此失去人皇的宝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认为这绝对不是某个人的错,而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肉食者的错!是你们的短视和蛮横造成的!”
“唉。”玉山王听得叹了一气,他不想在大殿上当众与这些猎魔人发生争执。“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问题,你们现在跟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人,我己经送走了。”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的,我要去追回来。”巢由气忿地大声说道。
“没用了,现在恐怕己经到了天启城了。”玉山王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脸色平淡,幽幽地说道。
阶下一阵骚动,猎魔人们惊讶地相互打量,看着玉山王那镇定的表情,现下他们全都明白了,看来玉山王早就料到自己这一行人会来吵闹要人,因此一早就把虽龙送到了天启,自己现下的举动全都在玉山王的预料之中,是以玉山王会如此淡定。
“如果想要人,你们可以去天启,向烈帝要人。说不定烈帝会网开一面放人也未可知。”玉山王瞟了猎魔人一眼,然后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们。
“哼。”巢由知道现在跟玉山王再多说什么都没用了。他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好不容易压下胸中的怒火,冲着玉山王的背影匆匆行了一礼,然后掉头走出大殿。
其他猎魔人紧跟其后,大家怒气冲冲地走出大殿。
“虽龙是我的朋友,他现在有难,我不能扔下他不管。我要到天启城去找他,有没有人跟我一起去?”巢由站在王宫的大门外,两眼眺望着远方,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去!”
“我去!”
身后陆陆续续地传来好几个声音。
“很好。”巢由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咱们大家现在就动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