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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小天,我有一个好地方要带你去。”

“哪儿?”

“你听说过美人鱼的传说吗?”

“听说过,据说山上的圣湖里就有美人鱼。但是她们都生活在水下,很少露面,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她们。”

“你跟我来。”

绿蛾拉着梁小天的手朝前一阵疾奔,很快奔出了那片阴暗的小树林,眼前阳光普照,花团锦簇,一片生机盎然。

两人放慢脚步,打量着四周,立即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

只见远处一堵绝壁,高足有数百米,无处攀缓,绝壁顶上绿绿茵茵,一股泉水从上面倾泻而下,化为一道瀑布如溅珠抛玉一般从高空落下,落入绝壁下面的那片山石环抱的湖水中,发出哗哗的响声。湖水清沏,湖中的游鱼清晰可辨,湖面宽阔平静,像镜面一样映衬着蓝天。

“你看,这里多美。”绿蛾炫耀似地指着四周说道。

“这里就是我们族中的圣地。”梁小天说道:“你看湖里这么多大鱼,傻呆呆地一伸手就能抓住,要不是这里是族中圣地,族长有令,这里的鱼早就被人逮光了。”

“为什么这么多好地方都变成了你们族中的圣地、圣湖。”

“我哪知道。”梁小天说道:“但是我听洛东老师说起,他说族中那些长老先贤的灵魂就凝聚在那些钟灵毓秀,汇集天地灵气的地方,让我们不要随意去惊扰。不仅如此,我听昆沙爷爷说起过,说这片湖水看上去平静,但却奇深无比,据说连接着地下河,而那地下河向下游流淌,流进通天河,最终通天河会流进东方的大海之中。也就是说这片湖水其实是连着东面的大海的。”

“看来你知道的可真不少。”绿蛾听了不禁有些调侃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绿蛾,我知道你知道的比我多,对了,你带我上这儿来,说是来看美人鱼的?那美人鱼呢。”

“你别急嘛。”绿蛾俏皮地一笑,问道:“看你那么急的样子,你是不是很想见到她们?”

“我看过族中的经典记载,还有听那些到族中来贩货的翼人说起,说鲛人族也是一个数量庞大的种族,他们大部分生活在东面的大海中,少部分生活在大江大河中,还有一些人喜欢清静的人鱼选择生活在深山湖泊中,如果眼前这个大湖真的连通大海,那么这湖里有人鱼那完全是有可能的,只可惜这只是传说,现在族中没有人亲眼看到过人鱼。曾经有人说自己看到过人鱼,但不知道是真是假,族中有些好奇的人曾经在月圆之夜偷偷地躲在附近,想要看看这湖中究竟有没有传说中的人鱼,但是他们全都失望了。我听洛东老师说,湖中确实藏着人鱼,但是人鱼并不是人人都能见到的,人鱼是善良的,看到他们预示着一种好运,只有那些心地纯洁的人才能有机会见到。”

“是这样啊。”绿蛾听了微微一笑,说道:“也许咱们能有机会见到他们呢。”

“是吗?你说是现在?”梁小天吃惊地看着绿蛾。

“你是坏人吗?”绿蛾突然问道。

“当然不是。”梁小天急忙摇头。

“那就让咱们一同祈祷吧。祈求善良的人鱼会在此时出现,给咱们带来好运。”绿蛾眨着纯净的大眼看着梁小天说道。

“好呀。”虽然觉得绿蛾的提议有些幼稚,但也同时激起了梁小天内心的好奇。他现在还是一个稚嫩的少年。

两人手拉手走到湖边,把手探进湖水中,湖水有些凉,两人蹲在湖边闭目祈祷。

“闭紧眼睛,不能偷看,不然祈祷就不灵验了。”绿蛾的声音响起在耳边,梁小天听得忙不迭地点头。

两人像模像样地蹲在湖边祈祷,绿蛾突然眨开眼睛偷偷打量了一下梁小天。她看到梁小天紧闭双目,一副认真的模样,不禁暗暗好笑。突然只见她探出右手,在湖中触摸了一下。

一道神秘的光彩立即随着她的手在湖面上扩散出去。

梁小天正在默默祈祷。突然听到耳边传来哗哗的水响,他心里不觉微微一动,感觉有些沉不住气,他刚想要睁开眼,只听绿蛾在耳边提醒道:“别睁开,不然就会把人鱼吓跑了。”梁小天听了吓了一跳,连忙又把眼睛紧闭。紧接着,他突然感觉有一阵清凉的湖水溅到脸上,接着又听到绿蛾的尖叫声:“快看,那是人鱼。”

梁小天再也忍不住了,立即睁开看,他四处张望,眼前湖面空旷,哪有什么人鱼,只有绿蛾在不停地用手撩水朝他泼溅过来。

“哈哈。”湖边传来绿蛾开心的笑声:“看你那傻呼呼的样子,真让人好笑。”她一边笑一边拿水泼着梁小天。

“有这么好笑吗?”梁小天看着绿蛾的样子,感觉自己被她戏弄了,他伸手撩动湖水回泼过去。

“啊?!你敢泼我。”绿蛾尖叫一声。

两人正在湖边戏水,突然只听眼前不远处的湖面上发出哗的一声水响,有个影子一闪而过,两人急忙循声望去,看到空荡荡的湖面上有几道涟漪正在迅速向四周扩散。

“刚才那是什么?”梁小天问道。

“我没看到。”绿蛾摇了摇头。“也许是条大鱼。”

正说着话,湖边上又是哗地一声水响,这回两人全都看清楚了,那是一个硕大的鱼尾巴,鱼鳞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好大的鱼呀。”梁小天惊叫一声。

湖水下面仿佛有东西在来回游动。梁小天和绿蛾紧张地盯着湖水中,看到湖水中那些原本正在安静游曳的鱼群此时全都惊慌地四散躲避,显然湖水里正在发生不寻常的事情。

眼前黑影一闪,一个黑影闯入梁小天的眼帘。梁小天紧盯着湖水,透过清沏的湖面他清楚地看到了湖水中那个神秘的东西,他顿时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一个人鱼出现在他的眼前,确切地说那是一条美人鱼。她长着一头乌黑飘曳的头发,肤色金黄,腰部以上是人的身体,身体修长娇小,体态玲珑,腰部以下则长着鱼身。此时那条美人鱼正轻盈地挥动双臂无声无息地游曳在湖面下,灵活自如的和鱼儿没有什么两样。她一边游,一边脸含微笑从湖水下面看了上来,冲着湖岸边的梁小天和绿蛾俩人点头示意。

“真漂亮。”梁小天看着湖水里那个美丽的身影,惊讶地合不拢嘴。他不禁紧张地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心里止不住地冒出一连串疑问,我真的看到人鱼了。

又是“哗”地一声水响,湖面上冒出一串水柱,接着一个俏丽的身影浮现在两人的面前。那条美人鱼上半身露出水面,正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看着岸边的两人。梁小天这才发现眼前这条美人鱼的脸充满了稚气,看上去年龄与自己和绿蛾都差不多。

“嗨,你好。”绿蛾冲着水中那条美人鱼打招呼。

“嗨,你们好。”美人鱼冲着绿蛾礼貌地点点头,然后掉头好奇地看着一旁的梁小天。“你是谁?”

“你们认识?”梁小天吃惊地问道。

“他叫梁小天,是我的好朋友。他跟我说这湖里有人鱼,于是我们俩试着祈祷,希望能看到传说中的人鱼。没想到你真的出现了。”说着话,绿蛾乘着梁小天不注意,冲着那条人鱼眨了眨眼睛。“你放心,小天他不是坏人。”

那条人鱼看在眼里,仿佛明白了绿蛾的意思。她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好吧。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欢迎你。”她说到最后,扭头看着梁小天。

“你愿意做我们的朋友?”梁小天意识到对方碑实在和自己说话,他惊喜地问道。

“当然。”美人鱼礼貌地点了点头,“但是有一个要求,这是咱们的小秘密,你不要随便告诉别人好吗?”

“可以,当然可以。”

“就算是你的父母,你最亲近的人也不要告诉,你能做到吗?”

“当然可以,就算是我最最最最最最亲近的人我也绝不告诉他。”梁小天高兴地口齿有些结巴。

“那太好了。”美人鱼冲着梁小天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

“这里——,就你一个人吗?”看着湖中的美人鱼,梁小天突然问道。

“当然不是。”美人鱼冲着梁小天笑笑,她甩动那头秀丽的长发,扭头看向身后的湖面,说道:“你看,她们就在那里。”

说着话,湖水里黑影游动,湖面上接连发出哗哗的水声,冒出好几个人鱼的脑袋。

“哇!真的好多。”梁小天惊喜地尖叫起来。“你的族人都来了吗?”

“她们都是我的族人,我们就住在湖底。”

“不知道这湖底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你们人鱼究竟是怎么生活的。”梁小天望着清沏的湖水,羡慕地说道:“可惜我不是鱼,不然我一定要去看看。”

周围的美人鱼们听到梁小天的感慨,全都笑了起来。

大家正在湖边说着话,突然,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只听哗地一声水响,湖面上银鳞闪动,美人鱼们齐刷刷地一齐消失了,只剩下道道涟漪,很快,连这些涟漪也消失了,湖面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怎么回事?”梁小天感到有些猝不及防,吃惊地问道。

“别出声,有人来了。”还是绿蛾机灵,觉察到身后的动静,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拉起梁小天的手。两人迅速向湖岸边一片浓密的树丛中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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