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内,龙林轩安顿了星语,弼徇,暮施,没过多久,伤痕累累的祁昇也被送了回来,他把祁昇送回房间。龙林轩除了占星外,在夜宇更大名气是治愈师。
很快祁昇的伤口基本恢复了。龙林轩道:“我们暴露了对吗?”
祁昇点了点头,“我们背叛了神耐,事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回去。就是星语他们知道了夜宇的野心,神耐会放过他们吗?”
龙林轩道:“我们玩不赢神耐的,只是让他看到也不是所有人都顺从他的,也让梦幻知道云层不赶走神耐,夜宇也危在旦夕。”
祁昇跳起来,全身虽然还有这疼痛,但依然斗志满满,“那就放手一拨吧。”
清晨,欧阳华思还没睡醒,彭莎就在身边吵个不停,好好的一个宅子,一觉睡醒,几乎被夷为平地了。欧阳华思被吵醒,他安抚这彭莎和张灵道:“好啦,反正计划今天是要走的,没事啦,正好也清醒了,那出发吧。”
彭莎和张灵在一脸茫然里跟着欧阳华思离开了月颖的堵成。
国师府里,龙林轩叫醒了星语,“你知道夜宇的多少东西?”
星语道:“我知道了你和祁昇都是夜宇的人。”
龙林轩道:“不止我们,五大国的国师都是夜宇的人,有朝一日,夜宇想一掌天下,只在朝夕之间。”
星语道:“就算五大国师都是夜宇的人,你们最多扰乱五国,怎么可能一掌天下。”
龙林轩道:“不是还有你们的破晓吗!”
星语心头一惊,“破晓?”
龙林轩道:“我们对你们可也是了如指掌。破晓收到消息各国国师都是夜宇的人,你们便派人到各国做国师储备人选。五大国,你们现在最少每个国都有一万人了吧,那么庞大的队伍怎么逃得过星图。”
星语道:“你不可能是从星图里看到的。”
龙林轩道:“你们已经把星图藏的很好了,要不然一次偶然,我也不会发现这个庞大的星图。夜宇的星象被隐藏起来,我只能用一些旁门左道的方法来占星,却意外发现了另一个庞大的星群,这里面的每颗星看似毫无关联,但细心推敲,不难发现这个星群里的所有孤星都被某种力量牵引。我将发现传给夜宇,夜宇回传给我破晓这个名字。”
星语道:“夜宇都知道我们呢?”
龙林轩道:“你们已经成为别人的棋子。如果你们都死了,夜宇会传言世界破晓的存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容许一个妄想统一的组织存在,逼迫你们反击,而我们只需要每个国家有一个国师就足以了。”
星语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因为那是神耐要的夜宇,而不是我要的夜宇。夜宇作为第三信仰,本不该插手世间之事,我们只需高高在上,接受祈祷,然后祈福上苍。神家妄想改变世界格局,如此以往,夜宇就成了第二个苏云和穆青。”
星语回道:“那,你告诉我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龙林轩道:“告诉你死期将至,做好准备。我们注定是这场变革的牺牲品。”
星语道:“你还没有占卜到夜宇的星图对吗?夜宇本来就危在旦夕了,一场灾难很快就要降临了。”
龙林轩惊讶的问道:“你最近占卜到了夜宇的星图吗?”
星语道:“占星府应该还有我绘制的星图副本,原本给梦幻了。”
龙林轩问道:“梦幻已经看到了夜宇的星图了吗?”
星语点了点头:“一片破碎的星象。”
龙林轩道:“另一个星图在你的府邸?”
星语道:“我卧室的被褥下有个暗格,藏在暗格最下面。”
龙林轩道:“昨天担心你们睡不着,给你们下了施梦咒,你去给他们解咒吧,我和祁昇出去一趟。”龙林轩刚走到房间门口,想起了什么,“路遥和霖沐的尸体没能带回来。”
龙林轩和祁昇来到占星府,他们找到了副本的星图。龙林轩取得星图苦笑一声,“梦幻来找过星语,星语为梦幻绘制星图,星语居然还留下了副本。而梦幻拿到星图这么久,都没有给我们传来星图,这个世道真的变了。”
祁昇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夜宇的人隐藏的这个星象,他不想让这个星图出现。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个星图会把世界格局带向何方。”
龙林轩道:“也是,夜宇的危机带动的是整个世界。”
欧阳华思和彭莎,张灵离开月颖堵成,向着雾都森林的方向,幽幽山谷间,他们露宿在绿草丛林里。远方的天空散发着淡蓝的光,月光也在这蓝光下暗淡了。
欧阳华思盯着那淡蓝的光,脑海里想起,一个女子,月光下蒙着脸,只露出一双魅人的双眼。
彭莎也注意到了那淡蓝的光。彭莎道:“那是什么?”
张灵也望了过去,“好像是一朵花。”
欧阳华思道:“彼岸花。”
彭莎道:“彼岸花是什么?”
欧阳华思道:“走,我们去看看。”
漫长的道路翻过群山,来到一座孤峰。欧阳华思在山脚看着峰顶,一个男子举着双手像是朝奉圣物一样捧着彼岸花,男子身边跟着一男一女。
欧阳华思领着彭莎和张灵靠近,远处看没什么特别,可一看见,彭莎和张灵就感觉到一种被压抑的不适感。
欧阳华思大喊道:“栖沝。”
峰顶的女子回头望过来,女子面容清秀,似乎散发着微光,放在人群里,一股微光将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女子望着欧阳华思,“你认识我?”
欧阳华思想起了什么,回道:“听说过。”然后有礼貌的点了点头。
栖沝一旁的男子扭头望着栖沝,“你名气还不小。”
栖沝横了男子一眼,“我哪有名气。”
欧阳华思对着男子喊道:“阿修罗。”
男子一惊,瞪着欧阳华思。欧阳华思放出一张礼貌的微笑脸。这一脸微笑在阿修罗看来成了一种挑衅。
现在峰顶的男子,专心的望着彼岸花,阴沉的声音说道:“专注点。”
栖沝和阿修罗迅速回过头,盯着彼岸花。
彭莎和张灵感觉越来越疲惫,慢慢使不出来机力了。她们都扶着欧阳华思。
那个浑厚而幽暗的声音传出,“两位刚入仙班吧,还是离远一点。”
欧阳华思带着彭莎和张灵离开了这座孤峰。欧阳华思道:“你们怎么了?”
彭莎道:“不知道。”
张灵道:“我们的力量好像被那朵花吸收了,他们几个在用力量养那朵花。”
彭莎向欧阳华思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你认识他们吗?”
欧阳华思道:“算认识吧,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们应该不认识我。他们,该怎么介绍呢!冥王,阿修罗,栖沝,他们应该正在开创一个新的世界。”
连续几日的等待,冥王带着阿修罗和栖沝一直在峰顶,整坐山峰的生灵或死亡,或逃离,只剩一片荒芜。
欧阳华思和彭莎,张灵一直在山脚等待。整坐山峰在生灵逃离后就连岩石都开始慢慢化为灰烬,眼见山顶慢慢变矮。
欧阳华思有时会望着天空,阳光下,那个淡淡的蓝光依然不会消散。烈日慢慢的乌云密布,云层内电闪雷鸣,如此近距离的感受,这让欧阳华思想起九天被打破的一百多年里人间的模样。
彭莎和张灵感觉整件事不是很正常,彭莎问道:“张灵,你感受到了吗?”
张灵道:“这么强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欧阳华思问道:“你们感受了什么?”
彭莎回道:“他们在渡死劫。”
欧阳华思道:“死劫?他们不可能死在这里。”
张灵道:“他们度的确实是死劫。既然为劫,总有解答,看来他们是找到了死劫的解法,他们不是正常的渡劫,而是强行渡劫。”
欧阳华思问道:“什么叫强行渡劫?”
张灵道:“这不是时间或者修为上达到一定境界,劫难自然而来的,他们是通过什么方法将劫难引渡到人间,强行渡劫。看来那朵彼岸花很不一般啊。”
欧阳华思道:“彼岸花有什么不一般的,冥界之河上开满了彼岸花,要多少有多少。”
张灵道:“冥界之河在哪里?”
欧阳华思看了看孤峰上的三个人,“只有他们知道。”
张灵道:“劫难还有几天就结束了,我们再等等。”
彭莎点了点头,“嗯。”
风雨大作的日子持续了一周,山角下早以汇聚成了河流,孤峰顶上,天火,寒光,天雷几天内都不曾熄灭。冥王,阿修罗,栖沝硬撑着天雷,天火,寒光,脱胎换骨之苦,死劫可度,活劫不可免。
一周后,眼见风雨停歇了,彼岸花的光芒慢慢消散了,天空的乌云也开始被风吹散了,阳光重现。欧阳华思带着彭莎,张灵再次来到山顶。再次来到这里,这山峰比之前似乎矮了一半。
山顶上,冥王勉强站着身躯,阿修罗和栖沝都倒在他的脚边,他们相互对望了一下,然后望着耀眼的阳光大笑了起来。
冥王第一次正身对这欧阳华思,彭莎,张灵。冥王的眼神中蕴藏的黑暗让欧阳华思不寒而栗。
张灵先开了口,“你们的彼岸花是哪里来的。”
冥王的双眼深邃而黑暗,“彼岸花非池中物,若想再遇彼岸花,一年之后来冥界找我。”
冥王说完,同阿修罗,栖沝一起消失在了山顶的狂风里。
欧阳华思道:“还以为在开启冥界列。”
彭莎道:“什么冥界?”
欧阳华思道:“再过一年就知道啦。”
张灵道:“那个彼岸花绝对不简单,说不定比瑶池圣母的仙桃还棒。”
欧阳华思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彭莎嘟着嘴,“白等了这么多天。”
张灵道:“哪里是白等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死劫,而且人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