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道歉，不道歉就打！”
大口吐沫星子飞到陈莫一脸上，对面站着的，坐着的都拿着家伙。莫一打心底数了数，是十一个人，加上他正好凑三桌麻将。
对面最显眼的红毛朝莫一走近，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边，点燃“怎么？你丫哑巴了？不是nb吗？”说完用手拍了拍莫一的脸，朝他吹了口烟灰。把手又往莫一校服上抹了抹。莫一反手一拳打在他鼻子上。揪着他的红毛往身后退。
男孩脸上划过一抹冷笑，笑红毛的品味，笑对面那些人气急败坏。“今儿个小爷我不想打架，你们滚远点，我就把他放了，要打明天来。”那群人多少听过康阳高中的小大爷，既然说好明天，本来也就是来仗着人多讨个说法，都没敢讲话。
莫一拽着红毛退出了巷子，推开他，还没等红毛把cnm说出口，又给了他鼻子一拳。“我不喜欢吸烟灰，也不喜欢你那头红色”说完两手插在校服兜里头也不回的走了。也不管红毛在他背后说了什么，他最烦这种纸老虎，只会放话，不敢来实的。
离放学过了很长时间了，街边的小贩早就回家给孩子做饭了，留下了用过的餐盒，塑料。在这个小县城，没有24小时上班的环卫工人，全靠大家自觉，可偏偏这县城里的人。都没素质。
今天是陈斌生日，订好了饭店等莫一和家里人聚个餐。陈斌这两年做了点小生意，换了车也开了几个分店。在外人看来，日子过得是红红火火，就是有个不着调闹事的儿子。什么儿子不儿子，莫一心里自讽。他是我儿子吧。
这场大宴订在这个小地方最大的鸿福餐厅。莫一站在门口，望着大招牌，想起了当年妈妈在鸿福餐厅当清洁员的时候，他每天放学都往这跑，每当妈妈空闲了，就会给莫一买门口的黄豆粉小糍粑。卖小糍粑的大娘也不在了，莫一把校服捋了捋，把拉链拉上，想了想，又把拉链拉下来。给那些人看样子干嘛，反正谁也不是谁的谁。“妈妈肯定想不到几年后自己付出了一辈子的赌鬼丈夫有一天也会把这里给包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