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助理？”
马助理还在沉思时，被姜老先生喊一声，就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了。
“杉杉可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以至于你思考这么久？”姜老先生问道。
“那倒不是，相反，老先生，我觉得大小姐可当大任。您既然说，她算是我看着长大的，那我就说一点点自己小小的想法。”
“你说。”
“大小姐相对别人，从小就比较早熟，不管做什么事儿，她永远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从而往这个目标前进，这等精神，一般人不曾有。”
姜老先生点点头，他很是认可马助理这番话。
“她不仅从小有目标，而且她是个愿意为了目标去做努力的人，她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姜家大小姐，就什么事情都让别人去做，反而是自己动手，把一切都好好学会！”
姜老先生依旧点点头。
马助理继续道：“大小姐上大学期间，就已经帮忙管理公司，从她十八岁到今年二十五岁，已经有整整七年时间，虽然她还很年轻，但是她对各项工作都已经很熟悉。”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除了熟悉公司各项业务之外，大小姐这次还拿到了全国蛋糕大赛第二名的好成绩，她是姜家大小姐，本不该这么辛苦的，但她为了这场赛事废寝忘食，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正是姜家蛋糕王城最需要的啊。”
姜老先生沉吟半晌，问道：“你这么说……是非常认可杉杉这个孩子了？”
马助理低头道：“至少在我看来，现阶段没有人比大小姐更加合适。”
姜老先生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也在想自己这个孙女！
姜杉杉的能力，在整个姜家人来说，是很出众的，虽然比起更厉害的商人来说，还没有那么厉害，但是她年轻，以后还可以慢慢历练。
最难能可贵的是，这孩子在大是大非面前，有自己坚定的立场，没有完全站在她爸爸那边。
如果不是这孩子，只怕现在他都不能在这里说遗嘱的事情。
姜老先生不言语，马助理也就不吭声。
房间里有些安静。
隔音效果良好的门窗，把呜咽的寒风全隔绝在外。
“我想了半天，也觉得杉杉这个孩子很可以……”
姜老先生说到这里，就沉默下来，不再说下去。
马助理斟酌半晌，道：“那……老先生下不了决心的原因，是因为璃小姐？还是因为雨薇小姐？”
“雨薇从小没在我膝下长大，她从小吃了很多苦，我对她有很多亏欠，但凡她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送到她手上。”姜老先生如实说道。
对于这个历经几十年终于找回家的女儿，他是又心疼又愧疚，真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她。
可是这个女儿已经快五十岁了，管理公司的能力，肯定是没有的，在公司给她挂个闲职就已经很不错，如果把公司交到她手上，只怕要不了多久，公司就会直接宣布破产。
既然不能把公司给女儿，那他可以给外孙女……
老实说，他想给女儿却又不能给的东西，他希望能够给到姜璃。
哪怕不全部给到姜璃，让姜璃和姜家对半分也是可以的。
简单点说，姜家蛋糕王城，他给不了姜雨薇，那么，他就希望能够把手中的股份，一分为二，给到姜璃和姜杉杉，不/厚此薄彼。
马助理只是看着姜老先生，不敢去猜测他心中的想法。
但最终，姜老先生还是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马助理也并不十分惊讶，因为老先生的行为，已经表现得差不多。
“我是这样打算的，让这两个孩子，都到咱们家的蛋糕王城去工作，两个人都是老板，互相监督，也互相制约，谁都不高于谁，如果有什么重大决定，两个人裁决，马助理，你以为如何？”
“老先生的想法，固然是好的。但是姜璃小姐和大小姐才相识不久，如果把她们放在同样的位子，只怕谁都不会服气谁，如果真有重大事情需要裁决，到时候您不在了，她们意见不合，又该听谁的呢？”
“你笨啊，不是还有董事会吗？董事会说支持谁，那就支持谁。”姜老先生说道。
“有道理有道理，还是老先生深谋远虑。”
姜老先生揉了揉眉心，很疲倦的样子。
“老先生，您还是先休息吧，下边的情况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呢。”
他给姜老先生弄好枕头被子，姜老先生便躺下来，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而楼下的人，已经在十分钟之前结束午餐，现在大家正坐在客厅里吃饭后水果。
姜璃和妈妈坐在一边，姜杉杉和她妈妈坐在一边，茶几上的水果种类很多，而且都切得很精致，摆放得很漂亮。
两对母女，谁都没有搭理谁。
完全没有姜老先生在时的融洽和谐。
“妈，你也去睡个午觉吧。”和这对母女相处不舒服，姜璃就准备带妈妈回房间去。
姜雨薇没有异议，和姜璃起身，一起上楼。
奈何走了没几步，身后就传来姜杉杉的声音，“妈，我们出去逛街吧？听说店里来了很多新货，我陪妈妈去买几身衣服，你是我妈，你可不能穿旧衣服哦。”
“好呀，还是我女儿孝顺，时不时要带我去买一下衣服，反正下午也没事可做，我们就去逛街好啦。”
姜杉杉母女二人也喜滋滋地站起来，也往楼上走，准备收拾收拾就去逛街。
“姜璃，你就不打算给你妈妈买几身衣服吗？不是我说话不好听，实在是你妈妈穿成这个样子，在我们家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家里的佣人。”姜杉杉说道。
姜璃紧抿着唇，道：“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肯定知道怎么孝顺我妈的！”
姜杉杉妈妈挽住姜杉杉的胳膊，“杉杉，她是你姑妈，你别说话这么不好听，咱们管好自己就行了，别人要怎样，咱们还能管得了吗？”
说着，姜妈妈就挽着姜杉杉的胳膊走了，走远了之后，嘴巴里却还嘀咕着：“整天和一个穿得这样差的人一起生活，真是受够了。”
姜璃的小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