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练练。”
厉寒枭就吐出了四个字。
江牧野闻言，脸色青青白白的。
“哥，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厉寒枭哼出一声鼻音：“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
江牧野作势苍蝇搓手：“不不不，厉哥您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想法，不过……”
他说着，小心试探的看着他的脸色，而后说出自己的想法：“虽然找人人形沙袋打打的确可以发泄不满，但是您看我像是那种能做沙袋的人吗？”
厉寒枭想也不想的，就吐出一个肯定答案：“能。”
江牧野：“？”
他大概是他这辈子，最不想听见的认同了。
然而，厉寒枭没有体谅他的意思，凤眸一眯，就作势要动手。
江牧野赶紧说：“厉哥厉哥先别急着动手！”
“虽然我的确可以当个人形沙袋，但是你想想，我除了当个沙袋之外，还是有其他用处的！”
他说着，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膛：“作为一个出色的生意人，你可别大材小用啊？”
厉寒枭似笑非笑的问：“你能有什么作用？”
江牧野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只要能打消他拉着自己当沙袋的想法，他就千恩万谢了。
想着，他十分笃定的说道：“我的用处可多了，你就说说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我可以帮你出谋划策！”
“就你？”厉寒枭轻嗤，不屑写了满脸。
江牧野面对他的质疑，十分不满的说道：“我可以容忍你把我当成沙袋，不允许你怀疑我的用处。”
厉寒枭点头：“那好，你就当沙袋吧。”
“别别别！”
江牧野感觉做出打住的手势：“我没有那个意思，继续之前的话题！”
厉寒枭定定看着他：“行吧，说。”
江牧野心下一喜，正要开口，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他犹豫了一秒钟，决定不理手机。
然而，厉寒枭却道：“接电话。”
江牧野下意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厉寒枭没有理会他的废话。
江牧野赶紧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一看，是顾惜打来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好像一点也不关心到底是谁打来的厉寒枭，再看看顾惜的来电，似乎知道了什么。
他认认真真又请示了厉寒枭一遍：“哥，接吗？”
厉寒枭口是心非的声音瞬间响起：“爱接不接。”
江牧野看了他一眼，默默划向接听键。
电话接通，他直接点了免提。
顾惜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江牧野，厉总找你了吗？”
江牧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和我厉哥出什么事了？”
他说着，目光暗暗打量厉寒枭，试图从他这里看出什么。
然而，任由他怎么打量，也没看出来厉寒枭是个什么想法。
无奈，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顾惜身上了。
顾惜听到江牧野的话，只以为厉寒枭没有找他，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将自己和厉寒枭的事情说了：“……事情就是我说的那个样子，要是他去找你了，你帮我打听打听他为什么生气啊。”
江牧野接受顾惜的托付，十分殷勤的说道：“好好好，你放心。”
顾惜满意的挂了电话。
江牧野将手机收回口袋，而后看向厉寒枭：“你为什么生顾惜的气？”
这个时候，江牧野也不敢喊顾惜小白花霸王花了，最重要的还是解开疑惑。
厉寒枭冷淡的嗓音不带一丝温度：“你说呢？”
江牧野一脸委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
“而且……”江牧野正想说，顾惜好像也没有说错什么呀。
她就是怀疑了一下，觉得厉寒枭对她太好了……
等等。
江牧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厉哥，你没和顾惜说过，你喜欢她？”
厉寒枭眉头一皱，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江牧野：“你说呢？”
江牧野明白了，厉寒枭铁定没有说过。
他想了一想，记忆里还有他厉哥想给顾惜当金主的事情。
这么一想，他似乎就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厉哥明显是对顾惜上心了，偏偏顾惜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还以为两人是py……
之后的问题，可以说是真相大白了。
江牧野想着，苦口婆心的开始劝他：“不是我说，你既然看上人家，就直接告诉她呗，你不说她怎么知道你喜欢她？”
“我什么时候喜欢她了？”
面对厉寒枭的死亡凝视，江牧野坚强的撑住了：“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她的？就照你们俩现在的处境，不外乎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或者两者叠加产生了化学反应。”
“不提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人家的，就顾惜现在对你的态度，明显不把你当自己人啊。”江牧野托腮分析着，逐渐忘了自己此刻的处境，甚至还出言调侃了一句：“我看你是不知不觉把顾惜当女朋友了，她还当你是个可有可无的炮……”
他话没有说完，就被厉寒枭一个扫堂腿撂翻了。
之后的之后，他还是没有逃脱人形沙袋的命运。
……
转眼，顾惜的伤势好了大半。
期间，她收集了不少秦虹霜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的证据。
网上关于薛宁薛影后的事情也没有放松警惕过。
唯一不受控制的，就是厉寒枭。
也不知道厉寒枭到底是抽了什么分，那天走了之后，连着五天没有回过别墅了。
顾惜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也没有人接。
还是江牧野回了电话，告诉他厉寒枭最近的情况。
奇怪的是江牧野最近似乎有些大舌头，说话的时候口齿不清的。
如果江牧野知道顾惜的疑惑，一定会抱着她痛哭不止。
他大舌头是因为什么啊？
人形沙袋是那么好当的吗？
厉寒枭和顾惜冷战期间，厉氏集团似乎每天都笼罩着一层冰霜。
厉寒枭所在的那一层办公室，如果不是必要的事情，没一个人愿意上赶着凑过去。
原因无他，厉总的气压太低了。
和厉寒枭走得近的那几个，甚至恨不得披着棉被来上班。
在一干人兢兢业业扛着低气压过生活中，研发部最新的珠宝系列已经设计出来的。
研发主管拿着最新产品站在厉寒枭办公室门口，好半天才敲响了他办公室的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