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座山之上
傍晚
两女子相对席地而坐
一女子笑：“苍，你敢赌吗？”
名为苍的女子闭眼淡漠。
良久，
“赌”
“咦？”
女子好像听到了截然不同的回答，十分惊奇。
“他待你如此……你你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你甚至连他下一辈子是男是女，是猪是狗，都不知，（虽然我挺支持他入畜牲道的）你你你还想给他机会？”
面对女子的质疑，苍十分平静。
女子越说越气，随手招来传讯蝶，便开始写字。“我这个旁外人都看不下去了，这就去叫人把他的灵魂推进畜牲道！”
苍闭眼：“……三千灵丹”
女子充耳不闻，继续写字。
“五千灵丹”
女子顿笔，抬头死死盯着苍。
苍平静直视。
传讯蝶迎风消散。
良久。
女子突然笑面如花。
“你知道的呀…”
“我们朋友这么多年”
“我的病……”
“根本”
“治不好啊……”
苍低头默然，
“我的内丹……”
女子收起脸色
“你要干嘛？”
“千年妖丹…或可缓解。”
女子惊疑不定：“你……”
突然，女子想到了什么：“你该不会……”
苍再次抬头，嘴唇煞白，之后猛然喷出一口血。女子赶忙扶住她的身躯。
苍倒在女子怀中，道：“内丹…已放在你床头……”
女子怒道：“你你你早就打好了算盘坑我了吧啊喂！”
苍平静抓住女子的手，道：“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
“拜托你……”
“我知道了。”
苍笑了笑：“你和从前一样，从来不会拒绝别人的……”
“所以这就是你坑我的理由？！”
“……”苍忍住点头的欲望，默默闭上了眼，很快便没了生息。
慢慢地
苍的身体渐渐碎裂
女子叹了口气
拿出琉璃瓶
念了几句咒语
将苍身上散发的碎点收集起来
瓶中莹莹流光
细看似乎有很多飞舞的蝴蝶……
那是苍的灵魂……
女子轻笑：“果然…这笔生意真不划算。”
“一枚千年妖丹略是少了点，算啦，等生意做完后一定要讨回来。”
夜幕降临。
女子起身抱住一袭红衣。
这是苍的衣服。
女子幽幽叹一口气：“真是可怜。”
她漫步回屋，找了个衣架，细心把一袭红衣架在上面。
衣架把衣服撑起，好像一位佳人伫立，似在等远方郎人归家。
女子又转身上楼，解除禁制，打开室门，望向床头，女子神色复杂。
“该做苍回令牌了……”
床头的妖丹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