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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醉酒的今夏,为陆绎奏桃夭

夜慕落下,整片天空一片漆黑。

天空之下有一处大楼,此楼灯火辉煌,靠近便能听到一阵阵姑娘们和公子哥的欢乐声。

有一间小包厢,是由几个屏风隔断开的,里面有名公子,一边磕着瓜子,眼睛的余光却看着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至于这名公子是谁呢?当然是瞒着陆绎从客栈偷溜出来的袁今夏——夏爷了。

袁今夏夏这副女扮男装的模样,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有这么个特殊的嗜好,喜欢出来玩,朋友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也就陆绎能制服她。

没多久,门帘外飘来一声,“公子——莲莲姑娘到了。”

自打袁今夏走进‘陈心如意’楼,经老鸨子的介绍,点了莲莲姑娘的名后,被这里的仆人带到一间‘意’字厢房歇着。

这一等,就是半盏茶的时辰,今夏正想着人什么时候来?刚想起身去催,耳边传来一声,自己点的人到了。

“进来吧”外面的人,听里面的客人发话了。

跟在莲莲身边的丫鬟,伸手将帘子掀开,莲莲微微低头迈步而进。身后的丫鬟随同前往。

袁今夏眼睛一暼,瞧走进来的人,迈着碎步,穿着露肩颈粉色罗裙,樱桃小嘴,精巧的鼻子,一双娇丽的双目,配着一对细细的柳叶眉,双颊抹着腮红。

来到面前,低着头,微微屈膝,亦是行礼,“莲莲见过公子。”

今夏放下手里的瓜子,拿起桌子上的折扇起身打开微微扇着,走到莲莲身边,慢悠悠的绕了一圈,颇有一番在首饰店欣赏物件一般。

“啧啧啧——不错,多大了?”今夏打量后,挺满意,微笑问道。

“回公子,奴家芳龄十八了。”莲莲柔柔回道。

“抬起头来”

莲莲抬起头,美目也瞧起了今夏,看今夏微笑着她,两个人眼神一接触,莲莲不由低头,双颊抹红。

今夏见她表情,不由打趣道:“呦——害羞了。”话说,本夏爷在陆大人面前,可是能坚持一会儿的,对,就是能坚持——可是我家陆大人却不知害羞为何物?

“不知道,姑娘会什么曲子啊?”今夏微笑问道。

“奴家会《竹节》、《凤林》、《碧湖》——”莲莲一一列举说道。

“没想到,你懂的挺多,来个《竹节》吧。”今夏微笑道,说完便回到座位上。

莲莲和身边的丫鬟来到左侧的案几边上,案几上有一把用绸布包裹的琴,丫鬟拿开绸布,莲莲落座抚琴。

随之琴弦的拨动,悦耳的琴声飘然而起,回到座位的今夏,旁边有丫鬟为她倒着酒水,一边听着,一边看向莲莲。

时间缓缓而流,桌子上的酒壶也空了,今夏的美眸带着朦胧,想起了在拍卖阁上的陆大人买箜篌,快到手的时候被后出现的严世蕃买走了。

之后又是画面一闪,严世蕃带着箜篌来到潇湘阁,不巧的是陆绎也在潇湘阁,,两人碰在一起,严世蕃便邀请陆绎一起听红豆姑娘演奏箜篌。

则更巧的是今夏以假扮红豆姑娘的身份,蒙纱过来演奏箜篌,弹奏的曲子《桃夭》正好是陆绎幼年时期的母亲,为他弹奏的曲子。

袁今夏迷胧着双目,似醉非醉的模样,嚷嚷着,“有箜篌吗?”

“有的”身旁的丫鬟回道。

“取来”

“是”丫鬟出去了。

在一旁抚琴的莲莲看着今夏的醉醺醺的表情,便停下了,移步来到,今夏旁边,凑近劝道:“公子——别喝了——你醉了——”

今夏听到莲莲的劝语,不以为意,打了个酒嗝,“没事——我还能喝——”又打了个嗝,“箜篌取来,来了吗?”

“已经派人去取了”

“怎么还没到?”今夏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双手抓着酒壶,俏脸紧凑着酒壶,下颌贴着桌子。

不一会儿,箜篌被两个仆人抬进来了,莲莲看箜篌到了,指挥他们放在那里,便让他们离开了。

来到今夏身边,凑近耳边温柔说道:“公子——您要的箜篌到了。”

“哦,在哪里?”今夏抬起头,眼神迷迷瞪瞪的问道。

莲莲手一指,见今夏起身有点乏力,便搀扶着,移步来到箜篌处。

丫鬟从旁拿来一坐垫,放在箜篌边上,扶着今夏落座。

今夏伸手摸了摸箜篌,习惯性的找感觉,虽然喝的身体,有点不受控,但是也不影响发挥。

“铛~铛~铛~”悦耳动听的《桃夭》骤然飘起。

弹着弹着,“大,大人,我一定是做梦。嘻嘻”今夏摇晃着脑袋,抬起头看见陆绎站在她面前,旁边该跟着岑福。

岑福看到夫人这表情,暗自说道,“夫人,这么晚了,您还没回去,您是没瞧见大人生气的表情。”虽然想告诉夫人,大人是真的不是假的,但是算了——

“我一定是做梦,我看看,是真是假?”今夏摇晃着身体,来到陆绎面前,手捏捏这陆大人的脸,“是真的诶”。

“袁捕快,你看我是假的吗?”陆绎眉头一皱,眼神又冷又浮现出担心。

“嘻嘻,大——大人,您也来喝酒啊?”今夏迷糊着双眼,笑嘻嘻的问道。

“袁捕快倒是好心情啊!”陆绎被她的话,逗乐了,脸上虽然没有表达出来。

陆绎看见地上的箜篌,以及来的时候听到《桃夭》的曲子,“这么喜欢弹奏箜篌,回去弹个够吧。”一把揽腰抱起今夏离开了。

岑福看大人和夫人走了,自己则去付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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