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这处“白房子”前踌躇了好一会儿，直到那个抛硬币的一脸圣贤的走了出来他们才发觉时间已经被浪费了。
“哎~一句话，走不走？”伊泽直嘬牙花子，同时看看表，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嗯，只有五分钟。
这时已经有一个穿着蓝碎花衬衣灰色长裤的中年女人把头探出来，先是疑惑的看了卡莎一眼，然后当看到周杰和伊泽两人后才堆笑起来，那个拉线弹棉花似的笑声着实让周杰有些不自在。
“哎呦~俩位帅哥这都站了好一会儿了吧~多好的雏儿你们要压这个价啊，快进来吧。”说着就招出两个前发梢不整，好似双颊撒了白面嘴唇跟贴了红纸的两个女人将伊泽和周杰推进去，然后卡莎则是由这个中年女人带进来。
“盘靓条顺，但眼睛跟个死鱼一样也就值个两金币。”那中年女人想，目光好像猪鬃毛刷一样扫过卡莎的几个部位，卡莎快步让开她，根本不予理会。
入眼居然是一个石头垒的烧火大灶，黑铁锅里白菜帮和素面条还滚着，一个戴着塑料戒指和铜芯烫金色项链的女人正在切萝卜下锅。
几个凿开的房间被几张帘子遮挡着，稍稍弯下腰就能看个痛快，更别说撩骚着的声音基本处于共享状态。
“卖鸡的，估摸着想玩两把。”中年女人说完就端起自己的那半碗面条走到门外蹲着吸溜起来。
“靠！”周杰心下一声暗骂，一边用眼神示意卡莎不要在意，一边想着怎么开口。
“女士...”伊泽的话已经出口，但却又说不下去，在场的又没人回话，咕噜咕噜的面汤腾起白雾。
“别介意，王妈就是这嘴，看你们不是祖安人，想玩两把好的估计得等等，姐妹们要吃饭呢。”说着就开始加盐。
“哎~你们几个老爷们儿撒丫子滚了啊，别等老娘赶人。”转头朝着几张帘子里吼了一句，之后稀稀落落的传来几声骂娘的声音，穿裤子的声音和摔门而出的声音等等。
之后又是那个王妈骂了几句，之后从帘子里走出些赤条条的女人，少有几个披上衣服的。然后看到周杰三人又是一些嚼舌议论。
“看那逼逼赖赖样子，待会儿准是他们动手脚，咱姐们儿就负责动眼神。你们谁要啊？”一个薄唇垂乳的女人努努嘴说，那对嘴皮子跟被擀面杖撵过似的，配上那姿态，像极了叉腰骂街的老太太。
“你说什么呢！”伊泽有些忍不住这种被调戏似的屈辱，瞬间就火了起来。
“靠，别火呀，好不容易来一次，玩玩呗~”周杰眉毛一挑，斜眼挑了挑伊泽，直接让伊泽懵逼了。
他甚至还看到周杰在裤腿上摩挲着手掌。
“行了，就你能，快来吃面。”那个煮面的人搡着语气说。
之后又是吸溜声，那煮面的女人就是和这个搭搭话，和那个耸耸肩，显然是个带头的。
周杰三人被晾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哎~姐姐，爷们儿俩正想泻火呢，五个银币。”周杰抿抿嘴，抹了抹额头，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指了指这个煮面的女人说。
之后一群女人有嬉笑的，有嘲讽的，也有把那个煮面的往周杰这边推的，周杰听得出来是想敲竹杠。
“10个。”周杰很厌烦这种噪声，又加了码。
女人们的骚动息了，一个个瞪着个眼睛看着周杰。
“你疯了？”伊泽摆手看着周杰，没弄明白周杰的想法，他因为周杰难道是真的见色起意？那这朋友还是不认识的好。
“小伙子挺楞啊，你玩不起的~”煮面的那位语气里起了玩味之意。
“操！50个，就现在！包一天。”周杰没耐心了，从兜里摸出半枚金币，摁在桌子上。
伊泽刚想说话，却被体内的悠米提醒住嘴。
“他想玩玩也正常，呵~铲屎的。”
“什么？！”
女人们窃窃私语一番，一个女人先把金币收起来，煮面的女人这才扭起腰肢走向周杰。
“有句话说的好，做爱和走台一样得饿着肚子~”说着这女人还挺了挺胸脯。
“我的价钱就值这么个窝棚？”周杰好似欲火伴着无赖劲头上来了，端起那女人的下巴，手指还在暗暗使力。
“那是自然~这两位呢？”女人说着就看了看伊泽和卡莎两人。
“当然是一起啊~我就爱玩这刺激的。”
“跟我来吧~我们也有那高级的地方~”
......
一间床头有煤油灯，枕头上有枕巾的房间里，四个人都坐在床沿上。
那个煤油灯一样的玩意儿放着周杰在小电影里听到的声音，这居然是个音响。
伊泽其实躁动了一阵儿，但在悠米的强制帮助下终于是回过味来。
“说说吧~哪家帮派来找老娘的茬。”那女人说，一边说着就从床头的柜子里抬出一盒烟草，卷起一只烟点上。
****还在继续，着实很让人尴尬。
“你知道的，不过我想冒昧问问你的名字。”周杰和这人打着太极，谁也不多透漏些什么。
“有话最好直说，这里是没问题的，当然反正你付了钱，老娘有的是时间陪你玩。”这女人显然没有按照套路出牌。
“凯特琳，皮城警长凯特琳让我们来找你。”伊泽抢了一步说话。
周杰怂耸肩，把说话的机会丢给伊泽。
周杰在那个淫窝里观察了这人很久，通过了不知道多少细微之处才敢打定主意接头，当然之后的事情就是伊泽的了，周杰懒得管。
起身伸了伸懒腰，走到积了灰的窗台前看风景。
其实也没什么风景，除了雾还是雾，偶尔会有些人拿着刀枪棍棒砍来砍去。
“皮城发生了好几起刺杀案，凯特琳说找您可以得到帮助。”说着伊泽就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案件的卷宗，那人接过后草草翻了翻就递了回来，伊泽甚至都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完。
“估计凯特琳现在情况也不好，不然不会让你们这两外人帮忙，我早就跟她说过给那些脑满肠肥的人做事不会有好她偏不听。”那女人说。
“不管怎么样，还是希望你能帮忙，女士。”伊泽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人的说话方式，但还是彬彬有礼的说。
“帮你不过是因为凯特琳罢了，别来你们皮城的那一套，虚伪。”那人摆摆手拒绝了伊泽的好意，伊泽很是尴尬，也只能应承着。
“你们要查什么我知道，你们已经打草惊蛇了。”
“什么？”
“下来的时候应该已经被人拍了板砖吧？”
伊泽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沉默了好久没有话讲。
“有人泄露了消息？”伊泽终于问到。
“对，在祖安永夜之城，那里是信息的交汇地，能够把你们的消息投放给祖安的黑帮，那里应该是一个关卡，想查什么得去那里。”
“嗯”
“对了，你们在城里的时候可以好好观察观察，好好听听“福音。””
“福音？”
